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一觸即發,上官燕及時的大聲呵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難道現在還不夠亂嗎?”
上官燕走到歐陽軒面前,眼睛死死的盯住歐陽軒的雙眸:“你真的覺得錯全都在敬哥哥身上?難道你就不懂的好好反省自己?如若不是你擅作主張替七妹做決定,又怎可能讓七妹寒心離去?”
說完,上官燕不顧歐陽軒眼神中的痛苦,轉身面對敬禮說道:“還有你敬哥哥,你以爲你沒有責任?你好好想想,如若不是你,不是歐陽菲菲,他歐陽軒會忍痛割愛,成全你?他有多愛七妹,難道你我還不清楚?”
說完上官燕眼神一暗,“其實我也有錯,若我不是爲了成全你,我也不會答應與歐陽軒演戲,也就不會將七妹給逼走。所以我們三人對七妹的離開都有難辭其咎的責任,誰也脫不了干係!現在,我決定要改正這個錯誤,所以敬哥哥你不能走!如果你歸國大勢找人,定會鬧得天下皆知?你可想過七妹的安全?你這是將七妹的安全置於危險之中!難道你不知道外面有很多殺手在追殺七妹嗎?”
敬禮聽上官燕說完,這才擡眼望向上官燕,靜靜的聽她繼續說下去:“再說就算你現在有多不願意承認,可七妹愛的是歐陽軒,這是鐵釘的事實,你改變不了!你可曾想過,你這一歸國,我父皇定然也會知道七妹失蹤的原因,我並不擔心會被責罵,但你可曾想過就算將來找到七妹將誤會解開了,以我父皇這個人的性格,七妹還有可能跟歐陽軒在一起嗎?你真的忍心再次拆散他們,讓我七妹傷心難過?”
歐陽軒與敬禮聽完上官燕的談話,均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上官燕知道他們是聽進自己的談話了,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也不管他們便自行離開,算是給他們想明白的空間。
相較於逍遙王府的劍拔弩張,鳳漠國的皇宮內卻是其樂融融。自南霸天知道上官馨兒失憶後,也入鄉隨俗的喚上官馨兒爲紫萱,其實他在心裡也不願上官馨兒憶起之前的事,也許只有這樣,上官馨兒才能永遠的呆在他兒子的身邊。
今日是大年夜,午時南霸天強打起精神與南宮浩和此時的紫萱三人圍坐成一桌正吃着熱騰騰的火鍋。但因爲南霸天長期纏綿病榻的原因,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病殃殃的,沒半點精神。
“萱兒,你可想知道你母親的事?”也許是今日的氣氛太過融洽,讓南霸天有些欣慰,也許是紫萱的容貌太酷似於軒轅晴,讓他有些傷懷,南霸天竟一時來了興致,向紫萱主動提起了軒轅晴,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敢輕易喚出的名字。
正在吃牛肉的紫萱聽南霸天這麼一問,雙眼頓時發光,急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急急的說道:“霸天叔叔,你認識我母親?”她見南霸天點點頭,更是雀躍萬分,“那霸天叔叔就給萱兒講講我母親的事吧?萱兒好奇着呢。”
南宮浩看着紫萱猴急的樣兒,噗呲笑出聲,從懷裡掏出一方絲帕邊幫紫萱擦拭嘴角,邊輕斥出聲:“你看你激動的,連嘴角的油漬也不管不顧了?”
紫萱見南宮浩親自替自己擦拭油漬,身子一僵,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忙伸手奪過南宮浩手中的絲帕,道:“我自己來便好。”
南宮浩以爲紫萱那是害羞的表現,也不堅持,只是用溫柔的可以膩死人的眼神看着紫萱,而紫萱感覺到南宮浩的眼神,也只是閃躲的不敢直視。
面前的南霸天看着南宮浩與紫萱的互動,滿意的點點頭,認爲自己的兒子就是比自己強,懂得主動出擊,不似當年的自己,只是將關心放在心底。他不禁開始設想,如果當初他也似南宮浩這般主動,軒轅晴是不是就會選擇自己?
此時的紫萱實在是被南宮浩的眼神看的心底發麻,遂出口說道:“霸天叔叔,你不是要告訴我母親的事嗎?”
