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水,看着眼前一衆人眼中猥瑣的笑意,風卿歌心底冷冷一笑。
“喂!臭小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汪汪——。”
惡犬汪汪的叫着,似乎只要紫衣男子一鬆手,惡犬就會衝向風卿歌,撕爛眼前的獵物一般。
二少看着眼前經坐如鐘的黑衣少年,雙眼一眯,猛地,鬆開雙手,三條惡狗便衝向了風卿歌。
衆人看到眼前這一幕紛紛轉過頭去,不忍看眼前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
但是,令衆人想象不到的一幕,卻在幾秒之後,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
原本衆人以爲會聽到人的慘叫聲,可當他們聽到狗叫聲之時,回過神看去,紛紛愣住了。
只見一條大狗躺在地上,身首異處,而另兩條惡犬則是蹲在原地,全身寒噤,似乎在害怕眼前黑衣少年一般,不敢上前。
“臭小子,你竟然敢殺了我們家少爺的黑神將軍。”
待家丁反應過來之後,幾名家丁衝上前,要拿風卿歌試問,可當家丁走上前之時,只感覺到身體內一陣陣錐心的刺痛。
“我說過,兩日後拆了你們瓊芳園,絕對不會等到第三天。”
風卿歌雖然不清楚這些人是如何找上自己的,但是,既然他們自己找上門尋思,她有何必手下留情。
站起身,走到家丁身邊,風卿歌擡起腳一腳狠狠的踩在家丁的手上。
“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紫衣男子不怒反笑,看着面前黑衣少年,眼中透着那麼一絲趣味。
“與你何干。”
“當然有關係了,你兩天後就要拆了我的瓊芳園,我總要知道你叫什麼吧。”
“要想問我的名字,就等兩天後我拆了瓊芳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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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了所有的興致,風卿歌轉身,不再理會滿眼趣味的紫衣男子,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喂!老弟,本少爺叫凌天嘯,記住我的名字。”
紫衣男子饒是有興趣的聲音迴盪在人羣之中,可是黑衣少年早就消失了身影。
“二少爺,黑神將軍死了——。”
“死了就埋了吧,給本少爺準備些煙花。”
“煙花?”
滿眼疑問,家丁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要幹嘛,不過依舊是點着頭“少爺,您什麼時候要煙花。”
“兩天之後。”
風卿歌回到了小院,便看到青兒等候在一旁。
“你怎麼還不睡覺。”
“公子,奴婢已經給您燒好了洗澡水,請您沐浴,青兒會在門外伺候着。”
青兒一副丫鬟的模樣,低着頭站在屋門前。
“你去休息吧。”
揮了揮手,風卿歌讓青兒退下。
回到了屋子裡,果然一個沐浴桶出現在眼前,浴桶中熱乎乎冒着熱氣的洗澡水,令風卿歌滿眼無奈。
算了,既然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那她就洗一洗吧。
回身,將門鎖好,風卿歌脫了衣服進入浴桶內泡澡。
翌日
早早的,風卿歌便起牀,沒有打擾青兒與子墨,一襲黑衣,天還矇矇亮,風卿歌便開始了清晨的運動。
連日來的趕路讓風卿歌明白一個道理,不運動全身就會生鏽。
怕是這些時候有下人伺候着生活,
自身也有些懶惰了,這纔是的她在昨天那條惡狗撲上來之時,動作慢了一分。
若是那條惡狗是個絕頂高手,怕是她風卿歌早已經死在了刀刃之下。
徒步慢跑着,風卿歌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繞着南齊都城跑了半圈,風卿歌便看到一襲紫衣身影跟在身後。
秀眉一皺,這不是昨天那個叫凌天嘯的人麼。
“早啊,小弟弟。”
三步兩步,一襲紫衣的凌天嘯追上了風卿歌,二人並肩跑着。
沒有理會凌天嘯,風卿歌目不斜視的看這眼前。
“喂!小弟弟,本少爺和你說話呢。”
依舊不理會凌天嘯,風卿歌乾脆加快腳下的步伐,快跑了起來,誰知跟在身後的紫衣男子不但沒有被甩掉,反而跟的更緊。
就這樣,只見大街上,一襲紫衣的凌二少跟在黑衣少年身後,跑完了整個南齊都城。
兩個時辰之後。
風卿歌坐在小攤位上,吃着簡單的早點。
“小弟弟,你身體不錯啊,不如來我凌二少門下做事吧,本少爺保證給你無盡的俸祿。”
咬着牙,人獸了一早晨噪音的風卿歌壓抑着心底的殺意,儘量無視凌天嘯的噪音。
可風卿歌越是不理凌天嘯,凌天嘯便越發的大聲。
“小弟弟,看你武功這麼高,本少爺就讓你管理瓊芳園怎麼樣?恩,就這麼說定了。”
凌天嘯似乎是玩笑之意一般,卻是一臉的認真。
啪的一聲——
風卿歌將手中的瓷勺子放在桌子上,可再一次擡起手的時候,桌子上那還有什麼瓷勺子,只有一堆成爲灰燼的粉末。
“你,很煩,滾遠點。”
強忍着殺意,不殺這個凌天嘯,已經算是風卿歌仁慈了。
看來,她在拆了瓊芳園之後,要早早的離開東臨國前往北疆。
“小弟弟,你這話說的就是不對了,相逢即是有緣,你看你和本少爺這麼投緣,本少爺可是好心關照你啊。”
咻的一聲——
此時,只見一隻筷子筆直的插進了凌天嘯的身旁,只差半分便刺中凌天嘯的脖頸。
“別讓我在重複第二次。”
半眯着雙眼,風卿歌大袖一揮,身形一閃,便離開了凌天嘯的視線之中。
而被威脅的凌天嘯看着風卿歌消失的身影,嘴角那抹笑意越發的濃烈起來。
回到小院已經是晌午的時間,遠遠的便看到青兒焦急的等候在小院旁,看到風卿歌回來的身影,眉頭建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
“公子,您可回來了。”
“恩,準備洗澡水,本公子要沐浴。”
“是,公子,您稍等片刻。”
風卿歌坐在石桌上,壓抑着心中的怒意,看着隱藏在門後的虛弱少年,不禁多看了子墨兩眼。
“你看什麼?”
