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雪眼底燃起期望……
哭的紅腫的眼睛楚楚可憐的望着倚窗而坐的諸葛文玉。
諸葛文玉身如玉樹,長相又屬於邪肆風流,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憑藉他這出衆的容貌和身家足以迷倒千萬少男少女。
看穿雲若雪眼底燃起的期盼跟癡迷,雲狂歌起身走到雲若雪身邊,勾起她的下巴,凝視她那張梳洗過後嫵媚妝容下不失清純的容顏。
淡淡的娥眉,哭的紅腫卻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秀美的鼻子,還有引人入勝的新桃小嘴,除卻那憤恨恐懼的神情以外,這張臉都是中上等的姿色。
這可比用來犒賞那些勝利奴者的美人兒強許多倍呢……
“唔唔唔……!”雲若雪被雲狂歌盯得渾身發毛,掙扎着發出聲音,卻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雲狂歌看着雲若雪那神情就知道她現在肯定在咒罵着她,微微一笑,卻也不計較,直接將嬌弱無辜的雲若雪推到諸葛文玉的懷裡。
“你可以先享受,這樣上乘的姿色可是比你花錢購買的那些女奴強上百倍……!”
諸葛文玉剛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雲狂歌將雲若雪給推過來,嚇得一口水都給噴了,將雲若雪推開,拿起錦帕邊擦嘴邊咳嗽。
還不忘擡眼瞪着她:“你胡說什麼呢……!”
他買的那些女奴都是提供給拍賣會上那些勝利者的角逐者的,哪裡是他自己享受的?況且,他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
至於雲若雪……他還是敬而遠之。
雲若雪從未想過諸葛文玉會將投懷送抱的她給推開,本想假意摔在她懷裡的計劃流產,還被推開,這讓雲若雪眼底的迷戀消失,目光憤恨的瞪着諸葛文玉。
“我可從來不喜歡碰拍賣場提供給那些下等人的‘貨物’!”
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好不好?什麼香的臭的他都要,他成什麼人了?
雲狂歌也不惱,拍了拍雲若雪的香腮:“送上門都沒人要,真沒用,等會兒可千萬別被雲丞相丟臉,取悅男人都不會的話,你可真會成廢品的。”
下面發出歡呼的聲音,雲狂歌探頭看着執事手中的寶貝拍賣出去,就知道拍賣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角鬥了。
激昂的琵琶錚錚的聲音被奏響,八個巨大的夜明珠,將整個場地照耀的一片光明。
角鬥場中,幾位舞姬緩緩而來,蒲柳一樣的腰肢,六名舞姬每人都帶着面紗,給人的感覺迷幻不真實,同時又不失去欲/望。
隨着樂聲迷惑的聲音,場中八名女子,其中唯一一位身穿金色衣服的女子,朝着上空一躍,一把琵琶從上空而落,穩穩的落到她的手中。
纖細的手指波動琵琶,急躁的而優美的樂聲從她指尖流露,琵琶的聲音本就顯得狂亂,讓人沉默,如此加上,那女子完美的身段,更加將這一曲子演奏的魅色四溢。
周圍的八個夜明珠,曾然暗淡了四個,場中頓時變得昏昏暗暗。
所有的人們彷彿掉進了一個美人的迷幻時代,心中想着那些女子妙曼的身姿和接下來要發生的決鬥,頓時場中的男人們,燥熱了。
雲狂歌盯着那六位女子,這開場就給人無盡的瞎想,更何況此時挑起男人們的慾望,好色之人便會被拍賣會掌控。
不愧是拍賣會,認錢在先,同時那玩的手段,也是如此的高明,好色,乃男人的習性,用絕色美女來做誘餌,接下來的決鬥,可有的好戲看了。
場中女子旋轉,同時面紗除去露出絕色的面容,更是讓下方的人羣
瘋狂了,小腹猶如一團火,若非這裡是拍賣會,相比早就上去抓着歌姬,霸王硬上攻了!
諸葛文玉看着比賽場地,回頭去看雲狂歌,雲狂歌恰好回眸,倆人目光交匯的剎那,心領神會,接下來就是雲若雪的重場戲了。
雲狂歌坐回位置,輕輕搖晃着酒杯,笑的魅惑妖邪:“快睜大眼睛看看吧,這些人中哪些會是你今晚的新郎……”
雲若雪望着下面衣衫襤褸被關入獸欄中的人,瞳孔驟然一縮,小臉慘白慘白的,掙扎着就想外面跑,剛跑幾步就被旁邊的小廝給丟回來。
她不要,她是雲若雪,雲丞相最受寵的四女兒,那些卑賤的人怎麼可以碰她!
賤人!賤人!雲狂歌竟然想出這麼惡毒的招式對付她——
她之前是有發誓要將雲狂歌送入妓院讓萬人騎,可,可她並沒有實施,雖說欺凌過她,她這不還好好活着嗎?
雲若雪想要逃跑,雲狂歌親自拖着雲若雪來到欄杆處,擒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下方血.腥廝殺的畫面——
眼前是一名長相醜陋臉上有類似於蜈蚣一樣疤痕的老男人,身材壯碩,拳頭像碗口一樣,幾乎一拳過去就能打死一頭牛。
耳畔是雲狂歌惡魔一般的聲音傳來:“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些角鬥士,幾乎人人都可以成爲你的男人呢……!”
