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馨兒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扯出一絲乖巧的笑,道:“這個,可能現在不行了,以後再說吧。你可不能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是我們跟滅空的三年之約,所以可不能缺席。”
歐陽軒顯然是被軒轅馨兒口中所說的我們愉悅了,故心情大好的決定暫時就此放過她。歲月漫長,只等今日他們解決了與滅空的所有恩怨,再心無旁騖的相守在一起。
乾元山金光洞山門前,滅空與南宮浩早已候在山門外。見歐陽軒與軒轅馨兒十指緊扣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滅空眼中出現一閃而過的狠戾;而南宮浩則眼含心傷,終於她還是做了相同的選擇,無論這幾百年來陪在她身邊的是誰,仍是抵不過她心中的所愛,只因自己比歐陽軒遲遇見她。
軒轅馨兒主動執起歐陽軒的右手,對滅空道:“滅空,今日便是我們的三年之約,而我仍選擇與他在一起。所以你輸了,我希望你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還三界、還人間一個太平。”
“媳婦兒,你當真如此絕情?”滅空神色哀傷,怨軒轅馨兒的決絕,更恨歐陽軒的突然插足。既然他已經失去記憶,又何必再來橫插一足,也許只有他死了,自己才真的能如願。
“對不起,在我看來愛情和婚姻本就是自私的,沒有將就,更沒有湊合。所以除他以外,對別人的感情我只能說抱歉,也只能辜負。”說完,軒轅馨兒有意無意的看着南宮浩,希望同樣的南宮浩也能放下對自己的癡迷和執着。
“好,好,好一個感情沒有將就和湊合,你當真是我滅空的好媳婦,夠狠、夠絕!”滅空不怒反笑,但那笑卻笑的格外猙獰,格外,陰冷,“既然如此,我與他的生死之戰勢必要有一個結果,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滅空!”軒轅馨兒着急的想要阻止,畢竟一個是她的摯愛,一個是她的摯友,她並不希望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受到傷害,更何況還是生死之戰,必死一人。
“媳婦兒,這事你阻止不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滅空的話將軒轅馨兒還未出口的勸阻給深深阻止。
感受到軒轅馨兒的擔憂,歐陽軒低頭在她額頭一吻,寬慰道:“別怕,你要學會相信我。我雖然沒有把握殺了他,但也自信的認爲他想傷我分毫也不容易。”
這三年來,歐陽軒每日都苦心修煉,只爲趕超滅空,不再發生自己心愛的女人當着自己的面被劫走,而自己卻因爲不敵對方重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這是一向高傲自負的他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也想憑藉今日與滅空的這一戰,一雪前恥。
“師弟,她不會武功,待會兒幫我看好她,別讓她進入我們的戰圈。”歐陽軒將軒轅馨兒領到南宮浩的跟前,見南宮浩點頭答應,再次微笑的看了一眼軒轅馨兒,這才往沒空的方向而去。
“歐陽軒,其實撇看我媳婦兒不談,本王還是很欣賞你的。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地步,所以你也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今日之戰,本王絕不會再心慈手軟,本王一定要親自了解了你!”滅空擺開陣勢,說完後就向歐陽軒發動進攻。
他們這一戰,可謂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直直大戰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分出勝負來,並且誰也佔不了對方半分便宜。
“這三年來,他修煉想必是吃盡了苦頭吧?要不然以他才幾百年的功力,怎可能在短短三年時間就能與擁有上萬年功力的滅空打的不分上下?”南宮浩看着上空仍在繼續癡戰的兩人,感嘆道。
軒轅馨兒並不說話,她擔心歐陽軒與滅空兩人如果一直都分不了勝負,那豈不是要這般沒完沒了的一直打下去?那他們兩人豈不是要給活活累死?剛巧這兩人又都是極爲狂傲自負的主,誰也不可能輕易認輸,她得想法讓他們停下來纔是。
就在此時,歐陽軒與滅空也不知是第幾次對掌拼內力,只見滅空雖面色有些蒼白,精神也略顯疲憊,可是笑容卻十足的玩味。
“本王見你應該是氣血翻騰、內力不穩了吧?看來勝負不出今日便能見分曉。”
歐陽軒挑眉,霸氣的一笑,道:“自從我答應與你應戰,結局便早已註定,你將註定會敗在我手下,而她則註定會伴我終身。”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這樣本王就送你歸西!”滅空被歐陽軒的話給徹底激怒,使出全身所有的內力與歐陽軒對掌,意圖速戰速決。
見歐陽軒額際滑下一滴滴汗水,面上青筋更是忽隱忽現,一副極爲忍耐的模樣,軒轅馨兒便心叫不好,忙焦急的轉頭對南宮浩道:“不行,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
