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證人,是昕語讓她往槿鈺的點心裡投毒。”邱氏不解,邵祁揚怎麼會和顧王爺一同前來?那晚也是邵祁揚送顧昕語回府的,莫非他們的關係真的匪淺?哼,男女之間除了那種關係還能如何?
小賤蹄子,別以爲攀上邵祁揚這座大靠山便可以高枕無憂?做夢!而像邵祁揚這般出色的男子,要配只能配她女兒槿鈺,邱氏恨恨地想道。
“你,把來龍去脈詳細地說出來,讓你家王爺看看能不能作爲證據。”邵祁揚笑吟吟的伸手將秀珠從地上扯上來。
秀珠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將之前說過的話再照搬一遍。
“果然是做賊心虛,瞧!都嚇成這樣,如此膽小還敢投毒?”說罷,邵祁揚手腕一動,一聲脆響,緊接着便是秀珠的厲聲慘叫。
“邵世子、你、你怎麼可以動手傷人?”邱氏愣是被邵祁揚的舉動嚇壞了,她是聽說過邵祁揚在京中的惡名、膽大包天,偏比皇子還得聖寵,可怎麼能胡亂插手他人府上事?還敢出手傷人?
“痛不痛?”邵祁揚用力握住秀珠被折斷的手骨,笑問道,那語氣好像是在問:你吃飽了沒?
“痛、好痛,饒命啊,奴婢只是按照三小姐的命令行事。”秀珠嚎哭着求饒,卻一直咬定是顧昕語讓她投毒的。
顧昕語看了,暗歎:邵祁揚,誰不知你是霸道慣的人,可用強橫手段逼問能讓人信服?指不定邱氏還會說你是屈打成招。
“顧王爺,既然此女心腸歹毒妄想下毒毒害貴府大小姐,陷害三小姐,留之也無用,不如將她的賤命送給本世子,正好本世子近來練箭喜用人肉靶子。”邵祁揚風輕雲淡地說道。
可他的話卻嚇得秀珠差點暈死過去,人肉靶子?他笑着將秀珠推倒,拿出一條潔白的手帕擦試着手,好像手上沾了髒物一般。
“那就送給世子當人肉靶子。”顧王爺點頭道,冷瞥了邱氏一眼。
“不,不要,是王……”秀珠嚇傻了,再看到邱氏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氣不過,便要將實話說出來。
“閉嘴!大膽賤婢,就算昕語強迫你,你也不能這麼做,你這樣做對得起你重病的爹嗎?”邱氏聽出秀珠想將實情說出,急急打斷道,該死!秀珠這個臭丫頭,只不過是折斷了手骨便如此不爭氣,她故意提起秀珠臥病在牀的爹,好藉以起到威脅的作用。
殊不知如此讓聰穎如顧昕語、邵祁揚他們聽出她是如何威脅秀珠的。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顧昕語與邵祁揚對視一笑,她算是明白邵祁揚爲何會有種逼問低俗的手段了,邱氏太自以爲是了,將人都看扁了。
“是啊,秀珠,我知道你因爲被我貶爲粗使丫鬟,拿得月銀少了,無法再支付你爹的藥錢。可我實在不知你家中的情況,若是知道定會全力相助,但你也不該因懷恨在心就如此害我,我也是慚愧,王妃瞭解你的家境,身爲你主子的我卻一無所知。”
打蛇隨棍上,顧昕語這一番話下來,無不是在說秀珠因懷恨在心而報復她,只要是不蠢的人都可以聽出其中的道道,邱氏雖身爲當家主母,管得卻極寬,連一名粗使丫鬟的家境都一清二楚,怎讓人不生疑?
且顧昕語說得誠懇,讓秀珠動容了,她再看到邱氏那兇狠的樣子,內心在進行着天人交戰。
“秀珠,你再說是不是昕語讓你這麼做的?你可要想清楚了。”邱氏生怕事會生變故,但願秀珠不要反口才好。
“你給本王閉嘴!”顧王爺瞪向邱氏,怒斥道,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他要還是看不出來,那他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王爺,奴婢說、奴婢說實話,是王妃指使奴婢誣陷三小姐的。”秀珠突然感到被折斷的手骨奇癢無比,本害怕邱氏會加害她家人,便要咬定原來的說詞不鬆口。
可如今突然,秀珠的大腦不受自己控制,說出的話並不是她想說的,好像潛意識裡受人盅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