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有人不停的算計,你以爲自己掌控全局,其實你也在別人的圈套裡。俗話說的好“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青州城依舊繁華着,百姓也都爲了生計忙碌着。沒人知道這裡將拉開新的亂世,一場偉大的戰役將在這裡爆發。而其中的主角,則依然從事他光榮的紈絝事業。
“所以我說,帶上三五家丁,遛遛狗,看看風景,遇到壞人,咱就路見不平,真是太有意義的生活了。”能把無恥的話說的這麼陣陣有詞的,當然是只有裴明河了,雖然還是老一套,但現在他的打手可不止九兒一個了,可憐的阿吉也被裴明河拉上了這光榮的事業,雖然阿吉總是能一針見血的指出裴明河的短處,但總的來說,還是很和諧的。
“少爺,青州城的治安那麼好,哪裡有壞人?”
“胡說,如果沒有壞人,那些姑娘爲什麼露出驚恐的表情,一定是碰到壞人了。”
“少爺,她們只是看到你了而已。哎喲,少爺,你打我幹嘛。”
明顯對阿吉的話不認同,裴明河重重的在阿吉頭上敲了一下,然後用極其正義,而有嚴肅的眼神望着阿吉,那樣子彷彿在說:“你看仔細,我是壞人,如果我是壞人,這世界上還有好人嘛。”
阿吉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不讓裴明河舒心,他回一直用這種眼神看着你,直到你自己都羞愧起來。於是阿吉連忙說道:“少爺,你是對的,我們應該幫助那幫姐姐。”
聽到阿吉的話,裴明河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繼續用眼神去搜尋着面前可能出現的美女,可是走着走着,裴明河感到今天街上確實有點不對,城防軍的巡邏制度加大了。
裴明河露出了微笑,他知道這場好戲馬上就要動起來了,雖然只是知道勾結了北魏的胡人,但料想裴師道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明着對付我爹孃,那他到底要怎麼辦,纔可以牢牢的把握住青州的權利呢?
要知道雖然城防軍由青州總管負責,但娘這麼多年的部署,裴師道不可能相信自己的手下都是百分之百的跟隨自己的,那他到底要怎麼做呢?思考一會,感覺沒那麼容易猜到,還是不費腦筋了。還是看美女來放鬆下神經,果然前面胭脂鋪裡有個姑娘背影不錯,而且不是大戶人家的那種打扮,而是偏向於男裝的江湖女子的打扮,不行,要上去看仔細。
“少爺,夫人叫你回去呢,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就在裴明河思索應該用何種搭訕方式來的時候,後面跑了一個家中的下人。靠,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還真是趕得不巧,算了,美人,我們有緣再會。
就在裴明河與一羣人轉身回家的時候,那個胭脂鋪裡的姑娘,回過頭來,不得不說,裴明河看女人真的很有一套,這個女子的臉龐十分的精緻,五官出衆,白皙的皮膚上透着少女獨有的紅暈。她疑惑的看了看身後,有搖搖頭,對旁邊的姑娘說道:“小依,我感覺有人在看我,而且就跟那該死的混蛋看我一樣,色迷迷的。”
只見她旁邊的姑娘憂心的說道:“小姐,那個叫裴明河的有什麼好的,你偷跑出來,不怕老爺發火嘛。而且青州這麼大,裴家是大姓,雖然裴家五少爺聽說是叫裴明河,但據說是個只有五品的廢物,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出來時間長了,萬一出什麼事了,老爺夫人會打死我的。”可惜青州人都不知道裴明河早就突破障礙了,不然就不會錯過了。
那位小姐聽完她的話,露出迷茫的眼神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來找他?但是爹要我嫁人,我害怕,一衝動就來這裡了,他說會帶我好好逛逛青州城的,小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那位丫鬟聽了小姐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讓小姐冷靜下吧。
可惜,緣分就是這麼奇妙,裴明河不知道一個意外的小插曲出現了。
意興闌珊的裴明河回答家,看到裴夫人一臉愁容的做在廳堂內,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於是收斂下自己的性子,走了進去,對裴夫人行了個禮。
“娘,咋啦?是不是發生什麼了?”裴明河恭敬的說道,他知道娘最近爲爹的事太勞心了。裴夫人看着裴明河,沒有說話,只是把一封信遞給他。只見信紙上面的落款赫然寫着裴光庭,裴明河疑惑的問道:“娘,咱們有這個親戚嘛?我怎麼不認識,是不是又是上門打秋風的啊。”
