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這場愛情的角逐中,凌天琪何錯之有?要錯也是錯在他那麼輕易的愛上了自己!
“風卿歌,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凌天琪怕風卿歌突然化掉般往懷中緊了緊,接着又重複了一遍:“即使這個世界是隻剩下最後一個人,我也要她是你!”
“你這麼說,就是不打算救他們了嗎?”風卿歌詫異的擡起頭來,吃驚的看着凌天琪。
“不是不救,而是無藥可救。”凌天琪苦澀的說着,輕輕放開風卿歌緊鎖劍眉踱至一旁:“我覺得這次中毒事件來得突然,蹊蹺得很。”
風卿歌一怔,沒想到凌天琪也覺察到了這一點,不禁問:“你說說看。”
凌天琪轉過頭來,眉頭仍然糾結在一起:“論說噬魂草之花本是世間少有,如沒有人接近,是斷然不會中毒的?而且這次中毒像瘟疫般漫延,那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了!”
“也許那根本就不是噬魂草之毒!”風卿歌略有所思的加了一句。
“卿歌,我看這事是衝着你來的,我不能就此袖手旁觀,我得出宮去,一查到底。”凌天琪突然轉身看着風卿歌顯得異常激動:“卿歌,我一想到有人想害你就不得安心,我一定得將他揪出來。”
“我也要去!”風卿歌似是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從鞦韆架上站起想也不想的說。
“風卿歌,那樣很危險?如果一但有人知道你的血是解噬魂草之毒的藥引,那後果我不敢設想。到時候我……”
“沒有萬一,凌天琪。”風卿歌說的斬釘截鐵。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駛出了昭陽宮門,守門的侍衛持矛攔下,從門簾內伸出一塊牌子,那侍衛一看立即大驚失色,連忙放行。
而這一切全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他嘴角挑起一絲笑意,轉身離開。
皇城最大的金誠客棧內來了一對模樣俊美甜蜜恩愛的小夫妻,那就是凌天琪與風卿歌了。
風卿歌垂首看了一眼自從下了馬車起手一直就沒有挪開過她腰間的凌天琪,是他堅決反對自己扮成他的小斯,非要與她扮成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凌天琪要了一間上房後,就摟着風卿歌往上走,看着她的眼神寵至極,慕煞旁人。
午餐時分,風卿歌拒絕了店小二要送餐入房間的提議,他們決定在客棧大堂吃。
望着大廳中寥寥無幾的客人,風卿歌不禁問身前帶路的小二:“我記得金誠客棧是皇城最大最好的客棧,生意好得很,怎麼如今落得這番模樣?”
店小二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可不是,隨着中噬魂草之毒的人越來越多,這生意也沒法做了!中毒的人家全忙於尋醫問藥,僥倖沒中毒的人也全呆在家中,恍恍不可終日,那還有人想着出來吃飯消譴呀!”
凌天琪緊緊拉着風卿歌的手,很不悅的看着笑看着風卿歌的店小二。風卿歌在他掌心捏了一下,凌天琪轉過頭來寵溺的看着她,甜蜜的笑了。
“現在皇城這番模樣,也不知道我們此番去曼陀山遊玩,方便不?”風卿歌對凌天琪擔憂的問。
還沒等凌天琪回答,那店小二立即緊張的回過頭來:“夫人,此時你千萬別去曼陀山了,聽說噬魂草之毒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是嗎?”風卿歌似是不信:“你們都親眼所見那些人中噬魂草之毒的嗎?”
那店小二停下來思索了片刻後說:“我到是沒有親眼所見有人中噬魂草之毒的場面,只是聽人說中毒者手中全握着噬魂草之花的花葉或是花徑或是有被那花刺過的痕跡!”
“你們以前在
曼陀山見過大片的噬魂草之花嗎?”風卿歌看着那小二問。
那小二一聽立即搖頭:“曼陀山我以前也去過,聽說有噬魂草之花,可那也只是聽說,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只是這次……”
風卿歌打斷了他的疑惑,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每個中毒者都是在同一個地方發現的嗎?”
“不是!”小二回答的非常肯定。
待風卿歌還想問些什麼,金誠客棧外傳來一陣悲涼的哭聲。
“唉,又有人中毒了!這些天幾乎天天有人哭着路過,真是可憐呀!”小二說着不禁搖了搖頭。
“我們去看看!”風卿歌拉着凌天琪立即跑向客棧大門。
中毒之人直挺挺的躺着,面色臘黃,雙目緊閉,手中緊緊抓着一支採下來後光澤盡失與乾花無異的噬魂草。
風卿歌走近掰開中毒之人的手,將那朵噬魂草取下,那上面竟然還繞着一根細小不易覺察的紅絲。
“怎麼了?”凌天琪不解的問拿着紅絲沉默不語的風卿歌。
風卿歌立即扭頭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凌天琪說:“他是中毒了,但不是中了噬魂草之毒。”
“嗯!”凌天琪嗯了一聲後,看着她,一臉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風卿歌看向他不解,垂首時立即看到了自己一直緊緊拉着凌天琪的手,他在歡快的『蕩』漾着。
“我們去看看出事的地點。”風卿歌說着別過凌天琪迷戀的雙眼,拉住旁人去問出事地點。
風卿歌他們沒有問到出事的第一現場,所以也就沒有找到出事的地點,她們只找到發現中毒之人的地方。那是一處平淡無奇的山腳下,皇城的郊外,別人說是這裡發現他的!
