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

總而言之, 生日宴上樑雨的表現還是讓周氏兄弟姐妹們很滿意的,他這大駙馬的地位算是沒跑了。

但是蘇鳳竹卻無法忘懷他面對她時那複雜的眼神。思來想去, 不好和周玄講, 便偷偷叫兔兒想法子查一查, 樑雨以往是否和她有什麼恩怨瓜葛, 別因此影響了他和周嫣的婚事。

兔兒很快就查了出來:“樑雨在舊朝時雖然只是一介小小捕快, 卻與西南鎮守使風巒海私交甚好。姐你以前不是和風巒海定過兩次親又都退了麼,故而樑雨現下見了你, 許是心中爲風巒海鳴不平吧。”

“哦?竟是這樣麼。”蘇鳳竹聽了這話倒放下心來:“風巒海是個正人君子,那樑雨的人品也一定錯不了。”

“哼, 什麼好正人君子呢, 爭權奪勢爾虞我詐一個頂倆, 兵敗國滅之時卻也沒見他有點骨氣自行了斷!還不是乖乖做了傅見省的俘虜。”兔兒嗤之以鼻。

“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蘇鳳竹一聽“俘虜”二字,頭就忍不住疼了起來。傅見省要回來了, 帶着他的戰利品和俘虜一起回來了。俘虜名單上打頭二人, 便是她娘文太后和她弟弟蘇勉......

“姐, 你是擔心母后和兄長回來後的事兒吧,” 兔兒看她神情已然明白她心思:“你不要煩心, 萬事兒有我呢。”

“孃的所做所爲,我實在沒法子原諒她, 我更不想見她。”蘇鳳竹嘆息道:“可以孃的脾性, 雖是淪爲階下囚了,然但凡她還有一口氣在,她就絕不會安生的。我估摸着到時候我想躲開她都難。”

“想來經歷這遭國破家亡, 她總該悔改了吧。”兔兒撓頭道。

蘇鳳竹看得出來,兔兒與她不同,他對他們娘沒什麼怨恨。蘇鳳竹心中暗歎一聲,又道:“還有勉兒。勉兒那樣的性子,如何受的了這從萬人之上跌落塵埃的恥辱。先前你姐夫就幫我打聽着,他在回京的路上已經病倒了。回到京城,還有班師獻俘大典、還有更多受辱的時候等着他呢,他能熬的過去麼?就算眼下的恥辱熬過去了,以後呢,他以何安身立命?我想想這些,實在憂愁。”

“說起兄長來,我剛剛聽到一件事兒。原是不想說出來污了姐姐耳朵,可現下我不說遲早姐姐也得知道......”兔兒欲語又遲道。

“你說就是。”蘇鳳竹忙催促他。

“就是這回京途中,兄長的未婚妻子枚冷,現下已是傅見省的妾室了......”兔兒低着頭,彷彿是自己做錯了事兒一般。

“什麼?他倆勾搭到了一起?”蘇鳳竹只覺着頭愈發的疼:“傅見省不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不近女色麼?我以前聽裴嫂子說起過,她還有府中的侍妾,都是周老二做主給傅見省娶的,傅見省自己見了那些花紅柳綠的看都不看一眼。如何就突然鬧出這麼一樁來?唉,以後這等事兒不知道還有多少樁呢!勉兒啊......”

“姐,兄長不會有事的,你信我。”兔兒見了蘇鳳竹這樣,眼神閃爍不定。

娘和弟弟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些事情也在刺激着蘇鳳竹,讓她心情低落:她冊封正妃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非議和反對之聲鋪天蓋地。縱然逢太后和周玄竭力彈壓,還是有一些落入了她的耳中。

指責她以往德行不佳這樣的倒也罷了,蘇鳳竹自認問心無愧。可到底有一件戳着了她的心窩子:她到周玄身邊也大半年了,至今沒能誕育子嗣,怕不是故意爲之?

周玄對這些流言一笑置之:“我們成親纔多久?”然蘇鳳竹是有些着急的。畢竟她和周玄都老大不小了,平常人家他們這般歲數的孩子都滿地跑了。她和周玄又那般恩愛,怎會遲遲沒有好消息呢......若是她身體不好倒還有個說頭,然她身體又好的很,面色紅潤精神旺盛,小日子向來準時沒偏差......蘇鳳竹不能不亂想。

從小的教養,讓她習慣把所有情緒藏在心底,只以笑臉迎人。可週玄還是敏銳地察覺了她的焦躁不安。

他也去問兔兒:“你姐姐這幾日心事重重的,你可知是因爲何事?”

