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尋聽的一陣心驚肉跳,沒想到之前聯絡不是那個羽心和前塵他們,竟是去做了這麼危險的事情。“下次不要去冒險了,等我來想辦法。”
“等你?呵呵,太子殿下莫不是以爲你自己是萬能的?你根本保護不了羽心,還口口聲聲說愛她。”付明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中的,連前塵都沒發現他。也許,是他們剛剛談的太專注而沒注意吧!
“付明宇,你……”羽心很不喜歡聽付明宇這麼說奕尋。
“羽心!”奕尋拍了拍羽心,安撫她。然後對付明宇道:“我現在也許不能確保她的安全,但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她有什麼,我也一定會陪着她。付公子不用說這話來刺激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羽心的,我們相愛,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們更適合在一起的了。付公子,是你應該死心了。”
奕尋的話說的付明宇無法反駁,他對奕尋怒目而視,終於忍不住出手。
奕尋自然不會畏懼,放開羽心,勇猛應戰。
“你們……唉!”羽心嘆氣,但是沒去阻止他們,她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要打就打吧,有她和前塵在,也不會讓他們出大問題的。
她看了前塵一眼,前塵瞭然的點點頭,示意他會看着他們,讓羽心不要擔心。
羽心回以前塵感激的一眼,前塵有時候就和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懂得她的想法,知道怎樣對她纔是最好的。不得不說,前塵是她的知己。
羽心原本以爲,付明宇和奕尋打是自不量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不過,過了幾招之後,羽心發現,付明宇的武功並不似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很多東西,羽心都是看不懂的。
前塵小聲對羽心道:“我說過,付明宇不似表面那麼簡單。”
付明宇真的是讓羽心刮目相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過的這麼東西。
付明宇用的功夫不似現代那麼單純的拳腳功夫,卻又不完全依靠古代的修煉內力的功夫。總之很詭異,撲朔迷離。羽心心裡一顫,低聲問前塵:“這……付明宇不會是練了什麼邪功了吧?”
“放心吧,不是!他身上沒有一點兒不好的氣息。”
前塵這樣說,羽心總算是鬆了口氣。若付明宇墮落,最難過的絕對是羽心。
付明宇和奕尋從房間打到院子,又從院子打到房間,天都黑了還沒停下來。
羽心覺得餓了,和前塵商量。“把他們分開吧,我想回來的第一餐飯和奕尋一起用。”
前塵點點頭,眨眼間就到了奕尋和付明宇的中間,把他們兩個分開。他們兩個剛又要打到一起,只聽前塵淡淡的來了句:“羽心餓了。”
兩人互瞪了一眼,各自收勢不打了。
奕尋揉了揉嘴角,那裡有一塊淤青。不過他還是比較注意保護自己的臉,沒有什麼傷掛在上面。付明宇就慘了許多,鼻青臉腫的。他到底不如從小就習武的奕尋,而奕尋對他也在偷偷想讓。畢竟羽心都是他的了,在其他方面讓一讓也沒什麼。
否則付明宇就會輸的很難看。
飯菜很快傳了進來,現在能進這院子的人都是奕尋的心腹,看見多了幾個人雖然奇怪,卻也明白什麼能知道,什麼是他們不該知道的。
傳完了菜,奕尋就把他們都給打發走了。神馬狐也聞着菜香跑了回來,一本正經的坐在桌前,拿起筷子用膳。
“羽心,你吃雞翅。”
“主人,給你香菇。”
“羽心,嚐嚐這個。”
“羽心,喝點湯。”
……
很快,羽心面前的盤子就堆滿了,羽心來者不拒,慢慢的吃着。
墊了個肚子之後,一邊吃一邊對奕尋道:“守勢還在太子宮。”
“嗯。”奕尋沒忘了這件事,只是不太想把守勢弄回來。
“他其實也沒做什麼,不過是爲了我的安全。你也不能讓他一直留在太子宮啊,我知道你有辦法把他弄回來的。”羽心對這點還是很有信心的,守勢在司馬瑾賢那裡,也只是她的師兄而已,司馬瑾賢不會看他看的死死的。
“好吧,我會給司馬瑜飄傳信。”在南殤國,司馬瑜飄要出手,就是鬣二也沒辦法。畢竟他不能時時動用自己的法力,尤其他不能隨便殺皇室的人。況且,不過是一個守勢,還不會讓鬣二狗急跳牆。
“嗯。”羽心笑眯眯的給奕尋夾了菜。
吃了晚膳,奕尋要去書房處理政事,但他還捨不得羽心,就和她商量:“你去我書房休息吧,那裡也有牀榻,保證你睡的舒舒服服。”
“好啊!”羽心也捨不得離開奕尋,想每分每秒都粘着他。
於是,兩人無視付明宇的幽怨,神馬狐的鄙視,前塵的漠然,往奕尋的書房去了。
羽心對外依舊是打扮成熊貓寵物的樣子,他人只以爲是前塵帶來給他的玩物,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到了奕尋的書房,羽心就在他房內的軟榻上閒坐着,偶爾翻兩頁閒書,偶爾擡頭看奕尋一眼。
奕尋也是如此,處理政事的時候,總要沒隔一會兒就擡頭看羽心。見她在,他便安好。
看着暖暖燈光下熊貓樣子的羽心,他脣角就不自己的上翹,總覺的這和夢一樣,那麼美好。
夜半,奕尋才把一切處理好。他柔柔眉心,羽心便用小爪子笨拙的端了熱茶給他。“累了吧?”
