政策呵呵笑了起來:“我的話可不是真理,你們要有。這個榨菜味道不錯,城裡人很難吃到,應該有市場。不信的話,你們給鄧律師裝上一小罈子,讓她帶回京城去,看看反映如何。”
“我只聽我爺爺偶爾提到過,說陝北的榨菜好吃。”鄧巧巧嫣然一笑,“可我也從來沒有吃過。”
“你們要注意一條,那就是這榨菜是賣給城裡人吃的,所以包裝上要想辦法,能符合城裡人的審美觀點。不着急,慢慢來,從小規模做起。第一步,就開拓衡北市場。”趙政策笑了笑,“也許有一天,你們夫婦就成了聞名全國的榨菜大王呢。”
“我們聽您的,先試一試。”張淑珍馬上回答說。
“農用薄膜廠就別弄了,我估計你也沒有賺到什麼錢。”趙政策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聲,“這事情怪我,讓你們做了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沒什麼,好歹賺了幾萬塊錢,銀行的錢也早就還清了。”張淑珍就馬上說,“加上糖果廠賺了點錢,做這個榨菜我們也有十萬本錢了,應該是足夠了吧。”
“農用薄膜廠怎麼會是費不討好的事情呢。”鄧巧巧有些詫異。
“它的使命已完成,主要是因爲去年的冬季大棚種植。”趙政策就解釋說,“要是和國營農用薄膜廠硬碰硬,淑珍的這個農用薄膜廠規模小,成本高,很難抗衡,還不如退出來。”
頓了頓,趙政策又囑咐了一句:“那備還是要想辦法處理掉淑珍你把轉讓的消息放出去,估計今年冬天其他縣也會掀起冬季大棚種植熱個設備還是有不少人想購買的。”
“嗯。”張淑珍就笑着說,“東縣已經有人來和我聯絡過,想購買這套設備,我怕趙縣長您冬天還要派上用場,就沒有答應。
等我回去後和們聯絡下。應該沒有多大地問題。還可以多出幾萬資金來。”
“趙大哥其他地地方都弄這個季大棚種植。會不會供過於求啊。”鄧巧巧皺起了眉頭。“那樣菜農地損失就大了。”
“那是肯定地。”趙政策苦笑了一聲。“可這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個地方都眼紅了。我也只能提一提這個問題。不過。應該也沒有那麼嚴重。畢竟。大棚種植是個新鮮地東西。虧本倒也不至於是銷售方面要費一些周折。可能要大量往全國各地城市去銷售才行。”
“趙大哥和省委錢書記提過這個事情嗎?”鄧巧巧就有些急了。
“錢書記也馬上要進京城了。這事情我只是在電話裡點了一下。”趙政策搖了搖頭“估計也不會太管用。還不知道誰接任省委書記呢明天地事情誰知道啊。”
鄧巧巧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態。可看了看張淑珍夫婦。又閉上了性感地小嘴。
吃過了飯,趙政策把張淑珍夫婦送到了車站,讓他們坐班車先回井頭鄉,有事情以後再聯繫。
“趙大哥,我也該回京城了。”鄧巧巧回到吉普車上,就似笑非笑地看着趙政策說。
“這麼急,好不容易忙完了案子,多玩幾天再回去吧。”趙政策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勸說着。
“我讓朋友買了明天回京城的飛機票了,今天晚上要趕回省城,才能趕上車。”鄧巧巧嫣然一笑,“怎麼,捨不得我啦。”
趙政策沉默了半響,才說:“也好,我送你去省城吧。”
鄧巧巧倒也沒有拒絕,她也想和趙政策在一起多呆一些時間。
“政策哥哥,以後你在西衡縣的日子只怕要難過多了。”鄧巧巧說話很直,“省委錢書記去了京城,市委徐書記又退休了,你只怕要被劃爲異類份子。”
“我趙政策能做出些事情來,也不是全靠錢書記和徐書記的幫襯。”趙政策撇了撇嘴,覺得有些受傷的感覺,卻又不得不承認鄧巧巧說的是事實,“我也只想紮實做些事情,多做一些嘗試罷了。”
趙政策的話雖然說鬆,心裡也有些悽然。是啊,命運不濟啊,在官場上混,上面沒有人,很多事情都不好做,趙政策也有些煩悶。
“去京城工作好嗎?政策哥哥。”鄧巧巧很是熱切地看着趙政策,“那裡會有更廣闊的天地,你會有更大的舞臺。”
趙政策沉默了半響,才嘆了一口氣,非常堅定地說:“巧巧,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背景,但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幫我進京城工作。如果我就這麼離開了西衡縣,那就太不負責任了,西衡縣現在的改革纔開了個頭。不管怎麼樣,這裡是我的家鄉,這個時候,再大的風雨我也要迎風而上。否
,我就成了一個逃兵。”
