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蕭玥珈表情不對,吳楚之趕緊問到,手上也規矩了不少,開始按着小腿。
不敢再撩撥,擔心出事。
蕭玥珈輕哼了一聲,“哼!你以前是不是幫秦莞按過。”
吳楚之鬆了一口氣,好笑的用頭去頂了頂她的腦袋,“沒有,你是第一個。”
蕭玥珈白了他一眼,“我纔不信!你爲什麼這麼會按。”
她倒不是嫉妒,而是想起秦莞竟然敢讓他按腳,就心裡一陣不舒服。
而偏偏沒法怪他,畢竟自己出現的晚。
這讓她心裡更不爽了。
吳楚之訝然失笑,趕緊解釋着,“你想哪兒去了?小時候我小舅對我很嚴,每天都要跑長跑,自己琢磨會的。”
蕭玥珈一聽,心裡明白了過來,也認可了這種說法。
她小時候也見過她爺爺早上跑完步給自己按腳的場景。
“這種醋都要吃啊?”
吳楚之逗着她。
蕭玥珈噘着嘴,下巴擡的老高,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在吃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她按腳。”
吳楚之自然應承下來,將她哄得開開心心的。
他從來不幫秦莞按摩腳的。
他按摩的是其他的部位。
那是爲了將來兒女不餓着的食堂擴建工程,經過兩年多持續的擴建,規模還是很可觀的。
眼角餘光瞟了一眼一臉享受的蕭玥珈,他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任重而道遠啊!
“她的腳好看,還是我的好看?”見吳楚之在自己小腳上流連忘返,蕭玥珈得意的用腳趾逗弄着他的手指。
“你的。”吳楚之回答的很乾脆。
做人,還是要實事求是嘛。
實話實說而已。
蕭玥珈抿着嘴,笑靨如花。
半響,被她催着去洗手間洗過一次手後,吳楚之才美美的鑽進了被窩。
第二次的同牀共寢,蕭玥珈也熟練了不少,自己將頭髮整理好,乖乖地躺進他的臂彎裡。
將身體蜷縮起來,窩在吳楚之的懷裡,這讓她非常的有安全感。
不過兩人皮膚一接觸,她就沒好氣的扭頭瞪了他一眼。
這個壞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將T恤給脫掉了,光着上半身抱着自己。
吳楚之一臉無辜的笑着,“我有皮膚接觸飢渴症,喜歡坦陳相待。”
什麼鬼毛病!
不就是想變着法的佔自己便宜嗎!
說得言之鑿鑿的!
蕭玥珈羞惱的擰了他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一下,抗議無效後也只得由着他,嘴裡都囔了一句臭哥哥。
用自己的美背摩擦着他的胸膛,蕭玥珈發現自己貌似也有那毛病。
吳楚之卻認爲,情侶睡在一起,就應該彼此坦陳一點。
絲緞雖然順滑,可哪有她的水光肌摸着滑膩?
手裡在被窩裡悄悄摸索着,而後趁着蕭玥珈不注意,吳楚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股腦的將她的睡裙脫了下來。
蠶絲吊帶睡裙,其實很是好脫,向上向下都方便。
閃電般的動作讓蕭玥珈懵了,她呆呆的看着吳楚之隨手將自己睡裙一扔,又貼了上來。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小手使勁的掐着他的胳膊,絕美的嬌靨上滿是羞怒。
“睡了睡了,都快一點半了,相信我,我不會亂來的。”吳楚之趕緊哄着。
蕭玥珈一雙桃花眼裡含羞含煞,瞪着他也不說話。
她知道他不會做什麼,但她很是難堪啊!
都這樣了,還叫不會亂來?
那什麼才叫亂來?
她今晚不想慣着吳楚之了,正準備狠狠的踢他一腳,卻身子一重被他壓了上來。
兩人的皮膚沒有任何阻隔的貼在一起,吳楚之堅硬卻溫暖的胸膛緊緊的靠在她的柔軟上。
鼻尖縈繞着屬於他的氣味,耳畔傳來他滾燙的呼吸,蕭玥珈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無奈的輕嘆一聲,兩隻小手一翻,反抱着他結實的肩背,任他在自己發頸間放肆。
都這樣了,還能說啥?