“還好,都習慣了。”
奕尋這話讓羽心更加心疼他,習慣疲憊嗎?她不想他承受那麼多。不過,羽心沒有多說,她心底是怕奕尋捨不得唾手可得的皇位的。
夜裡,奕尋抱着羽心在書房的休息室過夜,他們相擁而眠,只是簡單的相擁而眠,沒辦法,羽心這樣的身體,就是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是以,他們都沒睡好。次日醒來,奕尋變成了人形大熊貓。
羽心忍不住捂嘴偷笑,然後又一本正經的問:“你是想和我扮情侶臉嗎?”
“哈哈……你啊!”奕尋好笑的戳戳羽心的耳朵,把她的耳朵又戳的立起來,然後親自用絲帶又給她綁好。“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早朝,回來一起用早膳。”
“嗯!”羽心躲在有他氣息暖洋洋的被窩裡面,對他揮了揮小爪子。
奕尋猛地低頭,吻了她額頭一下,然後快速溜走了。
羽心小爪子摸摸被吻過的地方,心裡一股不知名的東西在緩緩流淌。前幾日的不舒服一掃而光,只剩滿心甜蜜。
她沒有再睡,而是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以至於奕尋下早朝回來,她還躺在那裡,而她問奕尋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走之前吻我是什麼感覺?吻寵物的感覺?或者是吻毛絨……仿真玩具的感覺?”
“胡思亂想什麼呢?當然是吻最心愛女人的感覺。”奕尋覺得好笑,走過去把她從被窩裡面給拉了出來。“起牀用早膳了。”
“哦!你對這我這張臉,有吻心愛女人的感覺?”
“怎麼就沒有了?別胡思亂想了。”
“要是真的有,你口味還挺重。”羽心小聲的嘀咕着。
“你說什麼?”
“沒什麼,肚子餓了,快去吃飯。”
奕尋笑着,把她捧在手心,帶到飯桌前。
吃飯的時候,奕尋忽然問她:“你這張臉畫成這樣,還洗漱嗎?”
“要的,不洗漱不舒服。洗了再畫。”上次之後,羽心就收集了一些鍋底灰在自己的空間荷包裡面,要畫熊貓妝也很方便。
“哦,那我讓人去給你做些黑色的胭脂,鍋底灰不太好。”
“你知道是鍋底灰?”
“對啊,還有一股鍋底灰的味道嗎?”
“啊?有嗎?那你還抱着我一起睡,不會讓我洗掉嗎?”昨晚上兩人你儂我儂的,雖然什麼都沒做,但也沒顧得上去洗臉。
“沒關係,鍋底灰的味道很親切,就是怕對你的毛皮不好。”
“口味真奇特。”羽心笑道,第一次聽人說鍋底灰的味道親切的。
奕尋也笑,沒覺得自己口味奇特,只是覺得自己的眼光是頂頂的好。
一人一隻假熊貓天天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除了上早朝以外,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奕尋就是要出去辦事,也會帶着羽心,絲毫不介意其他人說他不務正業,帶着寵物到處走。
羽心也願意窩在他的懷裡看世界,她還在修養身體期間,不用忙着去練功。
這日,奕尋帶她出門,來到一家茶館後要了一個包間,兩人剛喝了一盞茶,包間的房門被敲響。奕尋帶來的侍衛稟告:“主子,沈公子到。”
“讓他進來吧!”
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副商人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下跪:“主子。”
“起來吧!”奕尋聲調平穩淡薄,和對羽心說話的時候判若兩人。
男子站了起來,擡起頭的同時,羽心驚訝道:“守勢,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算算時間,她和奕尋說起讓守勢回來不過才幾日,守勢就是日夜兼程也來不及。
比羽心更驚訝的是‘守勢’,“熊貓會說話,主子,這……”
奕尋拍拍羽心的頭,道:“這不是守勢,是他的哥哥——沈之佩。”
“沈之佩?”羽心這纔想起,她以前也見過一個和守勢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們是雙胞胎。”奕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