“我知道我勸服不了你,政策哥哥。”鄧巧巧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傷感,“你有你的路要走,可這條路未免太艱辛了一點,我父親對西衡縣的改革前景都不太看好呢,你要小心一些。”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趙政策呵呵一笑,“沒什麼大不了的,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嗯,我支持你,政策哥哥。”鄧巧巧柔聲說道,“在我心裡,你是最棒的。”說着,鄧巧巧卻是眼圈一紅,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趕緊撇過頭去,看向了窗外。
“巧巧,你大老遠地從京城趕過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趙政策笑了笑,“你提個要求吧,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辦到。”
鄧巧巧這才高起來,白裡透紅的臉蛋猶如帶雨梨花,分外妖嬈。
“下個月十二日是我的生政策哥哥你可以來京城陪我過生日嗎?”鄧巧巧就滿臉期盼地看着趙政策。
“你生日?”趙政微微一愣,確實有些爲難,現在哪裡有時間去京城呢。可隨即想起自己的承諾,鄧巧巧這要求確實不過分,也在自己力所能及範圍內,就馬上很是爽快地說:“一定來,巧巧過生日,我怎麼能不來呢。”
“嗯,政策哥哥,你真好。”鄧巧巧說完,馬上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脖頸底下,分外誘惑人。
一對青年男女在一臺車上,說說笑笑,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吉普車就到了省城。
“政策哥哥,你把我到省政府家屬大院就可以了。”鄧巧巧嫣然一笑,“到了那裡,你的苦差事就結束了。”
“哪裡,有美女相伴,幸莫大焉。”趙政策呵一笑,“榮幸之至。”
“政策哥哥也油腔滑調啦。”鄧巧巧紅着臉說,見趙政策並沒有問自己在省政府有什麼關係,卻也是鬆了一口氣。
吉普車到了省政府家屬院門口,鄧巧巧拿眼看了趙政策一下,有些扭捏地說:“政策哥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趙政策微微一愣,隨即伸出了雙手,笑呵呵抱了鄧巧巧一下,香玉滿懷,感覺很好。
“政策哥哥,我會想你的。”鄧巧巧紅着臉在趙政策臉頰上面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象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般地跳下吉普車,進了家屬大院,倒是讓趙政策呆了半響。
等到趙政策回到西衡縣城,已經是燈火輝煌,夜霧籠罩。
剛回到家裡,王語嫣就告訴趙政策:“今天一個叫肖達的人來了好幾次電話,說有急事找你。
”
趙政策心裡一咯噔,肖達這樣的大記者找自己,準沒好事情,估計又出大事情了!
趙政策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撥通了肖達的電話。
“政策,你可露面了。”肖達嚷嚷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
“怎麼,和馬春花同學的蜜月度完了,要請我這個班長喝酒啦。”趙政策打着哈哈說,“下次吧,這段時間我可忙着呢。”
“沒功夫和你開玩笑。”肖達沉聲說道,“前天下午,在省城郊區的鐵路上面發現一具屍體,經過公安人員初步判定,屬於自殺。”
“是我們西衡縣的人嗎?”趙政策知道不妙,可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西衡縣電子儀器廠的職工,叫羅冰槍。”肖達冷聲說道,“在死者身上,有一份浸透血淚的上訪信,提及到電子儀器廠的領導和你們西衡縣的個別縣領導。”
“這中間包括我吧。”趙政策苦笑了一聲,貌似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哪個職工,也沒有聽說過羅冰槍的名字。
“廢話,要是有你的名字在裡面,我還會打電話給你嗎?”肖達沒好氣地說,“具體案情我不方便透露,但關係到你們西衡縣的個別領導還有電子儀器廠的領導。我明天下午到達西衡縣,對別的人我不放心,希望你能安排一下接待採訪的事項。”
“你都要來了,我們能夠不接待嗎?”趙政策也火了,“反正伙食費我們西衡縣是不管的,你們自己掏錢吃飯。”
也難怪趙政策發火,這段時間忙於改革,西衡縣的國營企業基本上都承包出去了,可就是這個電子儀器廠的廠長在頂風做浪,說電子儀器廠是給軍工企業做重要原件的,關係到很多國家機密,然後向華羣縣長也是極力反對承包,硬是把這個事情給拖了下來。現在,電子儀器廠卻出了這麼個事情,還真讓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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