可是話剛說口,就看到自己母親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裴明河眼珠子一轉,有陰謀,難道這個叫裴光庭的大有來頭,是誰呢?突然腦海裡劃過一個響亮的稱號,裴家家主,青,袞二州的統治者。
一想到這裡趕忙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娘。外公那麼赫赫有名的名字,我會忘記呢,你看你,要穩重。”“不是,娘。別打臉呀,打臉傷自尊!。”裴夫人教訓完裴明河,又坐下來,對裴明河說道:“你看看吧,孃的心裡很亂。”
裴明河拿起信來,仔細的看了起來。信中寫道:外公知道李明義受了重傷,自己府內有個擅長治內傷的醫生,加上自己身體不好,打算讓裴夫人一家人袞州。既能有效的治療李明義,又能解決自己想念女兒。
看完信後,裴明河腦海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有陰謀,可是外公都已經是裴家的家主了,對付自己的兒子那麼簡單的事,不是輕而易舉嘛,幹嘛繞這麼大的彎呢。他應該已經掌握了裴師道所有的秘密,要剷除他隨時都可以。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難道外公不只是要對付裴師道,他還要解決自己的母親?可是沒理由呀,這麼多了,怎麼一下想到要滅掉自己的兒女,不是練武功練傻了吧。
等等,據說外公要把家主位子越過第二代,直接交給第三代的裴文,他要爲裴文掃清障礙,裴家不允許內鬥,不然沒資格繼承家主之位,所以他要利用我娘和裴師道,讓他們鬥起來,而去袞州的路上,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我是不會讓這戲如你所願的,沒人可以傷害我的家人。”裴明河心裡惡狠狠的想着。
但是又不可能直接告訴母親,因爲他知道娘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推測的,只從父親出事以後,娘就變得不像以前那麼明智了,整天都心亂如麻的,但自己必須冷靜,家裡現在只有靠自己了,這場戲太大了,自己只有將計就計了,還是力量太弱了,看樣子,自己是要找些人幫忙了。
裴明河沒有對裴夫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安慰了她道:“娘,這是好事呀。反正你不是同意我去兵院學習了嘛,一家人又可以在袞州了。”聽了裴明河的話,裴夫人也不去想自己走了以後青州的安排了,只要兒子與丈夫能好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了。
心事重重的裴明河,慢慢的將自己的推測一點點的組織起來,他感覺到,腦海裡的浮現的情況越來越清晰了,可是還差點什麼。就在他開始想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的時候,阿吉跑了過來對他說道:“少爺,明一哥回來了,他說任務完成了。”
對了,這下就齊了,謎底可以揭開了。裴明河聽到阿吉的話後,迅速的向小院跑去。
一進院門就看到疲憊的明一躺在椅子上,趕忙說道:“辛苦了,沒什麼事吧。”
“少爺,你猜中了,燕十三和天騎軍沒有去天子關,而是被調到了袞州城內。而青州周圍的民衆聚居點被胡人散騎騷擾的次數也變多了。我說少爺,你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一切都對了,外公要爲裴家的後事做準備了,他要解決掉裴文所有的障礙,而且他不敢讓裴文知道,因爲裴文從來就看不上老一輩的一套,而青州一定不止幾個胡人高手,而是躲了一隻北魏的軍隊,不知道裴師道是做了什麼交易換來的,但肯定用來徹底將自己一家消滅的,完事後自己可以脫身。
而自己外公一定認爲自己掌控一切,到時候可以利用裴師道勾結胡人來消滅掉他,而我家也沒人了,那麼天騎軍也可以收回,不會成爲裴文的阻力了。
“哼,一個白癡加一個自大狂,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裴明河對明一說道:“你還不能休息,給我帶兩個口信給人。”然後悄悄的在明一耳邊說了出來。明一一邊點頭一邊認真的聽着。
交代完畢後,裴明河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切忌,不要跟裴文說太多,只要讓他明白,北魏對青州意圖不軌就可以了,他自己會明白的。”
一場大戲就要開始了,裴明河開始爲自己和家人的命運擔心起來,自己會成爲最後的贏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