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夜色漫漫,燭光閃耀,夜宴結束後,東宮已經陷入了沉寂。

然而,趙桓還不得休息。

白日方纔在宮中聊過幾句的樑師成來了。

莫說他是爲了宣旨而來,便是以私人身份拜訪,趙桓也要親自接見。

因爲熟識,是故並未講究虛禮,分賓主落座奉茶後,趙桓問道:“深夜傳詔,實非父皇作風,可是有人作祟?”

“不錯。”樑師成道:“白日殿下出宮後,王貴妃密語官家,其後蔡京、高俅先後入宮面聖。

今日當值的小黃門乃是童貫的心腹,具體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只是官家突然降詔,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宮中的王貴妃只有一個,那就是三王子趙楷的生母王氏。

其深得趙佶寵愛,雖不是獨寵後宮,然比當今皇后鄭氏有影響力。

出於天然立場,她見趙佶肯定不能說趙桓的好話。

對此,趙桓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只是蔡京這個老白菜幫子都致仕榮養了還來摻合一腳,讓趙桓很不爽。

“大監便莫要賣關子了,直接說吧。”趙桓道。

“殿下勿急,總體來說好處多一些。”樑師成從懷裡掏出一份詔書,道:“因爲殿下於東南遇險,官家覺得東宮禁衛不足,因此擴增軍兵至三千之數。”

“果真?”趙桓接過詔書。

“如假包換,臣怎麼也不能在這個事情上與殿下戲耍。”樑師成笑道。

趙桓被這個天大的喜訊砸的有點懵。

五百人只好守衛東宮,想做別的也是有心無力。

三千人可以獨立成軍,說句不好聽的,只要籌謀得當,出其不意之下,趙桓有把握以三千精銳襲破皇宮,來一場政變。

當然,趙佶肯定是不相信的。

畢竟東京禁軍空額再嚴重,十來萬也是有的,加上皇城司所屬兵馬之精銳,三千人怎麼看也不是能夠泛起浪花的樣子。

趙桓按下心思,道:“還有什麼好消息,大監不妨一併說來。”

“另外就是,官家訓斥了鄆王,並去太傅,無特旨不得出入禁省,且封其外第飛橋複道。”樑師成笑道。

狀極快活。

他已經投入了東宮的懷抱,看到儲位威脅者趙楷吃癟,自然開懷不已。

“算不上好消息。”趙桓卻搖了搖頭,道:“看似其受了斥責,地位降低,然皇城司提舉未去,可見父皇對其寵愛並未衰減。”

聞言,樑師成笑臉一僵,緩緩地說道:“恁地奸詐,幾爲其矇蔽!”

“此乃以退爲進,必有高人指點!”趙桓語氣略顯沉重。

太傅隨時可以再加,出入宮禁也不難,至於通道只是封閉不是拆除,真走了還能怎地?

這些對趙楷並無實際損失,唯有提舉皇城司,纔是趙楷的要點。

這是實職,可以光明正大培養實力和勢力的實職。

所謂名正則言順,只有坐到這個位置上,纔好操作,沒這個位置,不行就是不行。

“淺薄了,原以爲是好消息,卻不想只是安撫東宮之用。”樑師成猶豫片刻,又道:“另外,官家降詔,封楊再興、周昂二人爲致果校尉,且各爲神衛軍之軍都指揮使。”

“豈有此理!”趙桓震怒。

這是赤果果的打壓!

誰不知道,楊再興與周昂二人雖未入籍東宮,其實已經是東宮的人。

趙佶一紙調令把二人調走,除了打壓東宮還能作何解釋?

樑師成臉色也很難看,道:“殿下,若是不捨,讓二人拒絕便是。”

“不。”趙桓冷靜下來,道:“還是得讓二人去。”

“哎,官家旨意,終歸是不好拒絕的。”樑師成符和道。

“非也。”趙桓道:“二人留於東宮,不過培養感情罷了,其實作用不顯。

神衛軍隸屬侍衛司,有宿太尉照應,二人立足不難,只要策略得當,東宮當多五千可用之兵!”

“如此,倒也恰當。”樑師成一點也不介意趙桓話裡的反意。

再則,這未畢是要造反,只是未雨綢繆罷了。

至於趙桓是否能夠收服二人,樑師成是不擔心的。

周昂全家被高俅所殺,此仇不共戴天,而趙佶袒護高俅,趙楷與高俅打的火熱,周昂想報仇,只能緊抱東宮大腿。

楊再興性格豪義,且爲人純孝,老孃又在東宮手中,忠心可以保證。

“殿下。”樑師成皺眉問道:“官家打壓之意明顯,何故還要增加東宮軍力?”

“大約怕吾不滿,以爲安撫罷。”趙桓認真地敷衍了一句。

趙桓自己猜測,應該是趙佶相信了他的說辭,怕事到臨頭沒辦法收場,便增加東宮的軍力。

然而,如今太子的名聲,讓皇帝有些緊張了,因此又要打壓。

且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給東宮三千兵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抽走兩個大將確是實實在在的。

這話不好對樑師成說,只能敷衍一句。

深吸一口氣,消化了幾個信息,趙桓又問道:“未知還有其他消息。”

“聖明不過殿下。”樑師成道:“政事堂意見,四州上下官員或誅殺,或流放,然朱勔復起,提舉杭州造作局……”

砰~

趙桓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以個人喜好而置天下安危於不顧,實在……實在……”趙桓氣的說不出話來。

白天父子聊的不多,然而東南大亂的後果,趙佶不可能不明白。

大約,是趙桓說的方臘之亂最終被平定,讓趙佶飄了?

“不,決不能把朱勔放回去!”趙桓惡狠狠地說道。

朱勔回去,肯定變本加厲,若是其回蘇州清算,好不容易挽回一些的民心立刻喪失殆盡。

方臘……不,現在已經是方亳了,到時候揭竿而起,百姓還不玩了命的跟他幹?

東南非得打個稀巴爛不可。

趙桓有意借方亳之手徹底清洗東南,卻不代表他願意把東南的人全殺了。

沒這樣乾的!

“殿下,官家已經安排的明白,我等也是無可奈何啊。”樑師成苦笑不已。

他自然也不願意朱勔回去。

樑師成在蘇州得了許多土地店鋪,可謂大發,朱勔回去豈有不搶回去的道理?

遠在東京的強龍,如何吾蘇州本地的地頭蛇爭鬥?怕不是吃下去的都得吐出來,說不得還要倒貼一些。

“不,父皇雖然安排的明明白白,卻不是沒有辦法。”趙桓思忖片刻,道:“可知朱勔現在何處?”

“尚在大理寺大獄,待明日面聖謝恩方出。”樑師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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