而就在此時,他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抹黑煙極快的朝歐陽軒和滅空方向靠近,軒轅馨兒來不及多想,便急忙也朝那個方向而去。她深知,這時候的他們不能有人靠近,要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雖然軒轅馨兒不清楚這抹黑煙代表的是什麼,但站在一旁的南宮浩卻清楚的看到黑煙中的人正是邪魄,而此刻的邪魄正使出殺招朝歐陽軒兩人靠近。
待他看清人後發現軒轅馨兒已經擋在了歐陽軒兩人的身前,他焦急的大喊道:“馨兒,快躲開!”然後連忙極快的上前將軒轅馨兒推開,自己卻硬生生了受了邪魄的那一掌。
只聽“嘭”的一聲,南宮浩的身子就如斷線的風箏般飛的很遠,然後再重重的跌落地面。
本仍在對掌的歐陽軒兩人聽到巨大的聲響,兩兩對視後,都先後收回了自己的內力,一起出手對付邪魄。
被南宮浩情急之下推落掉在地上的軒轅馨兒,有些發懵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等她從震驚中驚醒,便發現南宮浩已經如死人般面色如灰的躺在了地上。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上前,俯身看着南宮浩已經如紙一般白透的臉色和嘴角股股流出的血水,軒轅馨兒下意識伸出顫抖的手往南宮浩鼻息一探,更是驚得縮回了手。此刻的南宮浩已經氣息微弱,奄奄一息。
“南宮浩,南宮浩,你別嚇我,你快醒來,我不准你就這麼死了。”幾滴晶瑩的淚珠伴隨着軒轅馨兒顫抖的話語洶涌而下。
就在軒轅馨兒感到特別無助彷徨的時候,九天玄女適時的來到她的身邊,並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粒藥丸塞入南宮浩的嘴裡,令其吞下,並開始檢查南宮浩的身體和傷勢。
“母親,他會不會有事?我不想要他出事,你救救他可好?”
“剛纔母親給他服用了我師父親手煉製的九轉還魂丹,按理說應該不會有大礙。但由於他體內的妖毒太過兇猛,較上次的還要兇險上百、上千倍,所以能否救活他,母親還真的不敢保證,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九天玄女欲言又止,最終仍是選擇實話實說。
“那可怎麼辦?”軒轅馨兒一時慌了神,忽又急忙抓住九天玄女手道:“既然母親方纔說這藥是臭老頭親手煉製的,那我們去找臭老頭幫忙好不好?”
九天玄女不忍的搖搖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師父已經閉門煉丹藥很久了,如果丹藥沒有練成,我師父恐怕不會輕易出關。而師父爲了防止有人在他煉製丹藥的時候搗亂,所以在煉丹室內外設置了重重關卡,任誰都無法進入。”
“那怎麼辦?母親,難道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九天玄女拍了拍已經六神無主的軒轅馨兒,道:“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是先將他帶回兜率宮休養,然後再想法救治。”
軒轅馨兒覺得自己的母親說的極爲有利,便點頭稱道,與九天玄女合力將南宮浩送了回去。
“師弟他怎麼樣了?”
等歐陽軒與滅空徹底解決了邪魄,泄憤的將他打的魂飛魄散,便匆忙來到南宮浩的室外,見到站在門外的軒轅馨兒便焦急的問道。
見軒轅馨兒並不打理他們,滅空也忍不住的再開口問道:“媳婦兒,你倒是說話啊,他到底怎麼樣了?”
“你們要我說什麼?我母親正在裡面爲他運功療傷,說他這次很有可能就會挺不過去,所以你們要我說什麼?我又還能說什麼!”軒轅馨兒冷冷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兩個男子,憤恨的說道。
“我現在只恨我自己,他又再一次爲了我生命垂危。但若不是你們執意要一決生死讓邪魄鑽了空子前來突襲,他也不至於爲我擋了邪魄的殺招導致現在都生死未明。所以我不止恨我自己,也更恨你們!”軒轅馨兒因爲情緒過於激動,導致呼吸有些急促,不得不停下來緩氣,但眼神仍是氣憤的看着歐陽軒兩人。
歐陽軒與滅空有些心疼的雙雙想要上前安撫軒轅馨兒,卻被她決絕的退後幾步避開,狠絕的道:“你們不許上前來,誰也不許。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們,至少在南宮浩沒有康復前,我誰都不想見。如果南宮浩真有個好歹,那我們便老死不再往來!”
“媳婦兒…”
“走啊,你們走啊!”軒轅馨兒轉身背對着兩人,心卻痛如刀絞。她真的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該以怎樣的心態面對歐陽軒。
而一直都關注着軒轅馨兒的歐陽軒,終於默默的轉身離開。他深知自己理虧,這次是他欠南宮浩的,所以也更瞭解軒轅馨兒此刻的心情,只想等過段時日南宮浩沒事了,再好好哄哄軒轅馨兒。
卻不知,這一妥協,隨之而來的竟是得知自己心愛的女人將要嫁給自己師弟的消息。當然,這也是後話不談。
滅空見歐陽軒離開後,自己也只能跟着離開。因爲此次的對戰,他與歐陽軒都傷的不輕,在加上後來兩人對戰邪魄更是疲憊吃力,傷了根本,需要好好休養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