南霸天看着紫萱眼中琉璃微閃,滿含期待,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罷,紫萱本就是她的女兒,不管有沒有失憶都有權利知道自己母親的事蹟,便決定向紫萱娓娓道來。
“哎!你跟你母親長得極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你母親不似你,她不會笑,臉上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內心卻是熱情如火,只不過她不善於表達罷了。”南霸天癡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紫萱,但看向紫萱的眼神又是那麼的飄渺不定,彷彿是在透過紫萱看她心愛的女子般。
接着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一個讓人歡喜讓人揪心的回憶:“朕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遇到你母親的時候,你母親還是個雲英未嫁,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女子。那時鳳漠國正發生動亂,朕的三皇弟南景天竟發動政變想謀朝串位,朕當年也是年輕意氣用事,便親自統帥三軍親絞叛賊,雖然最後朕得以親自將南景天斬於馬下,讓鳳漠國從歸平靜,但損失也頗重,導致傷亡比較慘重。”
說到這裡,紫萱見南霸天竟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癡迷、有些無奈,“那天朕剛戰勝得歸,在戰馬上便看到一個身穿綵衣的女子正在爲受傷的士兵診治傷口。她雖然面上冷冰冰的卻並沒有嫌棄士兵身上的汗血味兒,仍一絲不苟的一一爲士兵診治,也就是因爲這樣,即便朕沒有看到她的容顏,心也爲她折服。”
也許是話說的有些多累着了,南霸天緩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這時候有士兵看到朕的到來,忙起身拜見,也就在那時,朕才得以看見那女子的花容月貌,也就因爲這一眼,卻讓朕永世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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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便是我的母親?”紫萱見南霸天言語中滿是愛戀,眼神中滿是癡迷,便能肯定那個女子定是自己的母親。
“是。”南霸天端起一杯果酒,一飲而盡,“後來,經過朕的勸說,你母親就跟朕回了鳳漠國,再後來在朕一再的勸說下,你母親參加了那年的百花之王,便遇到了上官飛宏並跟着他去了雪玉國。”南霸天到現在都還很後悔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若不是他一再的勸軒轅晴參加百花之王,她便不會遇上上官飛宏也不會愛上他跟他離開,就更不會落到現在的這般田地。每次想到這裡南霸天都是悔恨交加,每日都活在自己的深深悔恨之中。
“直至一年後,朕突然聽說你母親失蹤了,便再沒她任何消息。待朕再得知她消息的時候,也是在你身世之謎解開以後。”
紫萱知道在南霸天這三言兩語中滿含着他對自己母親的深深愛戀,她很好奇爲什麼自己的母親在最開始沒有愛上這個對她癡心一片的男人,反而愛上了別人。當然看着南霸天那樣痛不欲生的表情,在心裡的疑問也是久久不敢問出,況且就算是問出也不一定會有答案。
“那我母親可曾有告訴過叔叔她的身世?”紫萱對軒轅晴獨自出現在戰場上很是疑惑,不禁對自己的母親身世感到好奇。
“朕問了,只是你母親也不曾多說,只說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時便已雙亡。至於其他朕也一無所知。”南霸天搖搖頭,也是一臉的疑惑。
“萱兒你在想什麼呢?”細心的南宮浩發現自他們從南霸天寢殿出來後,紫萱都是一直髮着呆,並且一臉愁色。
紫萱猛然回神,甜甜一笑,“沒什麼?就是對我母親的身世感到很好奇。”她總覺得軒轅晴的身世透露着不尋常,但只是感覺,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南宮浩點點頭,表示贊同,“既然你好奇你母親的身世,明日我派人幫你調查便是,你又何苦愁眉不展?”說完他拉起紫萱的手往御花園走去,“走,我帶你去御花園逛逛。”
兩人剛踏入園內,一股幽香的梅花味便鋪面而來,映入顏面的是五顏六色的梅花爭相鬥豔:紅的、黃的、白的、粉的,甚至還有綠的,好不熱鬧,真是應了那句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紫萱上前輕輕的折下一隻紅梅,拿在手中把玩,“雖然許多人都喜愛梅花,愛它的堅貞不渝、風骨俊傲,不趨榮利,但在我看來這些也只是那些自以爲是的文人雅士自詡罷了。這梅花早就淪爲可笑的攀比俗物了,也沒什麼好值得賞析的。”說完,紫萱將手中的梅花遞給南宮浩,也不再多看羣梅花一眼,直直的往前走去。
留在原地的南宮浩在品味完紫萱話語中的含義後,也笑笑的將手中的紅梅扔下,趕上紫萱的腳步。
“那你到是說說,你喜歡什麼花?”南宮浩對於紫萱有悖常理的觀念尤爲感興趣,他覺得紫萱就想一本書,一本猜不透、看不懂卻讓人越陷越深、無可自拔的書。
“我喜歡的恐怕在這裡沒有。”紫萱停住步伐,蹲下身聞了聞君子蘭的花香,吐出一股濁氣後,再伸手示意南宮浩將自己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