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老神父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後,爲了防止被發現而一直隱藏在一側的少年,這才取消了隱形快步來到其的屍體旁邊,不出意料之外的見到了他爲自己兒子留下來的暗語“jn424”,雖然白澤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基本不用想都知道這絕對同那個用以轉移令咒的咒語有關。
不過即使白澤看不懂,並不代表真朱也不明白,其很快就解析出這應該指的是“聖經約翰福音書4:24章節”中的內容,不過白澤卻並不想去動用這個咒語,因爲他並不清楚這個咒語是不是隻能激發一次,而且若是不小心把他身上的令咒全拿走了的話,很難想象歷史再次發生了變動後,自己又將遭遇怎麼樣的危機。
好在之前老神父用以轉移那具替身屍體上的令咒的咒語,被仗着就算是英靈都發現不了它的蹤跡的真朱,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於是乎白澤有樣學樣的將其中三枚移走後就住了手,因爲這裡面總共也就十來枚的樣子,拿走太多絕對會讓人察覺到不妥之處。
在快速完成了令咒轉移後,白澤便立即離開了這裡,不過還沒等到他找到地方休息,就感覺到了一位從者退場時所產生的澎湃靈力波動。
心中一動,查閱了一下那本複製下的筆記內容,意識到在原本的歷史中,lancer貌似就是在這段時間退的場,而且好像肯尼斯與他的未婚妻也是在此刻雙雙被衛宮切嗣坑死的後,便隨即掉頭向着那邊快速跑了過去。
當他趕到時,衛宮一行人早就離開了,只剩下被射成了馬蜂窩一般的一位短髮女子,和一旁不僅身上千瘡百孔、連腦袋都被砍了的肯尼斯。
“呼,好在這腦袋砍得夠利索,而且我來的也夠快,他的腦細胞應該還沒有大面積死亡。”
將肯尼斯的腦袋撿起後,將念火源源不絕的注入其中,感受着“秘法卷冊”在他的精神之中緩緩打開,並在翻開的空頁之上不斷顯現出一行行文字和圖案後,白澤總算鬆了口氣,面帶笑容的感慨道。
可惜已經死了的人的記憶終究沒有辦法深究太多,白澤只來得及將他記憶最爲深刻的“降靈術”的理論系統、基礎儀式,以及“鍊金術”中的“液態金屬附魔、附靈及術式刻印技術”複製了下來,其的大腦神經元就紛紛斷裂死亡了,不過此刻的收穫已經足夠讓白澤感到滿意。
隨後又順手分析了一下他體內的魔術刻印,將其中的一個名爲「召喚惡靈」的基礎降靈系召喚術的術式抄錄了下來,不過卻沒有對其動手,畢竟這玩意兒實在是太燙手不說,他拿在手裡也根本沒用,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做一個隱形人,那麼還是不要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露出馬腳。
隨後的兩天,白澤將自己關在一個地下室中,嘗試着學習肯尼斯遺留的降靈術和鍊金術知識,雖然因爲缺乏了大量基礎理論的支撐而收效不大,但是他卻也憑此摸索出了一種“金屬附魔”的特殊附魔技巧,並以此爲基礎製作了十幾枚附帶簡單魔力強化效果的附魔子彈出來,也算是讓他有了能夠與那些魔術師在短時間內槓正面的底氣。
不過,就在他忙着想要迅速轉化積累爲實力,想要憑此在這次聖盃戰爭結束前再幹上一票的時候,由於caster的提前退場,使得整場聖盃戰爭的持續長度,在無形中縮減了一天半的時間!
結果,就在他暗自計算着怎麼還要有兩天才能推進到最後一幕的時候,異常劇烈的地震將他掀翻在地——當他好不容易從地底爬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大半個冬木市已經完全陷於一片火海之中了!
站在似乎已經恍如隔世的冬木市的一片廢墟中,懊惱的少年對於情況的失控頗感沮喪,不過之所以會發生這種問題,也是因爲他手中的那些記載,對於聖盃戰爭最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雖然提到了在什麼時候有哪個從者退場,並且也提到了幾次從者間的戰鬥,但是都是十分籠統的情報,連具體的戰鬥地點很多都沒有提及,這也是讓他這些天根本沒出門的原因所在——他可不想傻兮兮的跑過去撿便宜,結果反而鬧出被卷於戰鬥中成爲被殃及的池魚這種大烏龍,那未免死得也有點太難看了一些。
從地底下爬出來後,在爲那些不幸死在了這場因爲黑聖盃泄露而導致的恐怖災難的犧牲者默哀三分鐘後,白澤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早就準備好的手槍來到了間桐家。
因爲有了上次偷襲caster主僕的經驗,這次偷襲間桐髒硯也頗爲順利,由於他曾經專門瞭解過一些間桐家周圍的防禦法陣的佈置情況,因此明白怎麼才能夠不驚動他人的主意潛入其中,結果在間桐髒硯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成功突襲,通過被他在子彈上刻錄的附魔法陣上灌注的些許黑泥和念火,成功的將他癱瘓了。
——不知道爲什麼,白澤在現身的那一霎那,明明間桐髒硯似乎已經與此同時注意到了他,但是卻呆了那麼一瞬,結果便被他偷襲得手了,若是當時他趁勢發動攻擊的話,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此刻的間桐髒硯,還沒來得及將魂蟲植入到間桐櫻的體內,因此被白澤成功的將他體內的魂蟲挖了出來後,在反覆確認了間桐髒硯沒有另外的後手後,將其封印起來丟進了“賢者秘庫”之中,隨後便走進前方的洋館,向着櫻的房間尋覓而去。
最後,雖然頗費了一番周折,他卻總算在蟲倉中找到已經因爲間桐雁夜的臨終遺言而放棄了全部希望,一心只想着乖乖做個人偶的間桐櫻。
“……?”
