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爲賤民的江梓瑗微微眯眼看着賽亞公主,長得雖然美豔,但那刁蠻囂張的氣勢卻讓她的美豔少了幾分吸引力,旁邊的容英公主倒是長得眉目精緻,可惜也是個蠻橫不講理的。
“賽亞公主左一句賤民,右一句賤名,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我們大鳳朝的主子,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想要在我們的地盤殺人,那還得問一問主人同不同意呢。”江梓瑗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一番話直接打了兩個人的臉,賽亞公主氣得將手中的馬鞭揮向江梓瑗,“你說什麼?”
春初上前抓住揮向江梓瑗的鞭子,用力一扯,將賽亞公主給拉下馬,要不是剛好她身邊有侍衛,只怕已經要摔得狗吃屎了。
周圍有百姓大聲喝好。
“大膽刁民,你敢犯上打公主?”賽亞身邊的侍衛對着江梓瑗大怒叫道。
江梓瑗微微一笑,“她要是不打我,我的丫環也不會扯她下馬啊。”
“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容英公主不想在賽亞面前丟臉,立刻吩咐手下抓住江梓瑗。
“容英公主,您是我們大鳳朝的公主,理應保護我們大鳳朝的百姓,這樣帶頭在鬧市中傷人,實在不像一個公主該做的。”江梓瑗淡淡說道。
容英公主氣得臉色都發青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平民百姓看到她只有敬畏,這個女人竟然敢教訓她?
“這些賤民本宮想打就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本宮!”容英公主大怒說道。
江梓瑗眸色一冷,她雖然沒有宣揚人人平等那種聖母的想法,但容英公主這種把別人的命當草芥的,她更加厭惡。
“你是公主,是皇上的女兒,可大鳳朝的百姓哪個不是皇上的子民,你本該維護大鳳朝子民的安危,你是公主沒錯,大家都要敬重你,你每天吃的用的享受哪樣不是大鳳朝子民交稅養你的,你自己能養活你自己嗎?吃我們的用我們的,如今居然還敢幫着外人傷我們,你配得起讓我們尊重你嗎?公主!”江梓瑗不客氣地一頓冷嘲。
容英公主被氣得差點吐血,之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敢羞辱她的女子碎屍萬段,“你們還不將她拿下!”
那些侍衛立刻回過神,將江梓瑗和單家兄弟都團團圍住了。
“公主,你不可能抓我們家……”春初正要上前表明江梓瑗的身份,卻被其中一個侍衛砍過來的劍給打斷了話。
單家兄弟生怕那些人傷害了江梓瑗,急忙站到江梓瑗身邊護着她。
場面立刻混亂了起來,本來看熱鬧的百姓生怕會惹禍上身,紛紛躲進旁邊的店鋪裡面去了。
容英公主以爲拿住江梓瑗是很容易的事情,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還懂武功。
“你們沒吃飯嗎?連個女人都抓不住!”賽亞公主沒好氣地叫道。
那些侍衛立刻發狠了朝江梓瑗攻擊過來。
單家兄弟雖然懂武,但到底不是這些侍衛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制住了。
“殺了這個賤婦!”賽亞公主下令。
寒末從旁邊出現,一腳踢開那些侍衛手中的刀劍。
春初看到他,高興地叫道,“大哥,你來了,他們要殺王妃!”
王妃?容英公主忽然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梓瑗,這是哪門子的王妃。
“竟敢冒充王妃,真是不知死活!”容英公主冷哼,“殺了他們!”
“你想殺誰?”鳳容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騎在馬背上立在容英公主身後,冷冷地看着他們。
容英公主回頭看到他,撇了撇嘴說道,“三哥,你怎麼來了?”
“本王若是不來,你是不是要把本王的王妃當街殺死?”鳳容崢全身散發着凜冽森寒的氣勢,眼中的殺機凌厲。
容英公主的生母出身並不高,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打小就養在皇后身邊,受皇后的影響,她也是看不起鳳容崢的。
不過,她看不起鳳容崢,但卻害怕這個冷酷無情的王爺,一般情況下,她是不願意招惹他的。
“王妃?”容英公主臉色已經變得極爲難看,她轉頭看向江梓瑗,“她……她是江梓瑗?”
鳳容崢已經來到江梓瑗的身邊,將她打量了一眼,確認她沒有受傷才轉頭冷冷看着容英,“讓你招待北國公主,你就是這麼招待的,帶着她在鬧市中跑馬傷人嗎?”
“我……”容英公主有些害怕地看着鳳容崢。
賽亞公主冷哼到,“既然是王妃,爲何還要當衆羞辱你們的公主,難道你們不是一家人嗎?”
