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軒轅馨兒終於被歐陽軒釋放,正苦着一張臉,一口一口使勁的咀嚼着飯菜,彷彿她此刻吃的並不是飯菜,而吃的是現在仍然不着寸縷躺在自己牀上正賣弄風騷的妖孽男子。
“叩叩叩…”
門外突然響起有些微弱的敲門聲,隨後一個怯弱的門童聲至外而內傳進屋內:“仙子,那個,魔王滅空又來了!”
這個門童一臉哭哈哈的,覺得自己太悲催了,簡直可以說是爹不疼娘不愛啊。門外那個黑着一張臉等着自己回覆,門內這個經過昨日的訓斥,他也不敢輕易得罪啊。
軒轅馨兒雙眼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立即放下碗筷回道:“你去告訴他我馬上就去。”
“是,我這就去。”聽到軒轅馨兒的答覆,門童歡快的一溜煙跑了,敢情他竟視軒轅馨兒爲洪水猛獸啊!
聽着門外的動靜和歡快的答覆,歐陽軒愉悅的戲道:“看來,昨日你的獅吼可嚇壞了那孩子啊,呵呵呵…”
什麼嘛,軒轅馨兒這下可不樂意了,她轉頭翻着白眼,對歐陽軒回道:“如果我真有那本事,我倒不想嚇壞那孩子,我最想將你嚇得屁股尿流!”
哼哼,想想那個畫面,軒轅馨兒都覺得一定很美。
突然她感覺一道危險的目光往自己的方向逼視,她心下一顫,糟糕,忘了那個人是活閻王不能惹,這下可好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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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的諂笑,然後起身腳步不停慢慢向門移動,笑道:“那個,我已經吃好了,你慢慢享用,慢慢穿衣。”見自己終於挪到了門的位置,她猛一轉身,奪門而逃,嘴上卻仍小心的說道:“我先出去看看,你慢慢的跟上來哦!”
等軒轅馨兒一口氣撒開丫子的快跑到山門口的時候,她這纔敢停下來轉身看了看。見歐陽軒並沒有追出來,她才慢吞吞的靠在身旁的石柱上猛、喘着氣。
真是的,好險啊,要不是自己見情況不妙跑得快,一定又要遭殃了吧?幸好,幸好他沒有追上來,呵呵呵,成功躲過災難。
就在軒轅馨兒在心裡歡呼雀躍的時候,突的感覺事情彷彿不妙,不妙就不妙在,像歐陽軒那樣腹黑的性格怎麼會突然好心的饒了自己?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她終於開竅,暗叫一聲不好,她晚上一定會被某腹黑男收拾的很慘。歐陽軒不追自己並不代表他要放過自己,而是想晚上再一併收拾自己啊!
哎!命歹啊!軒轅馨兒在心裡悲催的哀嚎,休息好後才往山門外走去。
“媳婦兒。”
滅空一直都焦急的站在山門外等候着,如果不是怕軒轅馨兒生氣,他早就不這麼裝逼了,以他的個性直接踹門進去拎人好了。
現在他見軒轅馨兒終於肯出來,一陣風似的就將她牢牢抱在懷裡不肯鬆開:“媳婦兒,你怎麼現在纔出來啊,人家都想死你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都四日沒見了,你說是不是咋都隔十二個春秋了?難怪人家這麼想你。”
軒轅馨兒被滅空這番即撒嬌又抱怨的話,惹的雞皮掉了一地,她使勁的推了推,並沒有推開,這才放棄抵抗的喝斥道:“我說你說話能不能男人點,不要總是這麼娘,我討厭娘娘腔。”
“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最喜歡媳婦兒管我了。”
滅空像一隻麻雀似的又蹦又跳,氣氛活躍。軒轅馨兒也被滅空這活寶的舉動逗的開懷大笑。
“給我放開她!”就在這時,一聲冷喝硬生生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兩人身子同時一僵,滅空看見來人,條件反射的放開軒轅馨兒,但隨後又反應過來,他不是失憶了嗎?那自己抱自己媳婦兒有什麼關係?然後滅空又挑釁的重新將軒轅馨兒摟進懷中。
雖然軒轅馨兒此刻背對着歐陽軒,但他的聲音,自己又何嘗聽不出來,而且她還能聽出,歐陽軒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她嚇得身子一僵,忘記了動作,心中思襯着:這下真的完了,肯定會死的很慘。
她見滅空放開了自己,本想轉身討好討好歐陽軒,望他能晚上從輕發落,誰知道那不上道的滅空竟再次抱着自己。
掙扎了好一陣子,都沒能掙脫滅空的禁錮,這下換軒轅馨兒惱了,“快放開我,想找死是不是!”其實軒轅馨兒是很想說,你想找死也別拉我墊背啊。
“還不過來?嗯?”歐陽軒脣角微微一勾,掛着邪笑問道。
軒轅馨兒身子再僵了僵,這才換成一副可憐的模樣轉頭回道:“我是想去你那兒,可是我過不來啊。”
她當着歐陽軒的面再使勁的掙脫了幾次,也沒能掙脫,可憐巴巴的看着歐陽軒,似乎在說,你看,我已經盡力了,可是掙不開啊。
歐陽軒冷冷的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兩人,就在要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突然他一個掌風朝滅空掃來。
滅空爲不讓軒轅馨兒受到無辜傷害,只得放開軒轅馨兒,在他正準備回手的時候,卻見歐陽軒早已收回招式,轉而將軒轅馨兒攔腰帶離。
“你。”滅空可氣壞了,但礙於軒轅馨兒的面又不敢先動手,他知道軒轅馨兒視歐陽軒如命,所以要殺歐陽軒就等於要軒轅馨兒的命,這,他哪敢啊!