“哼!沒什麼。”
子墨咳嗽着,一張煞白的臉上卻是一抹倔強與傲氣。
“出來。”
風卿歌勾了勾手,示意子墨出來。
滿眼疑問,子墨扶着牆邊,一點一點的磨蹭到風卿歌面前“幹嘛。”
“坐下。”
風卿歌知道,子墨對自己有明顯的敵意,自己這麼使喚他姐姐,身爲弟弟對自己有
敵意也是應該的。
“手伸出來。”
不理會子墨眼中的疑問,風卿歌抓過子墨的手臂,雙指探尋在子墨的脈象上,虛浮的脈象加上空乏的內裡。
“你想要習武麼。”
風卿歌平靜的問着,但風卿歌知道,子墨心底的回答是什麼樣的。
“你肯教我?”
子墨看着坐在眼前的黑衣少年,明明和自己一般的年紀,卻是雲泥之別,這讓子墨的自尊心強有着強烈的挫敗之感。
“習武很難。”
喝了一口清茶,風卿歌看向子墨,雖然身子虛了些,但是沒什麼太大的毛病,最重要的是,子墨是一個習武的極佳料子。
若是悉心栽培,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只要你肯教我習武,無論多難,我閆子墨一定會堅持到底的。”
“習武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的。”
風卿歌一挑眉,眼中幾分戲虐“先把你的身子骨調理好了,再說吧。”
就在風卿歌話落之際,只聽撲通一聲,子墨跪在地上,這一跪似乎用盡了閆子墨所有的力氣一般“求公子醫治好子墨,教子墨習武。”
“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本公子會救你,不過你學武是爲了什麼?”
風卿歌的一句話,問的閆子墨一愣。
擡起頭,一雙還算清明的雙眸看向風卿歌,閆子墨咬着牙“我——我不想被欺負,我想保護姐姐。”
“就這麼簡單?”
“是的,就這麼簡單,不被別人欺負,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緊握着雙拳,虛弱的少年身上散發的氣息卻無比的強烈,只不過,單靠嘴上說,風卿歌見得多了。
“好,等你調養好病情,本公子會送你到南齊學武,到時候生死就看你自己的了。”
風卿歌看着閆子墨,在東臨她沒什麼認識的人,只有在南齊,風卿歌才能將閆子墨交給南宮璟培養。
若是文武都培養的好,將來必成大器,她風卿歌不會看錯人。
“公子,您——莫非子墨惹您生氣了。”
青兒一出來,便看到弟弟跪在風卿歌的面前,以爲自己的弟弟犯了什麼事情惹怒了風卿歌,青兒連連的陪着不是。
“沒有,一會本公子寫一張藥方,按照這個方子抓藥,讓子墨喝上一個月的時間。”
按照房子喝一個月,她在逗留幾天之後會寫一封推薦信,是否能到南齊,就看這姐弟二人的造化了。
“公子——。”
青兒眼中淚水連連,跪在地上磕着頭“公子的大恩大德青兒和子墨無以爲報,願意今生今世做牛做馬來償還公子的恩情。”
青兒的舉動讓風卿歌滿眼無奈,她本就不擅長受人恩惠,更不擅長受人恩惠之後,被當做救世主一般。
“起來吧,去準備一下。”
“是,公子。”
青兒去集市買一些日常所需的物品,風卿歌便回到了房間中午休,不過,讓風卿歌做夢都想不到的是,令人煩躁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邊。
“小弟弟,小弟弟,本少爺來串門了。”
凌天嘯扯着嗓子喊着,生怕風卿歌聽不見一般。
碰的一聲,風卿歌摔門來到了小院中,看着本就不大的院落佔滿了凌天嘯的人,風卿歌一臉陰寒的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