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伴隨着試煉區域外所傳來的,覆蓋了整片試煉區的比賽結束信號,早已集結待命中的一組組參賽人員,紛紛從各自的試煉區域內走出,重新回到了自治領奪位賽的賽場。
而此時的東道主文德遠和主裁人苟春平,則是早已站在了屬於各自的位置上,在他們的身後,是南域各大勢力宗主以及來自四大學院的衆裁決人,顯然他們都是在等候着,那數千名參賽人員的榮膺歸來。
轟隆!在一聲震動般的巨響中,兩片試煉區域在同一時間被重新開啓,衆小組陸續從內部走出來,涇渭分明地站立在了指定的地點。
待到所有參賽小組盡皆站定下來後,勢力宗主和衆裁決人紛紛落座,主裁人苟春平一聲令下,一批負責清點內丹數量的人員,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悉數集中到了場上。
此時的各組參賽者,正滿面含帶着或激動、或緊張、或興奮的表情,靜候內丹數量清點工作的進行,只不過在這靜候之中,卻也總有些不安分的因素存在,給賽場帶來些活躍的氣氛。
而這氣氛活躍的源頭,很明顯是在呂東平爲首的那一組和羽秀爲首的那一組之間,並且無巧不巧的是,這兩組參賽者恰好站在了正相對的位置,彼此間隔的距離非常近,於是這火花自然而然地就擦出來了。
呂東平的這一組,除了呂東昌和呂嬌三兄妹外,其他兩人也是呂家的精英少年,完全可以說是護劍山莊的利益所在,而羽秀他們這一組,則顯然是代表了三大勢力聯盟的利益。
特別是,在比賽之前,呂東平三兄妹曾在墨雨軒跟羽秀等人發生過沖突,儘管最終不了了之,但那呂嬌是何等蠻橫的刁丫頭,平素霸道無理、目空一切的她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當她第一眼看到羽秀等人的身影,站在自己的正對面時,呂嬌的臉色就頓時變得無比陰沉起來。
滿含輕蔑和恨意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投射過來,在羽秀、璐兒和寧子姍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後,呂嬌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哼,本大小姐還以爲是誰呢,鬧了半天是你們這羣招人厭惡的蒼蠅,站在了我的對面,真是惹人煩!
喂,你這小賤人看什麼看,本大小姐說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副模樣兒,讓人看了就想吐啊,怎麼,有種你再盯着本小姐看試試,我讓我哥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去,你信不信!”
呂嬌一臉牛逼地指着怒目而視的子姍,很是囂張和霸道地辱罵道,那副架勢,就跟她自己有多能似的。
而身爲吹雪堂大小姐的子姍,從那天在墨雨軒就已經對呂東昌和呂嬌兄妹,心裡種下了厭惡至極的印象,此刻見到那一口一個本大小姐的呂嬌,竟這般狂妄地挑釁自己一衆人,子姍當然是不能慣着她了。
只見子姍兩隻小手一掐腰,俏臉微紅地針鋒相對道:“呵呵,你呂嬌大小姐的架勢還真大呀!挖我的眼珠子?借你兩個膽子你敢嗎?你不就是會耍耍嘴皮子、欺負欺負弱小嘛,來呀,有本事你讓你的什麼哥哥弟弟們都上啊!”
聽聞子姍那怡然不懼、一點兒都不帶慣着對方的話語,羽秀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讚許的淺笑,旋即他的目光便跟呂東平對視而起,眼神交觸中不時蹭出的火花,讓兩人紛紛感應到了對方眼中涌出的火熱戰意。
羽秀的深不可測、難以捉摸,讓呂東平無論是在當初的墨雨軒,還是在此刻的賽場,都有一陣陣不爽之意涌上心頭,而呂東平那剛剛達到的玄靈九重境巔峰的修爲,同樣也讓羽秀心生忌憚。
兩個人的心裡都很明白,他們無論誰,若想奪得這大賽的最終冠軍,都必須要先把對方打倒在地、踩在腳下,而他們之間所存有的那無數的矛盾,也註定了這種情況的必然發生!
所以,儘管羽秀和呂東平都沒有說話,但那眼神交觸中所碰撞出來的火花,卻早已將這股滔天戰意,推到了頂峰和極致!
而至於旁邊的呂嬌,在聽到子姍的強勢反駁後,氣得當場臉色通紅起來,只見她使勁跺了跺腳,暴跳如雷般地指着子姍破口大罵道:“你,你這該死的賤丫頭居然敢這般看不起本大小姐!
