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想要學琴,首先便要識譜。”
陽光猛烈,百里嵐悠哉的掛在樹枝上,看着樹下蹲着馬步雙手伸直的風卿歌,眼底一抹笑意閃過。
“師父,這和蹲馬步有什麼關係?”
風卿歌眼底一陣不滿,可又無奈,誰讓百里嵐現在是她師父。
從早晨開始,一直蹲馬步到現在,縱然風卿歌前世是特種兵,可這麼強度的訓練,就連她都有些受不了。
“師父的話,你想違抗麼?”
“——師父是最對了,世界上只有師傅是正確的,其他的都是放屁。”|
撇了撇嘴,風卿歌不再和百里嵐說話。
一連幾個月的時間,風卿歌都是在蹲馬步的生活中度過的,而她不光要蹲馬步,還要背會眼前這一本又一本琴譜。
“師父——高山流水的譜子怎麼缺了一頁。”
轉過頭,看着掛在書上睡覺的百里嵐,卻沒有聽到回答,風卿歌朝着百里嵐吐着舌頭,暗自埋怨着。
而在樹上睡覺的百里嵐實則早就將風卿歌的一切看在眼中,他不曾想到這個小丫頭如此有天賦,僅僅在幾個月中,便將他所有的琴譜倒背如流,最重要的是,這丫頭竟然無師自通。
時間又過了幾個月,在這些時日中,百里嵐傳授風卿歌馭琴的要訣,以及各種暗自的殺招,一一的被風卿歌所吸收。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一年之中,風卿歌進步神速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這也讓百里嵐心感安慰。
“師父,師父!你看這是什麼?”
一起闖,便看到一本古書放在牀頭,卻不見師父的影子,翻開古書,一封泛黃的信封出現在風卿歌眼前。
“卿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爲師已經遠走。不要尋找爲師,爲師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這把琴魔就留給你。
你是爲師唯一的徒弟,有你這樣的土地,做師父的很是高興,但切記一點,行走江湖衝動是大忌,想要顛覆風鏡,必須要隱忍,有自己強大的勢力方可。
話不多說,以後一切的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師父也只能幫助你到這了。”
信末寫着,“師父百里嵐留。”
看着手上的信紙,早已經乾涸的墨跡說明百里嵐走了有一些時辰,按照她的速度,絕對找不到師父的蹤影。
手中握着信紙,風卿歌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一年之中,她跟着百里嵐學習馭琴,早已經將師父當成第二個父親看待,可對於百里嵐的突然消失,就好像當初爹爹突然杳無音訊一樣,一種傷感油然而生。
“師父,你放心吧,徒兒一定會隱忍謹慎,不讓您失望。”
一襲白衣羅羣,長髮隨意砸在腦後,風卿歌將信紙放在懷中,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一年的家。
“主人,你現在有了百里嵐的這把琴魔,實力增進了很多。”
奇奇從古戒中冒出頭,一張與史萊克有些相像的小腦袋搖晃着。
“師父待我如此,如今又將琴魔交給我,我一定不會
給他丟臉的。”
“主人,你現在打算去做什麼?迴風家麼?”
奇奇看着風卿歌,按照主人眥睚必報的性子,一定會找風鏡報仇,當初要不是墨櫻通風報信,怕是他們早就燒死在了小屋裡。
“必須要回風家,我擔心小柔,但現在風家一定兇險萬分。”
“主人,我覺得在迴風家之前,還是先找到你爹爹吧,雖然風家是隱世家族,可勢力並不好對付。”
奇奇的話,風卿歌自然知道,雖然她現在有了琴魔,可隱世家族的勢力不可忽視。
只要找到了爹爹,問明白當日爲何杳無音訊的原因,若一切真實風鏡在背後搗鬼,自然可以將風鏡拉下臺。
等到迴風家之時,就算是風鏡詭辯,以她和爹爹的實力,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顛覆風鏡的勢力。
“好,我們先去尋找爹爹。”
但就在此時,一陣打鬥的聲音傳進風卿歌的耳中,官道上,一片塵土飛揚,只見不遠處一衆黑衣人馬將一名幾名男子團團圍在中間。
而男子周圍的侍衛誓死將男子護在中間不受傷害。
“南宮璟,要怪就怪上面,我們也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
黑衣蒙面男子手中的大刀泛着陰森的光芒,眼中兇狠的殺意似乎要將南宮璟碎屍萬段一般。
而被侍衛守護着的南宮璟淡淡一笑,那笑意中透着讓人無法直視的淡定。
似乎這些黑衣蒙面男子根本不在他眼中,這到讓躲在一邊看熱鬧的風卿歌心生敬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