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也並沒有伸手去接自己的衣服,而是在聽到軒轅馨兒的話後,直接起身,一絲不掛的向軒轅馨兒走去,步步逼近,直接將她逼到了牆角,讓其退無可退。
“怎麼?吃完了還想賴賬不成?還是說我剛纔的表現不讓仙子你滿意?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我保準讓仙子舒爽滿意。”
軒轅馨兒雙手窘迫的不知該往哪兒放,頭更是半羞澀半逃避的看向一側,畢竟站在對面的男子可是不着寸縷。臉也漸漸的發紅,半是因爲對方全身赤裸,半是因爲對方剛纔說的那番話太過露骨。
“上仙是不是在說笑?自古以來,男女之事都是女子吃虧,男子佔便宜,所以上仙又何來的不滿?”
“我就是不滿怎麼了?我就是想讓你負責又怎麼了?”歐陽軒就這樣光着身子,大刺刺的貼在軒轅馨兒的身上,耍賴的道。
“對不起,恕我不能。”軒轅馨兒也不看歐陽軒直言拒絕。
“不能?”歐陽軒被氣樂了,說出的話自是口無遮攔,咄咄逼人:“不能你方纔怎麼那麼順從的在本上仙的身下婉轉笙歌,熱切迴應…”
“那是因爲我把上仙當成了我的夫君。”軒轅馨兒不願歐陽軒再往下說,立即轉頭看着歐陽軒的雙眸打斷道。
“我想上仙也應該理解,當一個女人與自己的夫君分別了幾百年,而且再無可能一起。在偶然間看到一個男子與自己的夫君是那樣的極爲相似,也許爲了慰藉自己,她會將那男子假想成自己的夫君,做了不該做的事。但當理智回籠,假象永遠都只能是假象。我想上仙也會不願意被人當成替代品,而我剛好也不願再將錯就錯!”
事情並沒有往軒轅馨兒想象中的那樣發展,她以爲就算人的記憶不在,但一個人的性格卻仍不會改變的。而自己這樣說,以歐陽軒高傲自負的性格知道自己竟淪爲別人的替身一定會發怒,卻不曾想歐陽軒反而不怒而笑。
“這有什麼,既然我與你的夫君長得相似,那就足以證明我們有緣分,也更說明我纔是你命中註定的良配,所以我們更應該在一起纔是。”
軒轅馨兒搖了搖頭,並沒有反駁剛纔歐陽軒發的那番結論,而是轉而問道:“上仙,你可否有遺憾?”
見歐陽軒搖了搖頭,軒轅馨兒這才自嘲的笑道:“是啊,像上仙這樣的優秀人物,又怎會跟我一樣會留下終身的遺憾?”
突然軒轅馨兒隱下自己脣角的笑容,而是伸手撫上歐陽軒的臉頰,癡迷的道:“其實我最爲遺憾的就是我沒能陪着他老去,你知道像我們這種擁有不老不死的仙人,並不曾將什麼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規律牢記於心底,因爲對於我們來說,時間的流逝本就不會對我們有任何的異處,而只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隨着軒轅馨兒的眼神黯淡無光,淚卻如斷線的珍珠洶涌而下。歐陽軒能清晰的感覺到,雖然此刻軒轅馨兒在自己懷中,手也摸着自己的臉頰,看他的眼神卻像是透過自己在看別人,是那樣的絕望、無助。
“所以等到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我面前,竟連最後一面也不曾見到。這時我纔去悲憤,纔去痛苦已經於事無補,所以我們都不應該心裡只想着日子還夠漫長而去虛度光陰,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和珍惜自己的每一天才行。要是他能還活着,我一定會不惜一切的代價只爲留在他身邊陪着他,看着他老去。”
聽到這裡,歐陽軒有些怒急的雙手一使力,掐的軒轅馨兒的腰間有些生疼,但軒轅馨兒也只是眉眼微微皺起,卻沒啃半聲,而是生生忍住。
“那你是什麼意思?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歐陽軒怒喝。
“我只是想勸解上仙珍惜眼前人,也許上仙會發現,廣娥仙子纔是上仙你的良配。”軒轅馨兒忍住疼,口齒清晰的回道,“而我終是無法忘記我的夫君,所以我們並不合適,也不該再有任何交集。”
隨着軒轅馨兒的腰間一鬆,歐陽軒連退兩步,笑道:“你狠,你真的狠。本上仙就如你所願,就當方纔的一切只是個美麗的誤會!”
歐陽軒伸手一攔,衣服便自動的穿在身上,而後他不願在看軒轅馨兒一眼的大踏步毫不留念的離開。
軒轅馨兒,既然你只當我是個替身,我又何苦對你苦苦糾纏,自掉身價?我就一切都如你所願,只要你將來別後悔!