好,好!剛纔的話可是你親口說的,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本大小姐對你不客氣!二哥,幫小妹我把那賤丫頭抓過來,我要親手將她的眼珠子一點兒點兒挖出來,讓她生不如死、向我痛苦告饒,哼!”
不得不說,這刁蠻的大小姐呂嬌,的確是一個囂張蠻橫到極點的人,在她的潛意識裡,自己所說的話,無論是羞辱對方還是嘲笑對方,都是絕不容許那人有絲毫反駁和不滿的,否則就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那賤丫頭不但在她的威脅和羞辱下,沒有乖乖求饒和全盤接受,反而很不客氣地反脣相譏,一點兒都不把她呂嬌大小姐放在眼裡,所以見此狀況的呂嬌,自然是無法忍受了。
以至於本就做事兒不經大腦的她,立刻大爲衝動起來,而她的哥哥呂東昌,則是對此有些犯難了,畢竟在這大庭廣衆下,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吹雪堂堂主的女兒動手呀!
“哼!你可嚇死我啦!就憑你這刁蠻無知的小丫頭,也敢在這種場合下對我出手?話說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來搞笑呀?好啊,你讓你的二哥過來抓我一個試試,你問問他敢嗎?啊?”
子姍的小臉兒變得通紅一片,顯然是被呂嬌那目中無人的威脅、囂張蠻橫的挑釁,有些氣到了,不過雖說如此,但我們的子姍大小姐的態度,卻一如既往地強硬,句句頂得那呂嬌咬牙切齒,甚至都準備親自動手了!
“快點兒啊,你說你磨蹭什麼呢!”想了想,呂嬌礙於修爲這個硬傷,還是忍住了她愚蠢的衝動,伸腳踢了呂東昌的屁股一下,很是生氣地命令道。
這一下,搞得呂東昌更加爲難了,這貨心裡可是清楚得很,如果自己真讓小妹稱心如意了,那吹雪堂堂主就得跟他這無名小子拼命了,那他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呀!
所以,呂東昌在糾結了一會兒後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看着負責清點內丹數的人員,突然間急中生智道:“小妹別急,這樣太冒險了,你等着,二哥我自有辦法對付那小賤人!”
說完後,呂東昌旋即把視線轉向子姍和璐兒等人,一臉牛逼和輕蔑的表情挑釁道:“哈哈?過去抓你這賤丫頭?本少爺纔沒有那麼傻呢,到時候髒了我的手可怎麼辦?
不過呢,你可千萬別以爲,本少爺這麼說,你這賤丫頭就能逃過一劫,我實話告訴你吧,就憑你們這些人,在我和小妹眼裡根本就是一羣不入流的貨色,你這賤丫頭根本沒有資格反駁我小妹!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很不服氣呀?”
“我去!怎麼又來一個腦袋不正常的缺心眼兒?我說你們呂家的人,都是一些傻缺和二逼嗎?哦,你說我沒有資格,我就沒有資格了?那本小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嗎?
還有,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啊,我就是不服氣了又能怎麼着?我還說你們這一羣人在我眼裡,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呢!真是的,耍耍嘴皮子誰不會呀!”
子姍毫不客氣的大肆反駁,讓呂東昌先是一愣,不過緊跟着,這貨就突然樂了起來,“好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你不服,覺得我們是不入流的貨色,那咱們不如就拿這次試煉比賽的成績比一下,看看到底誰纔是,你敢嗎?”
“哼,比就比,誰怕誰呀?”子姍也是較起勁來,不過這倒是也沒什麼,因爲本來試煉比賽的成績,也是需要進行相互比試的,甚至還要以此排出從前到後的名次,所以對此,羽秀和呂東平等人都沒有出言干涉。
聽聞子姍一口答應下來,呂東昌不由得猖狂一笑,“很好!本少爺還以爲你這小賤人害怕,不敢答應呢!不過有一點我可得提醒好你,到時候輸了你們可是都要接受懲罰的,願賭服輸知道嗎?”
“對呀對呀!二哥你這個賭約真好,就他們那羣什麼羽秀、文世康之流的貨色,跟咱大哥比簡直差出了十萬八千里,憑他們能獵捕多少魔獸內丹?這小賤人居然敢不自量力地跟咱們打賭,真是找死!哈哈哈哈!”
呂嬌自以爲是地跟她二哥說道,臉上滿是得意和蔑視的神色,緊跟着,這位呂嬌大小姐又把目光投向了子姍,極爲不屑地一笑道,“小賤人,過會兒你就等着找死吧!
等到結果出來、你慘敗在本大小姐的手中時,我一定會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到底有多麼得悲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