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通過操縱傀儡探查周圍環境,發現在附近的一棟樓中有着一頭青銅下位實力的準領主級魔怪,雖然並沒有去一探究竟,但是從其輻射出的魔力波動我察覺到其似乎受了傷,而且行動似乎也不便利,因此雖然被這個魔怪貌似察覺到了我們這裡的異動,但是卻直到現在也沒有過來察看的跡象——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要把探索那個魔怪情況這個行動排上日程,免得還需要擔心其的騷擾,不過按照我們這裡的‘魔紋牆’的強度來看,基本不需要擔心會被其強行攻破的可能性。”
依莉雅說着隨手操作魔力激發地面的結界塑造出了一個純粹由力場形成的椅子,而坐了下來,白澤也有樣學樣的也激發結界弄了把椅子出來並坐在了少女的對面。
“除此之外,在周圍的每個小區中,都有着一到數頭不等的準領主級魔怪駐守,但是幸運的是我並沒有察覺到青銅階上位領主級存在的威壓,因此它們的勢力範圍短時間並不會接近此地。”
對依莉雅對於昨晚調查結果的簡單報告,白澤自然是大加好評,他本沒想到其竟然會有時間和精力去對周圍情況做出偵測,更不用說還卓有成效了。
“看來此地的結界都已經搭建完成了,我想我們可以開始將其激活,並真正與心象世界建立起投影關係了。”
白澤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後,滿意的點頭認可,於是便帶着女孩兒來到了作爲所有結界核心所在的自家臥室門前。
伸手在空中一揮,隨着他的五指涌動的魔力激活了地面上的幾條魔紋,他的意志隨即以魔力爲媒介灌輸到地面的魔紋網絡之中.
只見瞬間位於所有地面之上的魔紋都被瞬間點亮,其散發出的淡藍魔力光輝,甚至把身處其間的兩人的身體也都完全染成了那瑰麗的蒼空之色,隨着一股雄渾但凝練的魔力在白澤的房間所在擰成了一股,光芒頓時變得更加耀眼——但是這股魔力之光卻完全被位於外圍的“魔紋牆”擋了下來,以至於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到外層空間之中!
而當這股完全讓兩人睜目如盲的強光緩緩消散後,所有的魔紋都在由此而變成了一個整體,甚至連地面上的那些線路也因此發生了變化——魔紋變得更加簡潔和協調,這使得對於其內魔力的傳導也因此變得更加高效,甚至其中的部分魔紋也發生了某種就算是白澤也無從得知的奇妙變化——只見原本少年的房間所在已經不知所蹤,所留在原地的則是一塊足有兩米高的巨型石碑!
這塊石碑的正面並無題字,只有一條有角無爪的、周身雲霧環繞的蛟龍刻印,而在背面則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彷彿篆文一般只有那些古文學家才能夠使別的古漢字,但是白澤卻能夠看出這是一篇描述這塊石碑的碑文,其內容稱這塊石碑爲劃分界限且鎮壓一方的“界碑”,憑此可穿行於兩界等等。
而這塊石碑不僅僅取代了本來白澤房間的那扇門戶的作用,並繼承了之前作爲整個“結界”的核心的作用,其中甚至還蘊含了某種憑藉此刻白澤的層次很難進行解釋的偉力,這股神秘力量通俗來說就是可以封鎮絕大多數的妖邪,並可憑藉所封鎮的妖邪來鎮壓一地之氣運的“封鎮之力”!
