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鐵的住處,蔣正楷仔細得勘察了現場。這裡,現在已經變成一片狼籍。房間內的東西毀壞得很嚴重,血也噴濺得到處都是。看來,在阿鐵受傷前,他與闖入者之間發生過激烈得搏鬥。
“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麼?”蔣正楷看完這一切,問正在取證的物證科的同事。
“暫時還沒有,蔣隊。”物證科的人見是蔣正楷,立即客氣得回答,“不過,從現場破壞的程度來看,他們的打鬥很激烈;而且,作案人的手法並不專業,他們應該在受害人身上劃出了多道傷口,但是都沒有致命。也可能,他們原本並不打算殺死受害人。”說到這裡,物證科的人見蔣正楷不住得點頭,他又繼續向下說道,“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周圍的鄰居進來救助阿鐵的時候,把現場踩得一塌糊塗。我們盡力找到作案人的指紋和腳印吧!”
“好的!辛苦你們了。”蔣正楷說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也算是一種嘉獎吧!然後,他就轉身出了房間。在阿鐵住所的外面,現在有派出所的民警守侯在這裡。從這些民警的口中,蔣正楷很輕鬆得就找到了負責詢問附近居民取證的同事;而後,他又走訪了幾名最先發現打鬥並報警的鄰居。通過這些人的反映,蔣正楷大略知道參與作案的人應該至少有四人,而且全部是男性,其中可能有一人是本地人。因爲,有人反映在作案人逃跑時,他們當中有人操本地口音。
“好好清理現場!”蔣正楷臨走前,又向混亂不堪的房間裡瞥了一眼。他知道在這裡想找到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很難了。隨後,他就帶着盧曉強離開了阿鐵的住處。
在回分局的路上,蔣正楷給醫院打了電話。他知道張南已經離開醫院回現場了,只是剛巧他們沒能碰上而已。而阿鐵在昏迷中,依舊沒能醒來。現在蔣正楷派去的兩名警察也守侯在阿鐵的病房外面。蔣正楷在電話裡,對醫院裡的四名警察又囑咐了一番。他讓他們注意保護阿鐵,要做到二十四小時有人守衛在病房外面。
蔣正楷回到辦公室,他先把從鄭嶽山那裡拿到的資料鎖進了自己的櫥櫃裡。然後,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又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發現的線索理順了一遍。現在,蔣正楷更加確信阿鐵的受傷與巷子裡的兇殺案有關。通過房間內打鬥的痕跡和他所瞭解到得阿鐵的受傷情況來看,這起案子很可能與光狼無關,而是與隋德全犯罪集團的殘餘份子有關。但是,這些目前並沒有確實得人證和物證來支持,現在只是蔣正楷頭腦中的想法罷了。
“老公,中午有時間麼?”當時針
快要指向十二點的時候,阿嬌給蔣正楷打來了電話。當女人感覺她以前曾經做過什麼虧欠自己男人事情的時候,她就會變得很粘人,她總想用自己的行動補償些什麼。
“嗯……有空兒!”蔣正楷原本想拒絕阿嬌的邀請,告訴她自己手頭有個傷人的案子要處理,但是他又想到阿嬌跟阿鐵也是認識的,或許自己從阿嬌那裡會得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接受阿嬌的邀請,“你下課了?想去哪兒吃飯?”
“你說唄!不過,我中午不想吃麪條!”阿嬌在電話那邊嬌滴滴得回答,“總吃麪,我都快要變成麪條了!”
“哦,呵呵!”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笑笑,或許阿嬌總能放鬆蔣正楷那根緊繃得神經吧!“那我們去吃……吃烤串吧?”蔣正楷想了想回答,既要快,又要實惠,在夏天似乎也就是吃這個了。在蔣正楷的頭腦裡,他是不會想到什麼肯德基、麥當勞,或是比薩餅的。倒不是說他的年齡不接受這些東西,而是在他那個年齡看來這些都是孩子們纔會去吃的東西。
“哦!好吧!”阿嬌聽了蔣正楷的話,很爽快得答應下來。雖然,女人在吃上一般都很挑剔,但是,阿嬌在意的是跟誰一起吃,至於吃的東西本身,她倒真得不像死去的韋馨那麼在意。
蔣正楷去幼兒園接了阿嬌,然後開車帶她去了一家裝修相對考究的燒烤店,而後找了個小單間,兩個人就坐了下來。既然是請客,雖然是自己的女人,蔣正楷也不至於寒酸到真得請阿嬌去吃路邊攤。當然,只要是跟蔣正楷在一起;路邊攤,阿嬌也是不會在意的。只不過蔣正楷還不是那麼死板的人;情調,他還是懂一點點兒的。
“幹嘛請我來這裡呀?”阿嬌坐在蔣正楷的對面,她看着包間內的裝飾,頑皮得對蔣正楷說,“老公,你發薪水啦?要不,就是你做什麼虧心事啦?”
