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些嬌小的身影到底是何方神聖?
墨珏,夜卿,幻沉,曲弦,荷霧仙都在了。但他們是怎麼也認不出眼前這個被斗篷遮得嚴嚴實實的芝婭的。但若是竹筠在就又是一個樣子了。
“你。”她看了一圈,這裡只有墨珏是她不認識的。
眼前這個妖而不媚,神秘而陰柔的男子恐怕就是這一屆的神君了。
“歷屆神君和幻尊都有資格掌管‘葬神譜’,四方幻尊那裡都沒有,葬神譜就在你那裡吧。”
已經是十分肯定了,芝婭看着墨珏,眼神中精光乍現。
她只要葬神譜,葬神譜,殺神成神。
墨珏看着她,眼神裡依舊沒有任何想要放過她的意思。
她有嘯月長槍,魔疏楹就一定和她有着什麼聯繫。
他理所當然的笑了笑:“不錯,‘葬神譜’在我手裡,我給你,你告訴我魔疏楹的下落。”
長袖輕起,他伸出手,憑空的冒出一縷青煙,一眨眼就有一張牛皮在手。
芝婭看着那土黃的牛皮紙,更是欣喜了。
那就是“葬神譜”了。幾經輪迴,還是要落入她手。
藍紋玉棺的主人,纔有擁有它的資格。
墨珏一笑,將“葬神譜”扔向了她。
芝婭手疾眼快,騰空而起,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一卷牛皮紙。
但是,下一秒,眼前卻是一黑,竟是陷阱了。
那人,竟會騙我?!
葬神譜並不是假的,而是順利地被她抓在手中。只是,上面有了墨珏的點點秘術,致使她暫時性的睡了過去。
紫墨色的斗篷再也不能完全遮住她了,從半空墜落的她因爲有些猛烈的風力而將她的完完全全暴露在外。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一張臉,有些蒼白,她闔着眼,已經快要嶙峋瘦骨的身子像紙一樣輕飄着。
荷霧仙上前,將要颳走的斗篷和昏迷的芝婭一同抱住,從空中緩緩落下。
蓮裾裙舞,紅脣硃砂,柳眉葉妝,真是巧兮倩兮。她美得,像是花中仙子,畫里美人。
看着她落到地面上,其他三人也只是看着了。
因爲芝婭,是墨珏留下的。
“這個女孩還不能離開這裡,本尊一定要問出楹兒的下落。”他走近荷霧仙,伸出右手,食指在芝婭的臉上磨蹭了幾下。
楹兒,楹兒,是不是你啊?
哥哥苦了好久啊!
以前被囚禁的時候也不問外界任何事,後來就把神島都忘了。
若不是有一日,帝泣將銅陵鏡擺到我的房間裡,讓我看到你,看到神島的一切,或許我也只是永遠的呆在那裡做一個活死人了。
其實帝泣人很好,如果不是因爲帝荒(神帝)以他母親的命和契約做要挾,要求他去到處替他辦事,讓他的世界裡充滿血腥,也許他不會這麼冷心寡情。
不能追之所愛,不能護之所親,這纔是他內心最難受的吧!
但他畢竟是傷害了你,作爲哥哥,我有權利保護你!
他的眼神從柔情,變的有些堅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嘯月長槍,他撿了起來。
上面,是他被囚禁的前一年,他將自己最喜愛的這個流蘇墜,親手掛上去的。
他說,等將來有了個繼承嘯月長槍的弟弟或者是妹妹就好了,他就可以把他的流蘇墜也送給他/她了。
結果,有了楹兒。她繼承了這長槍,上面還有他的印記。
這一切爲什麼就不能美好一些啊!
撫着嘯月長槍,摸着久違的深藍流蘇墜,他仰天咆哮。
“就算是血脈被廢,修爲盡損,還是以命相抵,以魂爲價,我魔御珏!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