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艱難選擇

一夜過的很快,裴明河在不斷的掙扎中,做出了決定。也許是錯的,但不想自己後悔,裴明河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做出了決定那就去做,只要自己無悔就好。

還有睡到自然醒的裴明河現在有點惱火,但老祖宗既然讓人來傳訊,自己又無可奈何,乖乖的跟着這個叫阿吉的少年身後,往老祖宗的住處走去。

“我說阿吉呀,老祖宗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裴明河問道:“老祖宗這麼早叫我過去到底要幹什麼呢?你知不知道啊,別不理我呀,這樣很悶也,不如我們探討下人生理想吧。”話剛說完,一把長劍就貼在了裴明河脖子上,阿吉冷冷的說道:“你在廢話,我就殺了你,我父親是明悌。”然後不在理裴明河,收了劍,繼續往前走。

被嚇了一跳的裴明河,突然反應過來,這個阿吉是二叔的兒子,而二叔一直以爲自己是被父親害的成了廢人。裴明河心想道:“那我還是不要廢話了,萬一真的被他殺了,那我可就真的白死了。”於是兩人又沉默下來,各自都有心事。

不多時,來到了老祖宗的屋前,遠離衆人的居住地,一片很清靜的環境,房子很簡陋,典型的茅草屋。看的出來,老祖宗對物質的需求不高。

“老祖,裴明河帶到了,我去練劍了,有事老祖你說話。”話說完,沒理裴明河,徑直走開了。

好奇的裴明河不斷打量着屋子的前前後後,“明河,進來吧,我要話要對你說。”屋中有人說話了,是老祖宗。聽話的裴明河推開門,漫步走了進去。屋內的裝飾更加簡陋,擺設也只有一張牀,一張桌子和一條凳子。裴明河從小看多了繁華的大屋子,突然看到這種情境,不僅說了聲:“真是一覽無遺啊。”

說完發現自己好像不該說這話,坐在牀上的老祖宗沒有在意,只是看着裴明河問道:“在明家住了一天,有什麼感覺?”

“額,明家的人還不錯,這裡環境也挺好的,山清水秀。而且武功好像挺普及的,就連剛剛那個冷冷的少年,劍法也是不錯,恩,是很不錯。”裴明河淡然的迴應着老祖宗。

“嘿嘿,明河呀,出了誇阿吉是實話,前面的可有點言不由衷了,老祖宗我都活了這麼多年了,早就不在意很多東西了,你就實話實說吧。”老祖宗好像看穿了裴明河一般。看着老祖宗,裴明河一咬牙,說道:“的確,我看不出這裡是明家,明家以武立族,以戰立國,而現在看來,明家龜縮在這個地方,喪失了自身的血氣,就像縮頭烏龜一般,躲了一年又一年,現在你出去說是明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聽到裴明河的話,老祖哈哈一笑:“這纔像我明家兒郎,有話大膽說,的確,明家躲在這個地方太久了,九州的人都忘了,我明氏威名。看你這麼激動,我把明氏交給你怎麼樣?你來帶領明氏復興?”

這下輪到裴明河傻眼了,他只是抒發下自己的不爽而已,他可沒有想那麼多,明家雖然久不聞名,但要是自己剛帶出去,還不早被那麼多仇家給滅了呀,不由的苦笑說道:“老祖,你就不要逗小子我了,我何德何能呀。明家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

“明家有最好的將領,有最好的武者,可是明家現在缺少一個能他們信心,能帶領他們勇往直前的領袖。雖然你沒有從小呆在我的身邊,但我一直關注着你,除了武學不行以爲,你精通諸子百家,奇門遁甲,而且你有野心,雖然你隱藏的很好,但我看的出來,你的眼睛裡有追求,你的身上散發着熱血的氣息,你真的不考慮帶領明家?他們會是你征戰天下最好的幫手”老祖宗突然嚴肅的對裴明河說。

聽到這麼大的誘惑,裴明河不知道老祖宗的用意,但他了解自己,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扛起明家這杆大旗,而且自己父親的地位在明家又這麼的尷尬,於是裴明河搖搖頭,謝絕道:“非常感激老祖看的起我,但我這次來明家不是爲了什麼爭權奪利的,我只是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的內勁障礙消失,僅此而已。”

老祖看的出來,這個裴明河雖然看着很有禮數,但爲人還是太自私了,他對明家沒有感情,他不會爲明家奉獻什麼的,要想讓裴明河這小子對明家有歸屬感,還要慢慢來。

於是老祖宗也不打算勉強他了,看着他緩緩的說道:“想要治好你的這種怪病,你自己也清楚,只有我們明家的龍吟九玄訣了,可是明家除了第一位族長練成過,一直以來都只是個傳說,我當年也是強行修煉,現在也廢了一大半,你好好考慮清楚。如果你真的不怕,那就來找我吧。”說完閉目,不再說話了。

裴明河轉身走出了房間,他以爲自己可以冷靜的接受一切,可是畢竟這武功還真不是那麼好練的,自己真的要付出這麼大嘛。

而屋內老祖宗也自言自語起來:“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傳說不對,那明家真的就完了嘛。可是也只能試一試了,我們躲得夠久了。”

此時站在屋外的裴明河眉頭緊鎖,他發達的大腦在不斷的衡量着得失,可是近乎百分之百的失敗率,可是不去試,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使用出來,內勁限制住了一切。

一陣劍氣劃過東西的聲音傳來,裴明河看到阿吉在練劍,果然明家教人就只會一種方式,這個阿吉跟九兒一樣,就是不停的出劍,也不累嘛,突然裴明河想到九兒的話,來的時候感染到的自己的一席話。

“我喜歡......就這麼簡單?”裴明河不僅嘲笑了自己一下,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像九兒說的,喜歡就去做吧,我喜歡武功,我要爭霸天下。那麼就去嘗試一次,失敗了,我無非是再也練不了了而已,那跟現在也沒什麼區別,不能轟轟烈烈的活下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通一切的裴明河感覺一切都決定了,這就是命,於是又轉身進去,“撲通”一聲跪倒在老祖宗面前。

“我想好了,老祖宗,既然人活一世,那就用心的去活,我不怕失敗,但我怕失去勇氣,求老祖宗傳我龍吟九玄訣吧。沒有人做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明氏子弟明河願意一試。”

裴明河鄭重的說道,老祖宗看着這個明家在外的第四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這個氣魄,寧死不退的魂還在明家,那明家就還有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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