“哼,這不顯而易見麼。”兔兒便一五一十把蘇鳳竹關於他娘他兄長的顧慮講給他聽——子嗣的事兒他還不知道。

“竟是如此,是我粗心了。”周玄皺眉。

“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兔兒也皺眉:“終歸我家是失敗者,折辱是免不了的。遠的不說,就說這近在眼下的班師獻俘大典。你爹需要我兄長在大典上向他卑躬屈膝,以讓天下人看清楚,現如今這天下是他的。傅見省和功臣們呢,則需要在大典上耀武揚威,彰顯自己的功績。而我兄長,唉,那般尊貴又柔弱的人,還生了病,我都擔心他能不能熬過這場大典。”

“我明白了,必須取消這場大典是嗎。”周玄思忖道。

“我可沒這麼說,我可沒拿我姐姐要挾你去這樣做。”兔兒搖頭:“姐姐也不會想你這樣做的。根本沒法子做到啊。因爲這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應當應分、且極榮耀的事兒。你當真要去做的話,那就是和你爹、傅見省和所有功臣作對了。”

周玄沉默了一會兒。“爲了你姐姐,我願意試一試。”他最終做出了決定:“終歸這大典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兒,便是取消了,也無關國計民生。”

兔兒是當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你想怎麼試?我能幫你嗎?”他的語氣不由得迫切起來。

“這大典總得我爹在才行,正巧我爹現在病着。”周玄猶豫道:“兔兒,你不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藥麼。可有能讓他病情暫時惡化,沒法子出門,但過後很快就好的藥?我再在朝堂上吹吹風,想來十拿九穩能取消掉。”

“啊?這樣的藥有是有......”兔兒還是不敢置信:“你當真願意,爲了我姐姐,算計你爹?”

“終歸我爹以前對我做過許多混賬事,”周玄撓頭:“如今我只對他混賬一回。”

兔兒難得心中感動:“要麼我幫你下藥吧,你不必經手。”

“不,”然周玄斷然拒絕:“這事兒只能我經手。”

景泰帝這些時日好不苦悶。軍國大政給老孃把持着,他竟絲毫沾不上邊。想跟她說說,說輕了是不管用的,必得跟她翻臉纔是。可是看着老孃興致勃勃、精神煥發的樣子,景泰帝一時半會兒又狠不下心來。只能安慰自己說等養好身子再說吧。

除了權力以外,最能引起他興致的當然是女人。然他受的是外傷,動都不能多動,如何能碰女人。更勿論最得他心的三個女人,一個傷病一個沉寂一個被幽禁,竟是沒一個能來陪伴他爲他解悶。

因此這日,難得忙於朝政的周玄來看望他,並坐下來與他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景泰帝起初還是很高興的。

“這些時日累壞了你吧。”他拍着周玄的胳膊道:“都怪你奶氣俄!要不俄這身子不能這樣!俄也想開了,俄不跟她計較,俄得趕緊養好身子,”說着往周玄跟前湊湊,小聲道:“纔好對付傅見省那小子!”

“爹不要着急,越着急這身子越養不好呢。”周玄心不在焉地旁顧左右:“爹該喝藥了吧?吳用,把爹的藥端來,我伺候爹喝。”

“是,差不離該煎好了,老奴去看看。”吳用應一聲,出去了。不一時端着藥碗回來了。

周玄接過來,拿起勺子輕輕攪拌。“這藥聞着苦的很。”他又道:“吳用,怎不取些蜜餞來,給我爹喝完藥壓壓苦。”

“是。”吳用應一聲,又出去了。

“嗐,爹又不是你弟妹那樣孩子,喝個藥還要就蜜餞。”景泰帝笑道:“哦,俄知道了,定是你媳婦教你的,咱家以前再沒這樣行事。”

“是呢。”周玄只管低着頭攪拌湯藥。

“爹這媳婦兒給你娶的好吧?”景泰帝得意洋洋道:“倒也叫人真是想不到,先前聽着名聲那般差,實則這般賢惠懂事,可見這世人的流言是靠不住的。”

“可不是麼。”周玄舀起一勺藥送到景泰帝脣邊:“爹喝藥吧。”

景泰帝張嘴就要喝。突然,一隻手憑空出現,把周玄的手帶勺子一把拉開。

周玄手一抖,勺中藥盡數灑在了被褥上。

他身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勁裝打扮的年輕男子。

“你是何人?來人.....”周玄大驚,急忙就要喊人。

“沒事沒事,玄兒,沒事。”然景泰帝擺手道:“這是爹的侍衛,暗中保護爹的。”

“甚?你什麼時候有暗衛了?”周玄再沒想到這茬。

“嗐,這不是經過了盧氏這遭事兒......你突然蹦出來作甚?”景泰帝質問那暗衛。

“稟陛下,小的看見大皇子往藥里加了東西。”那暗衛一板一眼道。不等周玄分辨,他靈巧地抓着周玄的袖子一抖,一個小紙包頓時掉落出來,紙包裡尚殘留着藥粉,也都撒了出來。

“是不利於陛下病情的東西。”暗衛拿手指挑了一點聞了聞道。

“甚?”景泰帝瞪着銅鈴大眼,滿臉的不可置信:“玄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東西,你放進了藥裡?”

周玄無言以對。

景泰帝的震驚一點點轉爲震怒:“說話,你給俄說實話!你這是要作甚!”

周玄垂首跪倒於地,應對之辭是早已想好的:“爹,我沒想做甚,我就是想讓您老多歇些時日,我,我也好多執掌些時日的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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