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小塔雖然只是一件高階法寶,卻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鎮妖,看來是一件專爲困獸煉製的法寶。銀網毀損,多了個寶塔,也算有得補償。
水生同樣施法除去小塔中的神念禁制,小心收好。如此以來,自己今後在閬苑城中活動時,再也不用害怕因爲這兩件寶物被龍若雲和冰封谷盯上。
緊接着,祭出靈獸袋,取出一瓶從冰封谷修士手中搶來的火屬性獸丹,餵了十幾粒到赤火蛟口中,吩咐其守在門口,這才招出銀頸猿。
銀頸猿已經甦醒,卻是精神萎靡,氣若游絲,躺倒在地,連站都無法站起。水生細細查探之下,發現銀頸猿全身筋脈斷裂,體內的骨骼斷了數根,不禁大爲心痛。
盤算一番後,取出另一瓶獸丹,先餵了銀頸猿十幾粒,然後開始緩緩往銀頸猿體內注入真氣。整整用了五個時辰,水生才把銀頸猿體內的筋脈全部接駁一新。雖然保住了性命,銀頸猿體內的真氣卻被天罡煞氣化得一乾二淨。
銀頸猿發覺自己失去法力後,一對碧藍的猿目望向水生,全是哀怨和無助。再次餵了銀頸猿十幾粒丹藥之後,水生把銀頸猿平放在室內一角的地板之上,任其自行恢復傷勢。
神識掃過靈獸袋中的黑虎,發現黑虎依舊在呼呼大睡,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三隻靈獸,只剩下赤火蛟一隻還能與敵爭鬥,看來,在易寶大會前後已經無力再去擊殺三宗修士。不但如此,自己在閬苑城中還要格外小心。
做完這一切。再無擔憂,一陣睏倦和乏力涌來。撲到臥榻之上,倒頭就睡。
兩個多月來,水生把精力都放在了尋找和擊殺冰封谷、天心宗修士,餐風露宿,精神緊張,根本沒有睡個好覺。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轉過來。
接下來的七天時間,水生把精力都放在了回覆法力以及給兩隻靈獸餵食丹藥。
有丹藥和水生的真氣相助。銀頸猿雖然還不能自行走動,精神卻已經好了不少,水生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其收到靈獸袋中。至於水生虧損的法力,有充裕的丹藥靈石相助,七天的時間,也已經全部恢復。
水生閉關的這七天之間,有兩個消息在閬苑城中被人傳得火熱。
第一個消息就是,冰封谷的金丹期修士龍若雲率領同門在天昊山脈之外劫掠財色,就連天心宗、玉鼎門這種大宗門的修士都不放過。結果被玉鼎門的元嬰長老撞到後擊成重傷。後來,又被幾名同樣有意劫財的不知名散修聯手追殺,數場大戰之後,終於引來了閬苑城執法衛隊和冰封谷的一名元嬰長老。事件才得以平息。龍若雲最終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準備劫財的不知名散修卻被憤怒的冰封谷長老赤雪老怪擊殺數人。直到閬苑城衛士到場,才制止了赤雪老怪的“暴行”。
第二個消息同樣和冰封谷有關。據說,龍若雲和冰封谷修士之所以會在此次易寶大會期間下手劫掠關係一向不錯的天心宗修士。是因爲三派圍攻玉鼎門時,冰封谷的四長老赫連輕塵被天心宗元嬰修士秦正擊殺,乾坤神劍被奪,這才動手報復。
據說這第二個消息是從天心宗修士口中透露,這名天心宗修士九死一生才從冰封谷修士手中逃得性命,到了閬苑城。
而且還有消息說,當年三派攻陷玉鼎山後,冰封谷二長老天邪尊者爲了報復秦正擊殺赫連輕塵,親自下手誅殺了天心宗七八十名修士。不過,這則消息卻是一名火靈宗修士不小心說漏嘴的。
因爲此事,冰封谷在閬苑城中的主事弟子還找到了火靈宗主事弟子,要求其交出這名弟子,要求其說出這則“謊言”是怎麼造出來的。是不是“謊言”,只有天知道,不過,“謊言”的傳播速度往往比真實的信息還要快上三分。僅僅幾天的工夫,閬苑城中已是人人皆知。
第二個消息比第一個消息更加轟動,當年,三派圍攻玉鼎門,天心宗先後有兩百多名修士參戰,最後卻無一生還,宗門實力大損,其中的內幕竟然和秦正、赫連輕塵、天邪尊者三位元嬰修士有關,而且還牽扯上了乾坤神劍這柄神兵至寶。
消息一出,整個閬苑城爲之轟動,一時間壓倒了無數奇珍異寶現世和交易的風頭。
元嬰修士之間的任何舉動,都會成爲低階修仙者閒暇之時熱議的談資,何況是牽扯到數位元嬰修士之間的生死糾葛和乾坤神劍這件神兵至寶的下落?
