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裡有隱匿的陣法,他是怎麼發現的?”羽心對前塵有迷之信任,所以不相信前塵的陣法會沒用。
“凡尼上仙明着來了太子府兩次,不可能不查探。怕是他留下了自己的意念體,我們沒發覺。”
“意念體?”
“對,他來過,也不是本體來過。而是意念體,說白了,就是他的意念。他是神仙之體,有這本事也無可厚非。而司馬瑾賢,怕是早就不安分了。”以前還沒想明白,司馬瑾賢一死,他們細細推敲,卻是覺得他從神魂不穩的那一刻就不同了。否則,這修煉的丹藥爲什麼要給他?要知道,司馬瑾賢以前的身體就是普通人類的身體,根本不可能修煉。
如今能修煉了,可惜他自己又作死了。
他們對於司馬瑾賢的身體沒有半點兒留戀,直接加了藥粉,一把火燒掉了,就怕又出個什麼厲害的活死人。
凡尼上仙會邪術,司馬瑾賢又是他的兒子,他不忍他兒子就這樣死去,勢必會用邪術爲其續命。
這些是逆天的邪術,太損陰德。
凡尼上仙又捨得給自己兒子好東西,要讓司馬瑾賢成爲活死人,凡尼上仙勢必要弄些活死人大補的東西。那除了人血就是人肉的,所以堅決不能留下。
前塵和羽心燒司馬瑾賢屍體的時候,奕尋就去召集人馬,安排應戰的事情了。
同時,也讓人開始蒐羅凡尼上仙和魔奴的行蹤。最好能先下手爲強!
此時,凡尼上仙察覺到司馬瑾賢的死去,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賢兒,爹的兒子,你怎麼會?”
不過,也就哭了那麼一下下,凡尼上仙立馬開壇做法,爲司馬瑾賢招魂。
不多時,他便見了魂魄不全的司馬瑾賢,眼淚又流了下來。“賢兒,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
凡尼上仙做夢也沒想到,司馬瑾賢不僅身體死了,靈魂都這樣殘缺不全。他忙把司馬瑾賢放入一個特製的木盒中,在前面點燃一根香。然後諸多養魂之物投喂下去,才讓司馬瑾賢的魂魄不那麼飄忽!
“爹,嗚嗚嗚!”司馬瑾賢的魂魄鬼哭狼嚎起來。
“賢兒,是他們殺了你?可你的魂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告訴爹,你是不是擅自行動了?”凡尼上仙也不是個蠢的,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司馬瑾賢的魂魄低下頭,他都這個樣子了,不承認也瞞不住。“孩兒沒想到那慕容奕尋的神魂那般強大。”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可是真心疼死爹了。”凡尼上仙眼圈還是紅的,但這會兒已經能控制住不流淚了。
“爹,孩兒差點兒就再也不能見到您了。”司馬瑾賢又哭了,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上次成爲北丘國太子之前,也是除了點兒問題。但遠遠沒有現在這般可怕。要不是奕尋中途停下不再吞噬他,他恐怕真的是整個魂魄連渣渣都不剩了。
“哼,你放心,爹一定會給你報酬的。該死的!”凡尼上仙忍他們好久了,因爲司馬瑾賢在他們手裡,他束手束腳,什麼都不能做。現在,正是他報仇雪恨的時候。
“爹,可我現在怎麼辦啊!”司馬瑾賢沒想着報仇,因爲他現在自身難保呢!
“賢兒放心,你先養着魂魄,等日後爹爲你多找些魂魄來吞噬,等你一點點強大起來就好了。”凡尼上仙說的輕鬆,但其實一點兒都不輕鬆。現在司馬瑾賢魂魄太弱小,他只能找比司馬瑾賢更加弱小的魂魄,否則即便尋來,也是要反噬。只能用弱小的魂魄一點點的把司馬瑾賢的魂魄養的強壯,方能吞下更強大的魂魄。到時候就省事多了!
“爹,我一定要吞了慕容奕尋的魂魄,爹你一定要幫我。”
“好,等爹殺了那慕容奕尋,就先把他的魂魄養起來,等時機一到,就給爹的賢兒吞了。”這唯一的兒子提出的要求,他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凡尼上仙安撫好了司馬瑾賢,把他留在客棧,讓兩個魔奴守護。自己便着急了上百個魔奴,準備進攻。
與此同時,奕尋也糾結了上萬人馬,分散在太子府周圍和太子府內。一陣血雨腥風,正式拉開了帷幕。
爲了不傷及無辜,凡尼上仙打上面的時候,奕尋把太子府門大開,請他入內。
凡尼上仙高昂着他上仙的頭顱,冷冷的看着面前抱着羽心的奕尋,還有奕尋身邊的前塵,神馬狐,景鎮。嘲諷道:“怎麼?是要打開大門求饒嗎?不過,你們敢傷我兒,本仙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們的。本仙讓你們全部爲他陪葬。”
“怎麼,上仙不敢進門嗎?”奕尋自然不懼他。
“誰說本仙不敢!”凡尼上仙如今是什麼都不怕了,帶領着百餘名魔奴踏入了太子府的大門。
大門一關,瞬間啓動大陣。
此陣剛剛布成,是凡尼上仙和景鎮的聯合之做,借用了府中的龍氣,可以讓大陣事半功倍。
凡尼上仙面色微變,卻哈哈大笑起來:“區區雕蟲小技,也敢來本仙面前賣弄,該死。”
話音一落,千萬根繡花針朝他以及魔奴襲來。
凡尼上仙抖出拂塵,面前的繡花針紛紛被打落,只有幾個魔奴被打中,但也只是受傷。凡尼上仙不由鄙夷道:“本仙還真是高看了你們,哼!”說罷,抖着拂塵,猛烈的風席捲而來。
前塵上前,雙手翻飛,凌空佈下一個防禦盾,把猛烈的風抵禦在外。風捲着沙土,推動着防禦盾,前塵不由後退數十米都還沒有停下。
奕尋直覺心中一動,一出手,抵在了前塵的後背。前塵霎時停下,空中的盾越發堅挺。
同時,前塵也是震驚的,奕尋武功高強,可他現在在和凡尼上仙鬥法,奕尋是怎麼幫到他的?