鳳容崢冷眼看着賽亞公主,“賽亞公主,我們大鳳朝歡迎你們來做客,但並不包括讓你們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們的百姓!”
賽亞的臉色難看起來,她大概沒想到鳳容崢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明明是鳳朝的客人,不就是傷了幾個百姓嗎?也值得這麼大驚小怪。
“來人,送兩位公主回宮!”鳳容崢冷聲下令,這裡畢竟是大街,他不能在這裡教訓她們。
如今他也不能對她們怎麼教訓,只能將今日的事情回去告知皇上,讓皇上去做主。
容英公主怒道,“鳳容崢,你憑什麼這麼做,你以爲你是誰啊,本宮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敢命令本宮?”
鳳容崢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她,“你可以試試,本王敢不敢讓人把你押回去。”
“你!”容英公主大怒,她是皇后養大的,在宮裡誰不是對她理敬三分的,這個鳳容崢,生母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他還以爲將來能夠跟恪王相比嗎?“果然是賤婢所生的,一點尊卑都沒有!”
啪!
容英的臉上多出一個巴掌印,白皙的臉頰紅腫起來,她捂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江梓瑗,“你敢打我?”
“算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嫂子,今日你羞辱長輩,我教訓你也是應該的,怎麼?不服氣啊,要不要我再打你一巴掌,讓你知道什麼纔是尊卑?”江梓瑗冷笑着問道。
容英哪裡還敢說,她相信這個江梓瑗一定敢再打她的,上次她還敢在皇后的宮裡大鬧起來的。
鳳容崢含笑看了江梓瑗一眼,對那些侍衛喝道,“還不將兩位公主護送回去!”
直到容英和賽亞兩人被送走,江梓瑗纔回頭看着鳳容崢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剛從外賓館出來,聽說這邊有人騎馬傷人,沒想到是她們兩個。”鳳容崢牽着她的手走到路邊的馬車、
江梓瑗說,“我剛好在陶然居看到的,看不過眼才插手的。”
“你要替百姓出頭是好事,你也該量力而爲,差點就傷了自己。”鳳容崢沉聲說道,“今晚回去再與你算賬。”
“咳咳。”江梓瑗傻笑着想要鳳容崢忘記這事兒,“那邊好幾個人受傷了,還有單家兄弟,以前他們也救過我的。”
“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鳳容崢說。
江梓瑗聽到他這麼說,才上了馬車回王府。
鳳容崢讓人將受傷的百姓送去醫館,留下兩個侍衛照看的,又看向站在路邊的單家兄弟。
“你們兩個是遊俠?”鳳容崢來到她們面前,擡眸看着他們。
單雄關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我們如今就在城裡做點木工掙銀子。”
鳳容崢輕輕點頭,“想不想到軍營裡面去?”
單家兄弟愣住了,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去軍營?那不是要他們入伍嗎?
他們以前當遊俠的時候,自以爲風流快活,可天下哪裡有那麼多需要他們打抱不平的事,根本沒人看得上游俠,他們爲了生計,本來是想去投軍的,不過因爲沒銀子打點,根本進不去軍營。
“你們若是願意的話,明日去西大營找裴將軍,就是是本王讓你們去的。”鳳容崢淡淡地說道。
單家兄弟點了點頭,“王爺,我們願意,只是……我們還有其他幾個兄弟……”
“那就一起去吧。”
另一邊,容英公主被強行送回了宮裡,和賽亞兩人一起去了太后面前告鳳容崢和江梓瑗。
太后聽到江梓瑗居然敢打容英,大怒拍桌,“她江梓瑗這是反了天,連公主都敢打!是不是哪天就連我這個太后都不放在眼裡了?”
容英將被打得紅腫的臉轉給太后看着,“太后,那個江梓瑗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們不過是不小心傷了幾個人,本來已經打算送他們去看大夫了,她卻得理不饒人,還說我是那些人養的,要敬着他們,您看這都是什麼話。”
“果然是養在鄉下的土鱉!”太后氣得罵道,“你先別哭,快讓人給你的臉上藥,可憐見的,這件事哀家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一旁的賽亞公主站起來說道,“尊敬的太后娘娘,我對你們鳳朝是十分喜歡的,只是沒想到,一個王妃居然幫着外人欺負自己的小姑,她那麼粗鄙,完全不像太后您這樣高貴端莊。”
太后含笑說道,“昀王妃只是個特例,我們大鳳朝的女子其實都是很懂禮數的。”
好一通安撫了賽亞公主,才終於讓兩個公主都回去了。
“去讓江梓瑗進宮來見哀家!”太后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