要知道從現實中的傳說來看,若是沒有在埋石立碑之前逃掉或是反抗的話,只要這種碑石被立住了,哪怕是天罡地煞所形成的魔頭、抑或是山海經中有名性的大妖也要被古代的天師乖乖壓住而動彈不得,至於神話故事《西遊記》中號稱擁有移山搗海之威能、懂得七十二般變化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也要被佛祖一道符咒鎮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之久,直到唐僧揭去符咒才得脫身,就可見這“封鎮之力”的非同凡響。
只要日後白澤找來一個有份量的妖魔鎮壓其中,那麼就可以再度大幅強化“大結界”本身的效力和威能,甚至還提升那玄而又玄的運勢等物!即使白澤遠比不上佛門護法或是道教真人,他的這塊碑也比不上那些古代大能之士所立的功德碑,但是用來鎮壓一個不過普通妖怪等級的青銅階魔怪那是綽綽有餘了。
雖然他所在的這棟樓出奇的沒有形成任何強大魔怪,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這裡就是一片太平了——數以百計的各類弱小黑暗生物生活在這棟樓的陰影之中,因爲缺乏上位生物的鎮壓和統治,所以處處顯現出一幅“欣欣向榮”的氛圍,其中大部分都處於黑鐵下位,屬於如同地精或是小劣魔那種根本不值一提的雜魚,但是也有幾個黑鐵上位的精英魔怪,不過這種魔怪往往都在白天活動,因此昨晚依莉雅雖然通過魔力擾動的情況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但是卻沒有確認其的具體類別。
即使是白澤其實也不敢隨意招惹這種精英生物,畢竟他說白了也雖然掛着一個煉金術士的牌子,但其實即使是在法師體系中也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出師的學徒罷了,憑他那既缺乏護身能力又缺乏殺敵手段的戰鬥力,碰到那些在廝殺中成長起來的精英個體時,往往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會被當場格殺——尤其作爲他之前唯一的殺傷手段的火銃已經被熔鍊,而且所剩餘的材料也不足以再讓他製作出另一柄出來。
再加上此刻時間差不多也需要起牀洗漱吃飯了,若是再在這邊耽誤下去或許上學都要遲到,所以他決定把清掃這棟樓中的不安定因素一事作爲日後的課題去考慮。將因爲建築任務纔剛剛開了個頭、正樂在其中的依莉雅留下後,白澤就通過那塊豎立在原本房間所在的地板上的石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從房間出來後,和他同居的曲靈筠早就已經出門了,和他不同,身爲校內短跑健將的女孩兒每週都有三天清晨校內集訓,因此經常很早就會出門,讓不到最後一刻也不會從牀上爬起來的白澤在知道後頗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正因爲受此刺激,少年也並不像以往那樣直在家中呆到最後一刻纔出門,又因爲這段時間也沒有人給他準備早飯,在經過簡單的洗漱後便揹着書包離開了家,向着就在小區附近的早市走去。
說起來像他這樣早晨出去吃的學生其實並不算多,大部分人都會在家裡用餐,少部分人則會去學校食堂吃飯,畢竟即使有着市政府衛生部門的大力督促,但是早市中攤販的衛生卻依舊是個大問題,因此很少有學生會經常性地去外面吃。
當然白澤也知道總去那裡吃,對身體並無益處,但是他實在是無法割捨早市中的美食誘惑,而且不論是從品種還是味道來說都遠勝自家和食堂的水平,自然就愈發讓人慾罷不能了。
美美的用完了煎餅油條炒肝豆漿這些美味早餐後,基本上距離上課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了,於是便需要立即動身趕往學校——由於早市位於學校的側後方,若是他再耽誤一些時間的話,或許就來不及準時到校了,因此這次他決定換條路,試着從學校後山的那個神社處穿過去。
若是原路返回趕去學校正門的話,一般會多繞上二十多分鐘的路,而從後山直穿的話,雖然爬臺階會消耗很多體力,但是下山的時候就很輕鬆了,而且又是直線距離,從地圖上看得話會節省最起碼三分之二的路程——因爲如今白澤的體能變得頗爲不錯,即使爬山也不會感到多麼疲憊,因此這次他決定試一試這條往日並沒有走過的“捷徑”。
據稱數十年前的動亂時期,這附近因爲鬧狐狸而騷擾得民衆一直不得安寧,當時剛好有一家在日本戰敗後遷徙至此的和族人稱他們有辦法可以平息狐狸帶來的騷亂,於是就在政府的支持下在這座小山的頂端蓋了一座稻荷神社——還真別說,自從這個神社蓋起來後,周圍的狐狸一下子都老實了,於是乎這家神社及其神主一家也就在這裡紮下了根。
更不用說後來日本四省陷入了經濟大蕭條,很多和族人都遷入因爲有政府宏觀調控因此還算得上穩定的華夏聯邦的沿海城市中安家落戶,再加上那時剛好爲了平息國內的多民族矛盾、而正在大力提倡“民主自治”以及“宗教自由”等等主張,而這座神社可以很好的增強和族人的歸屬感,因此之後又經歷了幾次維護和改建,並由此成爲了周圍街區的和族人生活中的一個必要組成部分。
如今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在這座神社附近依舊時常能夠見到狐狸的蹤影,而因爲這些狐狸都很“老實”,並不去人類家裡偷雞摸狗不說,還時不時地出來向着路人賣萌討好,因此周圍的市民也時常那些食物過來餵養這羣聰明小傢伙,一來二去,此地的狐狸族羣就變得愈發龐大了起來,前幾年據稱還有政府有關部門在附近做過調查,結果聲稱就在這一片方圓不過十幾裡的山林之內,竟然生活着超過了一百五十隻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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