奕尋卻是以爲自己體內的內力起了作用。
羽心趁着這個機會,拿出了空間荷包的絲帶。絲帶舞動,猶如長蛇,竟捲住了呼嘯的狂風,使勁兒一甩,那風竟反方向朝凡尼上仙攻去。
凡尼上仙有些傻眼,但還是快速躲開,可一種魔奴可遭了秧,被吹了個東倒西歪,栽在地上起不來。凡尼上仙忙揮動拂塵,散了風,他們放在好一些。但身上已經被風刃掛出了釦子,鮮血撒了一地,一時慘叫聲不絕。
“沒用的東西,都給本仙上。”凡尼上仙罵他們沒用,他們也實在對付不來羽心、前塵和神馬狐,但他們周圍還有人類的侍衛呢!
那些侍衛雖說之前有心裡準備,但到底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光景,整個人都有些發懵,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夢呢!好在有奕尋的侍衛,見慣了大場面,即便震驚,也能立馬揮刀應戰。
“神馬狐,你上!”羽心不忍這些普通人類對付那些魔奴,白白受了傷去,便讓神馬狐出手。
“是,主人!”神馬狐脣邊是冰冷的笑意,嘴巴一張,一個個火球就飛了出來。
這些魔奴以前是精怪,跟了凡尼上仙后坐進了壞事,最是怕神馬狐這樣純正的火焰,頓時嚇破了膽子,四散逃竄。
神馬狐的火球卻和長了眼睛一樣,追着他們不放。不曾誤傷了侍衛,更不會讓火球燒燬太子府的半點兒東西。
“哼!”凡尼上仙看着更是來氣,記得有一次自己用烈焰掌,這神馬狐就全部吞了去。既然烈焰掌對付不來,那就用水攻。自古水火勢不兩立,就不信這水澆不滅這火。
想罷,凡尼上仙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高高聚在頭頂,嘴巴唸了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那葫蘆就開始變大,最後有一人高。凡尼上仙大吼一聲:“呔!”葫蘆便開始往出噴水。
神馬狐的火雖說怕水,但卻也不會遇水馬上就熄滅了,只可惜,這葫蘆是個法寶,裡面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神馬狐的火球很快就熄滅了,那些被燒的狼狽不堪的魔奴終是得就了。
神馬狐卻不在意,他會火球術,卻火球術不是他唯一的本事。“既如此,就讓狐來大開殺戒好了。”說着亮出利爪,朝魔奴攻去。
上次被活死獸圍攻受傷之後,神馬狐出手越發的狠辣了。
他兩招便能弄死一個魔奴,一時間屍橫遍地。只剩下比較厲害的幾十個魔奴在躲躲閃閃,同時大聲喊着:“上仙救命啊!”
凡尼上仙暗罵他們是沒用的東西,也不得不出手相助,摔着拂塵就去攻神馬狐。羽心絲帶又甩出,攔在凡尼上仙和神馬狐中間。道:“上仙,不如我們一戰,如何?”
“就憑你?別以爲你上次贏了詭姬,就能在本仙面前班門弄斧了!”
“呵呵,上仙不敢。”
“真是大言不慚,來吧,本仙就讓你死個痛快。”凡尼上仙見羽心那樣,就知道她是要和自己單打獨鬥,尤其前塵和其他人都沒有一起上的意思。不由暗惱他們太過自大,瞧不起自己。不過這正和他意,如果一起上,他對付着還有些費勁。這樣單獨來,他倒是省事兒多了。
“請!”羽心依舊把絲帶當作鞭子,如上次對付詭姬那樣,揮動着絲帶,朝着凡尼上仙纏去。
凡尼上仙看出了羽心的意圖,自然不會讓她得逞,拂塵甩動,每每絲帶要纏上自己,便被打開。
如此幾次,羽心看出,絲帶是對凡尼上仙沒用。這也多虧是奕尋送的這樣寶貝的絲帶,若是普通的玩意兒,早就變成破布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