“簡直是無恥!”氣結了很久,滅空終於找到語言怒罵道。
“彼此彼此,這叫兵不厭詐。”歐陽軒並不理滅空,對着軒轅馨兒全身就開始施清潔術。他討厭別的男子靠近軒轅馨兒,就更別說緊挨着了。
軒轅馨兒乖乖的任歐陽軒折騰,她知道,現在自己只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免受些懲罰。
歐陽軒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這才靠近軒轅馨兒的耳邊低聲道:“你最好給我離這些臭男人遠點,作爲我的女人,是不能讓別的男人隨意染指的。爲了讓你長長記性,看來晚上我只能再辛苦再賣力一點了。”
“轟”軒轅馨兒兩頰滾燙,就連耳根脖子都是紅的。她知道歐陽軒所謂的讓她長記性的方法是什麼,所以她能不臉紅麼?
“這個,這個,也不能怪我不是嗎?我也是被逼迫的,我也好可憐的。”軒轅馨兒儘量的放低姿態,只爲不被歐陽軒長記性。
她突然自己都很可憐自己,若不是這廝失憶,變得這般喜怒無常,她至於這樣麼?這樣的人生真的好苦逼。
而南宮浩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軒轅馨兒儘量的向歐陽軒賣乖取巧的小可憐樣。他的心猛然的一滯,無盡的疼痛至周身蔓延襲來。
他們何時開始都這樣好了?難怪上次見她,她哭的像個孩子,原來還是因爲他。呵呵呵,南宮浩心裡笑自己癡,笑自己傻,這世上除了他歐陽軒,又有誰能夠讓軒轅馨兒這麼的悲切哀傷?看來至今未看透、沒死心的仍是自己。
南宮浩緊緊的握了握手,這才整理好心情,上前喚道:“馨兒,師兄。”然後轉身對滅空點了點頭道:“魔王。”
可惜在場的三人都沒有空閒理會南宮浩,都各忙各的。
歐陽軒此刻很享受軒轅馨兒的態度,但面上卻仍是一副冰塊模樣,他習慣性的挑了挑眉,口中有些鬆懈的道:“我倒是可以不重罰你,但也要看你的表現如何?”
本來聽到歐陽軒前半句的時候,軒轅馨兒內心都還在歡呼,以爲自己逃脫一劫,但聽到後面的話後,她立馬苦着臉。什麼嘛,這個說來轉去,最終的結果不是一樣嗎?不一樣的只是誰採取主動和懲罰次數而已。
而滅空看着眼前的兩人互相小聲的咬着耳朵,那簡直就是醋海翻騰,他紅着眼上前一步,怒道:“歐陽軒,本王要與你生死一戰!”
這廂歐陽軒還沒來得及回覆滅空的挑戰,那廂軒轅馨兒卻先回身將歐陽軒護在身後,喝斥道:“你敢,小心我撕了你!”
滅空見軒轅馨兒像護雞仔似的護着歐陽軒,心裡可不樂意了,挑釁的道:“歐陽軒,你說你還要臉不要?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護着,真是給咋男人丟人。”
“你纔不要臉!”這下軒轅馨兒可真惱了,她的男人,就算是失憶不記得自個兒了,也斷沒有理由讓別人來罵,“你說你修煉了多少年?恩?起碼快萬年了吧?可是他呢?人家還沒有修煉滿一千年。以你的現在法力與他一決生死,這結果不是明擺着嗎?他又不是傻子,憑什麼應你!”更何況自己的便宜老爹還將自己平生一大半的功力都傳給了滅空,她就更不能讓這場不公平的比試發生。
滅空見自己被軒轅馨兒罵的狗血淋頭,這才換上可憐巴巴的模樣小聲辯駁道:“媳婦兒,他都還沒說話呢,你咋就決定完了。”
“反正我不管,就算他答應,我也不會同意!”最後,軒轅馨兒索性端出女子專有的無理取鬧。
滅空被軒轅馨兒這最後一句話堵的噎住,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整個過程中歐陽軒都只是作爲一個看客的身份立在那裡並不說話,因爲他愛極了軒轅馨兒護着自己的架勢。而且他剛纔還發現了一件極爲有趣的事,那就是滅空竟然很怕軒轅馨兒,而軒轅馨兒又很怕自己,所以站在食物鏈最上端的就是自己,這結果怎能不讓他愉悅。
他伸手一攬,重新將軒轅馨兒帶回自己的懷中禁錮。並在她眉心一吻,這才挑眼看着滅空道:“你的挑戰,本上仙應了。”
滅空洋洋得意的再次重複問道:“你確定?不後悔?生死之戰,顧名思義就是要打到我們之間得死一個人纔會罷休!”
“囉嗦!”歐陽軒皺了皺眉,很不耐煩滅空這娘娘腔的性格。
這下軒轅馨兒可不淡定了,她着急的想要阻止,卻在話沒出口的同時,脣卻被歐陽軒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