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森不依不饒,還想對波爾加下死手。不過代書箱沒給他機會,彎刀自上而下砍向加森的後背,這傢伙不得不放棄波爾加,躲避身後的致命一擊。
加森跳出一丈開外,躲過致命一擊,他的臉近乎扭曲,黝黑的臉跟夜色融爲一體,顯得模糊不清。“代,你在幹什麼,波爾加跟阿迪斯一樣,也是叛徒!”他衝着代書箱低吼。
代書箱一聲冷笑:“呵呵,是嗎?他們都是叛徒,爲什麼你不是?”
“我?我怎麼會是。你開什麼玩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上次行動時就開始懷疑阿迪斯。”加森解釋道,試圖說服代書箱。
代書箱把波爾加扶起來,讓她先自行處理傷口,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此時的波爾加又驚又怒,對加森一臉敵視。
“加森,不要再演戲了。你的伎倆瞞不過我。從上次行動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代書箱徹底跟加森決裂。
加森笑了,彷彿遇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嘿嘿,懷疑我?我有什麼好懷疑的?不要忘了,我的女朋友卡琳娜永遠留在了那座山上!”他的呼吸開始急促,似乎觸動了心中最脆弱的一根弦。
代書箱一臉怒色:“你還有臉提卡琳娜,不要侮辱了卡琳娜的聖潔!從選拔賽開始我們中**人就一直受到莫名的襲擊,每一次都致命。當時我就懷疑有問題,但是無論如何沒懷疑到你頭上,只能說你的演技太好了。到了執行任務的山上,我開始懷疑阿迪斯,當然只是懷疑,除了李克己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加森反問。
“問得好,你剛纔不是跟我說,你在上次執行任務時就開始懷疑阿迪斯嗎?假如真是阿迪斯,他在選拔賽的時候專門偷襲中**人,作爲一個美國人,你有什麼理由起疑心?”代書箱質問。
“這個……”加森無言以對。
“至於卡琳娜的死,你敢對着上帝發誓跟你沒關係嗎?”代書箱用更大的聲音質問。
這次加森沒有反駁,彷彿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你當然不敢,卡琳娜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跟她說她的頭髮髒了,可以去旁邊的池塘洗一洗;是你跟她說那裡沒有危險,洗一下趕緊回來就是;是你故意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活活把卡琳娜耗死……一切都是乾的!”代書箱越說越氣憤,指着加森的鼻子大聲質問。
“沒有,我沒有……”加森彷彿受不了代書箱語言的重壓,幾乎要崩潰。
“你有!雖然你對卡琳娜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你還是做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大家都同情你,都聽你擺佈,讓所有人都失去作爲特戰精英最基本的判斷。你利用大家的同情心去實施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你把夥伴們一個個指引向山谷的吧,那裡埋伏着日軍的殺手,要把所有人一網打盡。姜虎就是那麼犧牲的,你敢說跟你沒關係?但是有一點你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大多數人都成功突圍了,你們的圍剿計劃沒有成功。陰差陽錯,連你們那個更爲秘密的計劃也被破壞,不是嗎?”
面對代書箱的質問,加森依然沒有反駁,黝黑的臉龐在黑暗中看不清扭曲成什麼樣子。
“自始至終我都不願相信你有問題,真的不願相信,我更願意你是那個滑稽而可愛的黑人。但是你之前的那番談話徹底滅了我的幻想,當你跟我說阿迪斯是叛徒的時候,你徹底把自己暴露了。”代書箱頓了頓,平靜一下思緒繼續說道:“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抱有幻想,希望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又讓我失望了。”
波爾加簡單處理了傷口,萬幸的是她躲避及時,傷勢沒有大礙。代書箱的話她都聽到了,作爲部隊精英,強大的心理素質使她很快接受了現實。“你殺死阿迪斯是爲了搶奪他的電臺吧?爲駐守密支那的日軍報信是嗎?可惜你打錯了算盤,電臺在你傷害阿迪斯的時候被他弄壞了。”波爾加說道。
“你們去死吧!”加森徹底崩潰,揮舞着匕首衝向代書箱和波爾加。
代書箱把波爾加推到一邊,手腕一抖,套在手腕上的鎖鏈帶着彎刀呼呼翻飛。這一次代書箱沒有拖泥帶水,上去就是毫不留情的絕殺。彎刀飛轉,舞起一座座刀山,壓得加森的匕首毫無用武之地。
噗,加森的手腕被割破,鮮血淋漓。這傢伙如一頭髮瘋的獅子,咆嘯着繼續撲向代書箱。代書箱的彎刀好像有靈性一樣,專門鑽加森的空子,這傢伙身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終於趴在地上起不來。
鮮血染紅了軍衣,地上滴滴答答全是血。波爾加突然出現在加森身後,手起刀落,後心出現一個大大的血洞。
“你又救了我一次。”波爾加站起身說道,慘白的臉上有一抹感激之色。
“我們是盟軍,相互幫助是應該的。”代書箱迴應,時間不等人,現在大部隊估計已走出去老遠,得趕緊追。他轉身要走。上一次波爾加的突然失蹤有些詭異,就好像今天的突然出現一樣,令代書箱顧慮重重。
“等等。”波爾加把他叫住。
代書箱站住,扭頭盯着波爾加,這個女人肯定有話要說。
“你救了我,我會報答的,上帝也會保佑你!”波爾加說了一些無足輕重的話,她有心事,卻沒有勇氣吐露出來。
代書箱報以微笑,轉身繼續走,示意她也趕緊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樹叢,一路疾奔追趕大部隊。波爾加身上有傷,走了一段便堅持不了,代書箱乾脆揹着她走。
三十里並不算遠。距離黎明還有一段時間。部隊進入臨戰狀態。梅里爾不斷看着手錶,還要耐心等待,跟總部越好的進攻時間還沒到。
印緬邊境,大批的盟軍作戰飛機成批的起飛,密密麻麻飛向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