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邵祁揚哧然冷笑,他既想救顧昕語,也不會讓陸梓瀚脫罪,他不想白費功夫,必要有兩全之策。
“你沒有?那還有誰有這個本事?”皇后定不會信邵祁揚的託詞。
“放了她!”見顧昕語臉上的血愈流愈多,邵祁揚更不想再多耽擱下去。
“答應本宮的條件,自然保她安然無恙。”皇后手一動,便在顧昕語的臉上劃下一刀。
嘶!好痛,顧昕語蹙緊了眉頭,臉上是火辣辣地痛楚。
“該死!你動她,我會讓你後悔的。墨訣可到?”邵祁揚大怒了,居然敢傷她!找死!
今日皇后是私自出宮的,就算死在宮外也無人知,即便陸致榮知道他殺了皇后,也必定不會怪罪他。
“世子,屬下在此,人已帶到。”墨訣的聲音遠遠飄來,手中更是捉着一人,這人便是陸梓瀚。
“梓瀚!邵祁揚,你將他帶來做甚?”皇后見到陸梓瀚非但不高興,反而有些不快,她知道邵祁揚就是要以陸梓瀚來威脅她放了顧昕語。她的目的是給陸梓瀚洗脫罪名,現在陸梓瀚從牢裡出來,可不是好事,搞不好邵祁揚會給他按上畏罪潛逃的罪名。
“哼,你在昕語臉上劃了一刀,我便還陸梓瀚十刀。”邵祁揚說完,紫嫣就呈上一把匕首。
邵祁揚沒有接過,而是在紫嫣發間抽出一支髮簪,毫不猶豫地往陸梓瀚臉上劃去。
“唔唔唔…………”同樣被堵住嘴的陸梓瀚痛得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住手!快住手,再不住手,本宮就殺了顧昕語。”皇后快急瘋了,嘴上威脅着,手下卻遲遲不敢再有所動作,她相信邵祁揚是說到做到。
這不,邵祁揚一連在陸梓瀚劃了十下,以髮簪劃肉更是痛。
“你先放了昕語,我再放了他!哦,不對,你應該更希望將他送回大牢吧?”邵祁揚從之前的被動反爲主動。
“好,我們一起放人。”皇后這次答應得非常爽快,並親自動手解開顧昕語的繩索。
皆默數一到三,同時將人推向對方,顧昕語被推得腳步趔趄,差點往前撲倒。邵祁揚飛身上前,想接住她,但皇后以極快的速度對顧昕語擲出手中的短刀。
邵祁揚揮掌擊開,短刀便轉頭飛向陸梓瀚,往他身上刺去。
“不要!”皇后驚聲大喊道。
“你不是皇后!”邵祁揚已將顧昕語接住,同時沒有錯漏皇后的表情。
皇后雖然顯出非常着急的神色,是眼神將她泄露了,她的眼神太過鎮定與臉上的着急之色根本就極不相稱。
噗!這時一整把短刀全數沒入陸梓瀚的身體,命中心窩處。
“不!”皇后沒有承認自己是冒牌貨,但見刀入陸梓瀚心口,真的是急了。
陸梓瀚沒有馬上死,邵祁揚控制了力道,給他留了一口氣。
“邵祁揚,你、你居然殺了他?好大的膽子!即便他現在有罪,可皇上還沒有正式定罪。”皇后顫抖着聲音指着邵祁揚說道。
“皇后真是了得,弄了你這個冒牌貨來糊弄我。”邵祁揚現在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皇后了,他就覺得奇怪皇后怎會真膽大到偷潛出宮,也不怕她在宮外會遭遇不測。
呵!敢情是讓人假冒她,想以此來迷惑他的眼,那麼,這些皇室隱衛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真是愧對皇后娘娘的重託。”假皇后撕下臉上的*,露出一張極清秀的臉,這是衆人皆不陌生的臉,原來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
皇后本要她捉來顧昕語逼迫邵祁揚更改證據,還陸梓瀚一個清白,萬沒有想到邵祁揚會將陸梓瀚給帶來,並識破她的僞裝。今日不管怎樣她都無法向皇后交代,還不如替皇后殺了顧昕語,她再自行了斷。
“皇后好重的心機,她也不會想到這樣更會害死陸梓瀚。”顧昕語也才明白爲何會覺得這個皇后給她的感覺怪異了,原來是假的。
“上!將他們全殺了,特別是顧昕語。”皇后也做過失敗的打算,那就是一個都不能留。
“又是我,看來我的命更金貴,都想取我性命。”顧昕語自嘲一笑。
“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哪裡會讓他人取得,還疼嗎?”邵祁揚俯身爲她吹了吹臉上的傷。
“不疼!”顧昕語半咬着脣,有些彆扭了,他怎麼就不分場合,現在還有人虎視眈眈等着取他們性命。
再看,兩邊人馬已經戰在一起了,邵祁揚說道:“好在這些不是真的皇室隱衛。”
“皇室隱衛很厲害?比你手下的隱衛還了得?”顧昕語笑問。
“那是當然,他最是愛惜性命,時時防備有人要謀害他。”這人指的是陸致榮。
沒多久那個假皇后連同假皇室隱衛都被殺光,邵祁揚擁着顧昕語來到頻臨垂死邊緣的陸梓瀚,拿出他口中的布團。
“該怎麼處置他,割肉這招玩過了,沒新意。”邵祁揚一腳踩在陸梓瀚的臉上,邊對顧昕語說道。
“等等,我有事要問他。”顧昕語上前一步,見陸梓瀚如此慘狀,心感大快。
“邵、邵祁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陸梓瀚痛苦的聲音細如蚊鳴,可見其痛不欲生。
“想要痛快死?沒這麼容易。”邵祁揚涼聲笑道。
“你、你們到、到底想怎樣?難道害我還不夠嗎?”陸梓瀚此時就是生不如死,除了感到痛之外,他已經無法在思考了。
“知道雲倩柔是怎麼死的嗎?”邵祁揚輕飄飄地拋出這句,在這個時候提起雲倩柔,故意與陸梓瀚說她已死。
果然,很成功的挑起陸梓瀚對死亡的更深恐懼,乾裂沒有血色的雙脣動了動,才擠出:“她、她真的死了?”
陸梓瀚原以爲雲倩柔並非真死,聽到與她有關的事,他的心竟會疼痛。
“是,她死得很慘!我問你幾個問題,若你不老實回答。你的下場會比她更加慘,包括你母后。”顧昕語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