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兇做甚?我又沒殺你爹,戲你妻。”邵祁揚笑得很欠扁,嘴上不饒人半分。
“硬塞個女人給我就罷了,還將我與公雞相提並論。”康定嵩怎會不惱?整日裝瘋賣傻已經夠憋屈了,他也儘量配合邵祁揚他們演戲了。
“左右這戲你都演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出,又有何妨?呵呵,最近你裝傻的功夫更加爐火純青了,不錯。”邵祁揚戲謔道,絲毫不管康定嵩會不會真的惱怒。
康定嵩聽後眸色一冷,是啊!裝瘋賣傻這麼多年!其實他就早就恢復正常了。
當年一名高人云遊至京城,一日,癡傻的他趁守門的實在不注意溜出府,巧遇這位名叫無爲子的高人,無爲子不知怎麼就對他感興趣,以獨門功法將他治好了,還教了他半個月武功,這都是不爲人知的,表面上他依舊裝傻。
恢復正常的他竟然比一般人還要聰明,不管是什麼功法一點就通,這也就是無爲子對他感興趣的會救他的原因。
半個月後,無爲子要離開京城卻將邵親王世子帶走了,臨走時留給他數本武功秘籍,讓他自己習武。
如此說起來他與邵祁揚還算是師兄弟,邵祁揚回京城後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至於康定嵩明明恢復正常了,爲何還要裝傻?因爲無爲子告訴他,他會癡傻並不是他娘被人下墮胎藥的原因,他體內一直滯留一種不明藥性,連無爲子都探不出是何藥。
康定嵩也認爲他娘死得蹊蹺,所以這麼多年來爲了尋找他孃的死因,查清是誰在害他,他就一直裝傻,他的飲食都極其小心,又不讓人發現。
不久前,在邵祁揚的提議下,故意挑食,導致他所有的吃食都要經過重重把關之下才能送於他食用,就這樣,有人就浮出水面了。
那就是阮氏,她便開始每夜送湯品給他,他都假裝歡喜飲盡,但一直沒有機會將湯拿去檢試。今晚他故意將湯灌進雲倩柔嘴裡,阮氏表情異常,他就猜到那湯有問題。
“這種日子我快受不了了。”每日將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對人就傻笑,再這樣下去不傻也變真傻了。
現在他實力夠了,再也不必爲了怕引人黑手,而繼續裝傻。但邵祁揚請他繼續裝傻,原因竟然是邵祁揚查到當初在陸梓瀚府中助其挖顧昕語心的人就潛藏在康王府。
那個人自從挖了顧昕語的心後就像消聲滅跡了一樣,偶有一次探子見那人進了康王府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故,邵祁揚就想讓康定嵩利用傻子的身份來查探,但是那個人隱藏得非常深,久久都查不到線索。
邵祁揚感覺顧昕語被挖心一事,一定不是雲倩柔單純地想要換心這麼簡單,其中定還有牽扯,雲倩柔與陸梓瀚估計也是被人利用了。
“先忍着,算我欠你人情,況且你也不是魯莽之人,若是貿然恢復正常,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阮氏在害你,豈不是打草驚蛇,做了無用之功?你也不能確定你孃的死是不是與她有關。”邵祁揚覺得自己還從來沒有這麼苦口婆心過。
“得了,你若不是爲了找那個匿藏在府中的人,你會管我裝不裝傻?讓你告訴我爲何要找那個人,你又什麼都不肯說。”邵祁揚什麼都不肯告訴康定嵩,只說幫忙找個可疑人。
邵祁揚沉默了一會,似在思考些什麼,瞥了康定嵩一眼,想起顧昕語先前告訴他的事,許久才道:“先忍段時間就好,我自會幫你擺平這一切。”
“難道你有辦法讓她原形畢露?招認一切?”康定嵩見邵祁揚的神色,知道有門道。
“天機不可泄露。”邵祁揚故作神秘道。
“既然不可泄露,你還來找我作甚?”康定嵩不滿了,要知道今晚人人都在盯着他,他可不能在外久待。
“哦,想讓你你好好招呼雲倩柔。”邵祁揚漫不經心道,可不會說他是爲了看戲而來,結果大失所望。
“我不會和她做那種事的,髒。”康定嵩嫌棄道。
“髒嗎?可你比她更髒,你那儀容,嘖嘖!而我也沒有讓你用美男計,你那傻樣嚇都能將她嚇死了。”邵祁揚故意扭曲康定嵩的意思,明知道此髒非彼髒。
“滾!”康定嵩大怒,再次出腳踢向邵祁揚。
“世子!世子!”這時有人在喊他,似乎很着急,人數還不少。
“傻子,你出來太久了,讓人等急了。”邵祁揚避開康定嵩這一腳,閃身飛離。
邵祁揚爲何要針對雲倩柔?罷了,不告訴他,他也不管。
邵祁揚一走,他就趴在屋頂上睡覺,就等人來發現他,不然下面都是人,他不方便飛下去啊!找到他,也無事,一個傻子哪裡說得清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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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倩柔與公雞拜堂的事就像插了翅膀一樣,傳得滿城皆知,成爲京城一大笑柄。
就連茶館裡說書的,都對此事津津樂道,傳到陸梓瀚耳裡,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個差點成爲自己妻子的女人嫁給傻子就罷了,還和公雞拜堂,這不是明擺着諷刺他比公雞、比傻子還不如?
陸梓瀚本就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此時滿滿都是覺得康王府是在針對他,加上康王不給他藥,更是讓他疑心更重。
“稟殿下,那天您從康王府出來不久,邵世子也踏出康王府的大門。”探子稟報道。
“邵祁揚!居然是他,本殿下就覺得奇怪無緣無故康皇叔怎會算計本殿下,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陸梓瀚震怒,該死的邵祁揚三番四次的害他,上次用馬蜂蟄他、奪他血靈芝,迫他交出黑靈玉盤這些賬都還沒有算,這次還敢害他。
哼!也好,新仇加舊賬一起來算!不除掉邵祁揚,他陸梓瀚誓不爲人。既然害他失了雲倩柔,那他就拆散他與顧昕語,讓邵祁揚同樣不好過,這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