“呵呵!”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他禁不住笑出了聲,“難道我在老婆你的眼裡就如此得不堪?”
“沒有!沒有!”阿嬌連忙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奇嘛!平常那麼吝嗇的人怎麼突然會請我到這種地方來……”阿嬌嘴裡咬着燒烤店的羹匙含糊不清得嘟囔。
“你嘴裡就說不出什麼好話!”蔣正楷雖然沒有聽清阿嬌具體說了什麼,不過他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從阿嬌嘴裡是說不出什麼讚美的話的,“看看,你都想吃什麼?”
“哼!你嘴裡才吐不出象牙呢!”阿嬌把羹匙從嘴裡拿出來,大聲得表示反對,隨後,她瞥了一眼蔣正楷
遞過來的燒烤單,“隨便吧!本美女今天開心,吃什麼你說了算。”其實在她的心裡說不定在說,最後還不是你說了算?假惺惺!
蔣正楷看着阿嬌笑笑,他沒有再回嘴。他按照單子上的品種隨意得勾了一些。他知道阿嬌在吃的方面,還是很放得開的,她沒有什麼禁忌。甚至說,要是奇怪的東西,她越是希望嘗試一下。當燒烤店的服務員來到他們房間的時候,蔣正楷已經選好了燒烤的品種,他把單子交給了服務員。
“要啤酒嗎?”似乎吃燒烤,喝啤酒已經成爲了慣例;燒烤店的服務員自然會問沒有點酒水的蔣正楷這個問題。
“不要!我白開水就可以。”蔣正楷搖了搖頭,“給她來杯橙汁吧!”蔣正楷說看,看阿嬌沒有反對,他又轉向服務員。他見服務員的表情有些詫異,他又補了一句,“我開車。”
等服務員走後,阿嬌瞧着蔣正楷,咬着嘴脣低聲得笑笑,“不要!白開水就可以……我開車。解釋得好清楚喲!”
“你!”蔣正楷看着阿嬌一臉搞怪得表情,他除了無奈,恐怕剩下得也就只有無奈了。“老婆,跟你說個事兒。”蔣正楷把身體靠了椅背上,“阿鐵別人打了,傷得挺厲害的!”
“是麼?”阿嬌聽了蔣正楷的話,她止住了笑容。如果,她聽了這事兒,還能繼續笑下去,那麼蔣正楷一定會認爲她的精神出了問題,她現在已經瘋掉了。“什麼時候的事?”阿嬌看着蔣正楷很認真得問,“知道誰幹的麼?”
“不知道!”蔣正楷聳了聳肩,“應該是今天凌晨,可能四點多鐘吧!”蔣正楷如實回答了阿嬌的問題。
“哦,那原因也不知道了?”說話間,阿嬌的臉色已經變得沉重起來。畢竟她跟阿順和阿鐵也算是相處了兩年,他們雖然都從事着見不得光的職業,但是這不等於他們之間不會產生友情。
“是的!”蔣正楷點頭表示同意。他看得出阿嬌真得爲阿鐵感到擔心了。這時候,服務員把他們要得部分燒烤送了上來,當然還有阿嬌的那杯橙汁和蔣正楷的白開水。
“來!先吃飯吧!”蔣正楷把橙汁遞到了阿嬌的手邊。
“哦,好!”阿嬌的思緒顯然被蔣正楷打斷了,她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她順從得從蔣正楷的手中接過了橙汁放到嘴邊輕輕得抿了一口。而後,她像是猛得想到了什麼,她撅起了嘴,忿忿得望着蔣正楷,“哼!你個討厭鬼!吝嗇鬼!你是故意吃飯前跟我說這些的吧?別以爲這樣,我就吃不下東西了!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