在決鬥賽場上不允許使用鬥氣和修爲,也不允許使用武器,那是真正意義上的肉搏,稍微有任何差池就會命喪黃泉……
諸葛文玉推開舷窗,立刻有掀開屋頂的吶喊聲噴涌而入。
雲狂歌立刻聽到有人吶喊。
“打……打死他……”
“哈哈哈哈哈哈,趕緊滾回去……”
“好,使勁兒打,打贏了老子就將今晚上最漂亮的娘們送給你,繼續打!”
“媽的,沒見過那麼孬的男人!”
……
歡呼聲,助威聲,咒罵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感覺,讓人熱血沸騰,那些人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叫嚷着破籠而出。
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胃部翻滾抽搐,尋常人看到這種最原始也是最殘酷的殺伐都會難以忍受。
雲若雪雙腿已經痠軟,根本站立不住,如果不是雲狂歌拎着她,她此刻已經癱軟的跪坐在地上。
諸葛文玉斜眸看了眼身旁面不改色的雲狂歌,微微有些詫異,鮮少有人能如此淡定的旁觀這場血腥的廝殺,她還尚未及笄,就有如此的膽量了?
殊不知上輩子的雲狂歌被組織關在囚籠裡進行廝殺時,她當時也只有十一二歲,死亡如影隨形,伴隨着廝殺跟血腥,她已經看得麻木習慣了。
雲狂歌有些不喜歡諸葛文玉那種探究式的目光,催促着問:“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現在賽場上有三個人不分伯仲。
三個人滿身的鮮血,傷口處有汨汨流出的鮮血,整個人已經殺紅了眼睛,舉起肌肉鼓鼓的臂膀,爆發出類似於野獸般的咆哮聲。
僅存的三個人殊死一戰幾乎是拿出看家的本領,碩大的拳頭揮上去將人的臉都砸凹進去一般,腦漿溢出。
這種殘暴的畫面看得人都渾身發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賽場上的人卻情緒高漲,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比賽進入尾聲。
正如諸葛文玉所說的那樣,鬥獸場上沒有人性,萬花樓派遣送去茶水和金瘡藥的丫鬟都被他們給拉住,當着衆人的面,強行撕爛衣服,搗入體內。
圍觀的羣衆沸騰了,賽場上已經達到一
個無法比擬的高潮。
雲狂歌眯起眼睛看着只有獸性沒有人性的這羣人。
雲若雪看到這一幕已經完全被嚇傻了,想到接下來自己要面臨着什麼,她的大腦像是炸開了一樣,恐懼的渾身發抖,像是跌入冰窖。
不……她是雲府最受期待的四小姐,是未來雲族的驕傲,她將來的夫婿是全天下最俊美最強大的男人,怎麼會這樣……
應該享受這種羞辱的應該是被人人唾棄的雲狂歌纔對,爲什麼會顛倒過來?她會被那些噁心的男人給折磨虐待死的,她不要……!!!
突然,雲若雪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掙脫開雲狂歌的掌控,接着噗通一聲給雲狂歌跪下,拼命的搖着頭,淚眼婆娑的望着她,像是想說什麼。
諸葛文玉擡眸詫異的看着這個驕傲放縱的雲若雪竟然會下跪,摸了摸鼻子,偏頭看雲狂歌,她會心軟放了她嗎?
小廝拔下雲若雪嘴裡的布團,雲若雪急切的開口:“三姐姐,是我之前不懂事,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
現在只要放過她,別說是跪下來求雲狂歌,就是給雲狂歌認錯她也已經在所不惜了,她真的被雲狂歌的手段給嚇怕了。
濃重的血腥味跟底下高呼催促的聲音讓雲若雪小白愈發蒼白。
女人的尖叫聲傳遍全場:“不……不要碰我,我不是獎品,你們不能碰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
“上!上!哈哈哈哈哈,這騷/娘們長的可真俊……!”
底下爆發出的聲音快要震碎人的耳膜,諸葛文玉掃了眼下面淫靡的畫面,轉眸看着跪在雲狂歌身前苦苦求饒的雲若雪。
“現在勝負已經揭曉,時間不多了,小廢物,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捨棄你這個‘好妹妹’!”
諸葛文玉是提醒雲狂歌不要心軟,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哇!
“三姐姐,我們是親姐妹,血濃於水,你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被那羣賤男人給欺辱的吧?看,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也不能這樣做。”
雲狂歌垂眸看着跪在她面前淚聲俱下,懺悔求饒的雲若雪,黯然一笑,懂得求饒了,可惜……已經晚了。
拍了拍手,立馬走進來兩名大漢,雲狂歌瞧也不瞧一眼雲若雪,“帶下去。”
“不……不要……雲狂歌,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我是你的親妹妹!親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你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背過身的雲狂歌轉過身來,望着滿臉仇恨猙獰的雲若雪,冷笑:“我怕什麼?當初你和雲若雪合謀讓傭兵害死我的時候,想過報應嗎?”
“我……”
“你口口聲聲罵我賤人,廢物,對我拳打腳踢,帶着那些人羞辱的時候,你想起我是你的姐姐嗎?”
“……”
雲狂歌步步逼仄而來,那強大的氣勢讓雲若雪顫抖,不停的往後退,雲狂歌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光漠然冰冷的看着她。
“你沒有資格讓我饒恕你,至於你說的人性,抱歉,我真沒有,我寧願沒你這樣的妹妹!”
雲若雪咬牙顫抖着喊:“你……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是啊,從前不是這樣的。”雲狂歌忽而粲然一笑,當然,她從來都是不是從前的雲狂歌。
那個怯懦無能又善良柔軟的雲狂歌已經死了,是被她至親的人聯手害死的。
笑容收斂,手指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捏碎她的下顎一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從來都是睚眥必報,沒有人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