風卿歌左右看了一眼:這裡怎麼也不可能有噬魂草之花的存在了!
一切都如自己意料之中的一樣,這個設計這場陰謀的人做的一點也不高明,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稍稍有點思想的人只要一思索就可以瞭然於心。有一些破綻好像是在故意告訴自己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騙局!一場衝着自己而來的殺局。
可是設計這個局的人也太過歹毒,他是在拿天下的百姓作棋子,下着這盤別人不願意參加的棋。贏了大概就可以除去她吧!可是還有一些往深處的東西風卿歌不願意去想!
自己的血液可以解噬魂草之毒的事知道的可能已經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人了!風卿歌有些好笑,看來還是拓拔穆北說的對,只有死人的嘴巴閉得最牢!
“風卿歌,我們用過午餐後去帝都的府衙吧!這事已經大概瞭解!我想看看當地府衙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凌天琪一拉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有着奇怪表情的風卿歌。
“嗯!去看看也好!”
與清冷的金誠客棧相比,帝都府衙門口熱鬧非凡,有許多的人圍在那裡,高聲呼喊着要府衙產除噬魂草之花,給中毒的人解藥。
府衙口有個胖胖的官員在極力的解釋着,苦口婆心的安撫那些因恐懼而有些激動的人們。
凌天琪拉着風卿歌在人羣后站了片刻,然後分開人羣就往上走。
旁邊的侍衛見有人走了上去,立即持長矛過來阻擋。那胖官員看了先是一怔後立即慌張的推開兩旁持長矛的侍衛,驚恐的迎了上來。
“皇……”他一到凌天琪面前立即想要下拜,但被風卿歌一步上前攔住。
他怔怔的立在那裡,有些不解的看着風卿歌。
“如果不想皇上要了你的腦袋,最好先別出聲。”風卿歌低低的說了一聲,那胖官員立即擦了一把
臉上的汗水,一臉的驚慌失措。
凌天琪沒有理會他徑直往裡內走,胖官員立即跟在身後進去了,走時還忘不了看一眼風卿歌,表情吃驚極了。
沒多久凌天琪出來了,拉過風卿歌就站到了旁邊。
胖官員跟着凌天琪出來後似是胸有成竹,他向下面那嘈雜的人羣壓了壓手:“大家先靜一靜。”
他看了下面逐漸安靜下來的人羣清了清嗓子:“這次全國中毒事件,朝廷非常重視。皇上已經派人四下尋藥,並且已經知曉有人會解此毒,所以大家不要擔心!也不必驚慌!大家最好是先回家服侍好中毒之人,安心等待一陣子,這毒不久就要解了!”
“這毒真的有人能解嗎?”下面有人大聲的喊着問,本來想回轉的人們不禁全立在原處仰望着胖官員,期待着他的回答。
“這解毒之人大家不是早就聽說了嗎?是名女子,曾在邊境出現過,皇上已經派人去尋找了!所以大家安心地回家吧!”胖官員說着,很有誠意。
“我們還是回家安心等待吧!留在這裡鬧也不能讓他給我們解藥。”
“那到也是,既然皇上已經派人尋藥去了,我們也只好回家等了!”
下面的人羣開始陸續撒去。
“大家不要走,不要被他騙了!”
一聲響亮的呼聲來自下方。本來要走的人們全停下了準備離去腳步,看向那個大叫他們不要離去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一轉身,立即向回首過來的人們一抖手中的畫卷:“這就是那個會解噬魂草之毒的女子,你們再看看上面的那位女子的模樣!”
“唰”的一下,立在上方,凌天琪旁邊的風卿歌立即成了人們視線的焦點。
“她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貴妃,就是魅惑君主不早朝耽誤江山社稷的天妃娘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還有就是她也就是會解噬魂草之毒的女子!”
那個中年男子越說越激動,他轉過身來看着風卿歌:“她明明在此,明明會解噬魂草之毒,府衙卻說還在尋找,勸大家先回家等待!這是何意呢?因爲解毒需要用到她的血液!皇上舍不得,寧可全天下的中毒之人死也不願意捨棄他的寵妃!所以他欺騙了大家,讓大家先回家等死去!”
場中那個中年男子手舉着畫高聲說着,情緒極其激動!
衆人憤怒了,怒火噌的一下燒遍全身,人們瞪着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風卿歌。
凌天琪將風卿歌拉至自己的身後,面『色』陰的嚇人,他憤怒的看着那個演說之人,指節握得“啪啪”作響!。
站在他身旁那個胖官員嚇得臉色烏青,驚恐的向呆立在一旁的侍衛大吼着:“還不去把那散佈謠言的刁民抓起來!”
大批的侍衛拿着長矛跑了下去,去捉拿那個拿着風卿歌的畫像激動演說着的中年男子。
“大家快抓住她,有了她的血,大家可以得救了!”中年男子落跑之前吼出的最後一句話。
如同在人羣中扔下了一個深水炸彈,“轟”的一聲炸開了鍋,全場的人們頓時醒悟過來一般,瘋狂的擠向風卿歌站立的地方。他們口中狂呼着:“抓住她,喝了她的血中毒之人就可以得救了!”
人們奮力的擠向上方,凌天琪剛伸手拍開一個擠到跟前的人,立即又有人擠上前來,全場亂極了。
風卿歌如同墮入了冰窖般寒冷般戰慄,那些人窮兇極惡的像是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風卿歌別怕!”凌天琪似是覺察到了她的戰慄,揮開擠上來的人,回首握住她的手似是要給她安慰般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