看着歐陽軒決絕的離開,軒轅馨兒終於忍不住的蹲下身子放聲大哭,她方纔說出這番狠絕的話不僅傷了歐陽軒也深深的傷了自己。她真的覺得很累,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又在堅持什麼?難道真的要到了歐陽軒娶親那日,她才能安心的去陪自己那可憐的孩子?
第三日,軒轅馨兒懶懶的躺在牀上不願起牀,自昨日歐陽軒離開後,她便失魂落魄的重躺回牀上,只因爲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氣息。
“馨兒,你起牀了嗎?”南宮浩在外輕叩房門。
軒轅馨兒聽到門外的呼喚,連忙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本想翻身起牀卻沒想自己竟不注意的跌倒在牀下。
“痛,真的好痛。”也不知是真的跌痛了還是本來心底就很憂傷,淚再次找到藉口肆無忌憚的落下。
“馨兒?”南宮浩聽到門內的碰撞聲,有些擔憂的喚道,“馨兒,你怎麼了?”
“嗚嗚嗚…南宮浩,我跌下牀了,好痛,真的好痛,嗚嗚嗚…”軒轅馨兒像找到發泄口似的竟不顧一切的大聲啼哭,也許她覺得只有這樣,她的心裡纔不會太苦,太累、太澀。
“馨兒。”聽到軒轅馨兒的回答,南宮浩立即破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就是軒轅馨兒坐在牀下,膝蓋隆起,一手捂着膝蓋,一手胡亂的摸着臉上的淚水,像一個孩童般哭的稀里嘩啦,哭的可真所謂慘烈。
南宮浩慢慢的靠近軒轅馨兒,蹲下身子,輕輕的將她攔進自己懷裡,心疼的道:“乖,不哭了,是我不好,我知道你身子不好,就應該進來扶你。”
而回答他的仍是軒轅馨兒的嚎啕大哭,面對這番景象,南宮浩心如刀割但卻也無能爲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軒轅馨兒給與她溫暖和支持。
“馨兒,你能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嗎?是不是滅空?”見軒轅馨兒終於停止哭泣,南宮浩艱澀的問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軒轅馨兒搖搖頭,“沒有,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他其實算是我父親親收的徒弟,所以他並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那你又是爲何?”
“其實我真的是因爲不小心跌下牀撞疼了膝蓋才哭的。”軒轅馨兒有些心虛的撫了撫自己額邊的髮絲。
以軒轅馨兒要強的個性,就算是膝蓋撞斷了,她也只會強忍着不發一言將其掩蓋,又怎會像今日這般舉止反常的嚎啕大哭?所以南宮浩料定她是在撒謊,但她既然選擇了不說,南宮浩也不想再開口追問,只因他尊重她,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毫無顧忌的告訴自己。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扶你起來幫你看看。”
隨着南宮浩小心的將軒轅馨兒的褲腿挽起,她的兩個膝蓋早已烏黑一片,南宮浩心疼的在軒轅馨兒膝蓋上輕輕呵了呵氣,纔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藥膏,給軒轅馨兒輕輕塗上。
“我,我想知道你跟滅空之間的賭約是怎麼一回事,可以嗎?”
軒轅馨兒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將滅空與自己父母之間的淵源和滅空一直從出生就陪着自己和這次他來找自己的原因一口氣說完。當然,她可沒敢將自己的身子被滅空偷窺的事說出來,她可丟不起這人,也更沒臉說。
“那,你會喜歡他嗎?”南宮浩驚喜於軒轅馨兒肯跟自己開誠佈公的講那些關於她父母的一些過往,但一想到滅空竟然早就隱身在軒轅馨兒身邊,他的心裡就忍不住擔心她會被滅空感動而選擇跟滅空在一起。
“不會。”答案毫無懸念的至軒轅馨兒口中說出。
南宮浩聽到答案後先是鬆了一口氣,但過後又不禁有些憂愁,像滅空這樣對軒轅馨兒付出都沒能讓她動心,自己又有何把握讓她對自己動心?看來,她心中的結依然存在。而他,竟也開始迷惘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將歐陽軒從軒轅馨兒的心中撼動、拔除。
“對了,我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呢。”軒轅馨兒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你說。”南宮浩小心的將軒轅馨兒的褲腿放下。
“你也知道滅空那娘娘腔性格吧?我想請你和我一起教會他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男人,這樣也算全了他對我的愛護之恩。”
“樂意之至。”南宮浩正愁自己沒有藉口留在軒轅馨兒身邊掃狼呢,既然軒轅馨兒給了自己這麼光明正大的插足理由,他怎不樂意?”
“那咱們就說好了。我估摸着他的性格,後日他就會耐不住性子來了,所以你後日也來找我如何?”
後日是軒轅馨兒與滅空約定的三日內不許見面的第四日,所以軒轅馨兒斷定時日一到,以滅空的厚臉皮立馬就會到。
“好。”南宮浩點點頭,心情非常的愉悅,只因自己也有軒轅馨兒需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