閬苑城中,到處都在談論這兩件事情,許多來自中小宗門的修士和散修,紛紛猜測,這次大會中,玉鼎門會不會和冰封谷、天心宗、火靈宗等三宗修士發生大規模衝突和交惡?
閬苑城執法衛隊以及天昊、太真、地烈三宗,先後加強了戒備,派出了更多的衛士。
玉鼎門等四宗駐地,不時可見閬苑城衛士的身影出現。
這一日,水生剛剛把密室大門打開,卻看到淨空在門口盤膝端坐,水生不由一怔,問道:“你不出去到城中游玩,守在我這裡做什麼?”
淨空從地上一躍而起,沖水生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說道:“不是弟子存心打擾師祖,是劉師伯特意吩咐弟子守在此處,說是有幾位師伯師叔想拜見師祖您老人家。”
“拜見我做什麼?難道我會賞賜他們法寶?還是能傳授他們功法?想見我爲什麼在玉鼎山時不到青梅居去找?”水生大爲頭痛,沒好氣地說道。
心中暗自猜測,莫非是劉泰透露了自己手中有大量法寶出售的消息,這些金丹期修士都想撿個便宜?上次可是特意叮囑劉泰、明鐺二人保密的。
“這幾位師伯師叔都是外宗的世家弟子,這幾年宗門內又沒有什麼慶典大事,這些人沒有迴轉山門,自然無緣拜見師祖?”
水生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原來是外宗弟子,那就更不用見他們了,當年宗門蒙難之時,這些外宗弟子一個個明哲保身,全部做起了縮頭烏龜,沒有一人出手相助,如今宗門無事,又紛紛跑了出來,一羣趨利小人,見他們做甚?”
聽到水生語氣不善,淨空陪笑道:“師叔說得是,雖說這些外宗弟子不是宗門內的親傳弟子,可畢竟所修的也有我玉鼎門功法,家族中也有許多年輕弟子在玉鼎門中修煉,大家還是血肉相連。前番不來相助宗門,確實過分,不過,這些外宗弟子所在的修仙家族有不少都是千年傳承下來的大家族,也有一定的實力,珍藏的寶物靈藥也有不少,見一見他們也沒有什麼壞處?”
水生面色一沉,說道:“你是缺少靈石,還是收了他們的好處,敢爲他們說項?我若收了他們的寶物,以後有了什麼麻煩你來幫我解決嗎?再說了,這閬苑城中到處都是寶物,需要什麼,我們不會自己去找嗎?”
淨空看到水生語氣不善,嚇了一跳,慌忙辯解道:“有師祖所賜的三件法寶和十幾只儲物袋,弟子又怎會缺少靈石?既然師祖不想見他們,弟子這就前去回絕!”
“回絕?太給他們面子了,不用理他們,再說了,他們又不知道我今天出關,你先陪我到閬苑城中走上一遭,見識見識再說!”一路上聽淨空把閬苑城說得如何如何好,水生早已心癢難耐。
沒想到淨空面色大變,比看到水生髮火還要緊張,連連擺手,說道:“不妥,不妥,師祖有所不知,龍若雲那王八蛋竟然沒有死,雖然不敢進城,卻把師叔的相貌給透露了出來。冰封谷這兩天正在找師叔呢。”
“那又怎麼樣?他們還敢在閬苑城中動手?”
淨空搖搖頭,隨後又慌忙點點頭,說道:“他們不會在明處動手,卻會暗中下黑手,不知怎地,冰封谷竟然知道了師祖的真實身份,知道師祖不是一名元嬰修士,這纔有了想法。冰封谷九長老赤雪老怪現在就在閬苑城,專門要找師祖的麻煩。”
“他還敢跑來魁星樓鬧事不成?”
“那誰說得準,元嬰修士神通廣大,我玉鼎門幾位師祖又沒人在此,這幾天,或明或暗都有人在魁星樓附近走動。而且還有一名金丹期散修受了他們的好處,跑到了摘星樓中替他們秘查,被劉師伯利用禁制擒下後,結果從那人身上搜到了師祖的畫像。師祖現在這麼貿然出去,實在太過危險,弟子這些天守在門口,正是爲了告知師祖此事!”
水生伸手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叫苦,自己此次殺了冰封谷三名金丹期修士,又重傷了龍若雲,還和劉泰商量,在閬苑城中散佈不利於冰封谷的謠言,把天心宗弟子被殺的責任推到了冰封谷頭上,混淆視聽,沒想到冰封谷卻有一名元嬰修士來到了閬苑城,這一下,冰封谷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沉吟了片刻,問道:“難道天縱商盟和天昊三宗就任由冰封谷肆意妄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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