抱着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屍體的間桐雁夜,雙眼已經徹底失去了光芒的小女孩兒,似乎意識到有人到來,而擡起臉頰。
當看到那因爲已經陷入到絕望之中,從而變得虛無而呆滯的神情後,讓白澤一見之下,依舊不免鼻頭爲之一酸、視線也變得頗有幾分朦朧了。
“我來接你回家,從此以後再沒有什麼間桐櫻了,你以後還是叫做遠阪櫻吧。”
看着面前這個和他記憶中的形象幾乎沒有太大差別的那麻木的雙眼,強忍住心中酸澀之情的少年嘆息了一聲,輕輕撫弄着她那色彩頗爲漂亮的紫色長髮,卻明白這種色澤,所代表的其實正是在接受了刻印蟲改造後、從而使魔術屬性改變的結果。
雖然在知道此次聖盃戰爭已經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來晚了,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事事盡如人意,此刻能夠在櫻的幼年就將她解救出間桐家這個大牢籠,那麼就依舊不算太晚。
“…………”
對於白澤的話語,女孩兒的眼中雖然閃過了幾分希翼的神色,但是卻有很快被痛苦、糾結所取代,並再次恢復了那讓人熟悉的麻木和空虛。
“爺爺呢?”
女孩兒詢問道。
“你就當他死了吧,是被我親自幹掉的,間桐髒硯已經活了太久了,是該讓他離開這個世界了。”
對於白澤的回答,女孩兒雖然在短時間內顯現出了驚喜和激動的神情,但是不知爲何在,不過在那依舊頗爲空虛的目光中,卻逐漸燃起了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堅定和執着。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遠阪櫻了,此刻站在這裡的只有間桐櫻,我以後也會以間桐家的大小姐的身份生活下去!”
聽着女孩兒表明心跡的回答,白澤除了嘆氣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纔好。
看得出來,被自己的父母送到間桐家,並且飽受折磨這件事情,已經讓她對於自己的家人徹底絕望,雖然不知道是否心生怨對和恨意,但是卻明顯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家人了。
“……不論如何說,只有你才能決定自己日後的生活,既然你已經做出了覺悟,那麼我還是先幫你把體內的刻印蟲解決掉吧。”
搖了搖頭,因爲知道間桐家的家產極爲殷實,即使是什麼都不做都可以吃喝幾輩子,就算是間桐髒硯死了,也不用擔心這些資產會旁落或是流失,尤其不久後間桐家的大少爺和間桐慎二就會回來,身爲養女的間桐櫻的生活也不會變得更差,畢竟作爲如今家中唯一的一個魔術師,日後間桐家的基業其實說白了還是需要女孩兒來保障的,甚至可以說只要沒有間桐髒硯這個老怪物在,間桐家的所有人都會過的很開心幸福。
由於如今白澤的念火擁有了裂解之能,因此直接把間桐櫻體內的那些刻印蟲分解掉了,讓少女的魔術迴路瞬間恢復了乾淨,不過已經改變的魔術屬性卻再也難以恢復了,讓白澤對於間桐櫻原本極爲罕見的影屬性再也無法恢復純粹而頗感遺憾,不過如今在混入了“水屬性”後,倒是可以學習間桐家的那些家傳魔術了,總不至於因爲屬性不合而導致一直入不了門要好,日後也算是能夠有了自保的憑藉。
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對櫻說,但是在見到此刻完全就是陌生人的幼年時的櫻後,他卻發現自己真是無話可說,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可以爲她做的事情,不過有鑑於還需要在過上一個月左右間桐家的其他人才能回來,因此秉承着負責的態度,白澤決定這個月就先呆在冬木市中,一是照顧還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間桐櫻,免得她因爲獨自一人在家遇到危險或是餓着肚子,另外也在整理一下間桐家的藏書,順便爲櫻進行魔術方面的啓蒙,這樣一來等日後他離開後,櫻也能夠憑藉自學不斷地深化自身的魔術修爲,這樣他也就能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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