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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侯凌終於得到消息——燼天組織將在城外不遠有所行動。

那天侯凌特別激動,他召集所有的將領於大廳商事。

他說話的時候聲聲喝厲,仇恨與憤怒如洪水般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那羣將領也爲城王的死憤憤不平,一各個擦刀欲徵,就這樣,他們決定調用所有的兵力與第二天一早出發。

我很悲哀,第一次出門就遇上了人間的殘劇,戰爭,從他們那羣人的眼神中我就能想象戰爭的殘酷。

但是最悲哀還不是這個,我悲哀的是我又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而我的預感一向都很準。

那天黃昏,侯凌找到我,他說:“天雪兄,明日一戰,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參加。如果有你加入,那我們勝利的機會就更大了。”

我低着頭,我連動物都不忍心殺害,何況是人呢!

我說:“對不起,侯凌兄,我無法面對那樣血淋淋的場面,太殘忍了。”

侯凌看着我,楞住了,他的眼神也變的暗淡,不過,隨即他又笑着對我說:“我雖對天雪兄不太瞭解,但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反正現在我有很多兵力,我就不信打不贏一個小小的燼天組織。”

聽他這麼一說,我又不安了,思索一下,我說:“侯凌兄,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總覺得這件事並不這麼簡單。燼天組織很少會留下標誌的,而且他們的行動一向很隱蔽,不可能這麼容易打探到,這會不會是他們的計策。”

侯凌聽了,笑笑說:“天雪不要擔心,這是天要我來消滅燼天組織,不管怎樣,殺父之仇,我明天一定要報。”

我說:“可……”

剛說一個字,我就被侯凌打住了,他說:“天雪兄不要擔心,我先告辭,你好好休息,待明天戰勝歸來,再與天雪兄慶祝。”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梗塞了,說不出話。

我想再說也是白說了,他已經鐵了心,無論誰也說不回。

那天晚上我又聽到了那充滿擔憂和愛憐的琴聲,那琴聲隨着月光灑滿班駁的一地,連所有的小動物的叫聲也停止了。

我依着窗,望着月,聽琴聲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終於在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我聽到了與琴聲配合的天衣無縫的笛聲,她們共同演義着過去幸福的時光。

我想此刻的雅蘭一定笑得很甜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