時間不早了,吳楚之也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只是溫存的親親後,兩人相擁着進入了夢鄉。
……
6點正,吳楚之的生物鐘便準時的叫醒了他,望着懷裡的美好,他絲毫沒有起牀的意願。
不過既然答應了早上買早餐,他也就只能去做。
畢竟,男人嘛,說出來的話,就得實現。
窩在他懷中的睡美人,感受到了溫暖的脫離,轉身扯着他的手不讓他走。
吳楚之湊過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你再睡會兒,我先回寢室換衣服,再去買早餐,你七點起來差不多。”
蕭玥珈眼睛也不睜開,撅着小嘴,將雙手伸在空中。
望着她晨間癡纏的嬌俏模樣,吳楚之有點忍不住,給她一個抱抱後便埋在她玉頸間輕輕吮了幾下。
清晨冒出來的胡茬,紮在蕭玥珈嬌嫩的肌膚上,讓她頓時癢癢起來,無力的推着他的頭,“討厭!不許留印子!我今天還有比賽。”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寢室裡婦女身上經常會有那些印子。
她纔不想被人笑話,而且這幾天更不行,畢竟有比賽,她代表的是學校。
吳楚之也分得清輕重,淺淺一吻,洗漱後便出了門。
今天要去公司,他得回去換裝,一身運動服的去,是給自己丟臉。
蕭玥珈懶洋洋的躺在牀上,賴了一小會兒牀後還是起了身。
開燈找到昨夜被吳楚之扔出被窩的睡裙,她都着下脣套在了身上。
這個壞男人,忒壞!
今晚……今晚一定不准他上來了!
蕭玥珈嘴裡念念叨叨的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而後抓緊時間熨着被昨晚被弄皺的衣服。
……
輕輕推開門,一羣兒子還沒起牀,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在寢室裡迴盪着,猶如一段交響樂一般。
也不知道這幾年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吳楚之將蕭玥珈誤認爲是遊戲機的N-Gage開了機,不出所料,Skype信息裡有着一條秦莞發來的恭喜。
真的是恭喜嗎?
怕是查寢吧!
望着手機上面燕京時間23:25的發信時間,吳楚之撇了撇嘴。
提過小板凳,拿着筆記本和攝像頭,將陽臺門關上,順出牆角的網線,他打開了MSN的視頻通話。
此時腐國時間還是前一天的23:15分,按照這妮子這段時間的習慣,此時應該還在看書。
都都兩聲後,漆黑的畫面便明亮了起來。
照例,依然是沉默,耳機裡只有秦莞的呼吸聲和一顆埋在書本里的小腦袋。
不過此時她的呼吸有點重,吳楚之明白,這是生氣了。
他忽地對着話筒位置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耳機那邊的氣息頓時亂了,一聲帶着幾分幽怨又是幾分欣喜的嬌嗔傳了過來,“死討厭!”
秦莞傲嬌的擡起了頭,一張宜嗔宜喜的明媚笑臉出現在屏幕上,“臭楚楚,你終於肯跟我低頭了?”
倆人已經冷戰好幾個月了,期間一直沒有說過話。
兩人的交流無非是MSN或者SKYPE的短信自話自說,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近況。
吳楚之聳了聳肩膀,“我剛剛只是咳嗽了一下。”
見秦莞神色不善的攥緊了拳頭放在屏幕前,他果斷的認着慫,“我還沒正式道歉。”
秦莞這才轉怒爲喜,杏眼裡賞了他兩顆大大的衛生球,“哼!我原諒你了。”
她早就想結束冷戰了,只是不願意自己先低頭,現在趁着機會趕緊和好。
屏幕前面的她盤起了腿,用鉛筆將自己的頭髮綰了起來,而後狀似無意的問道,
“聽說昨晚你把江旭東他們都灌醉了?”
吳楚之聞言,嘿嘿直笑起來。
可以啊,玩起心眼了是吧?
“昨晚沒有江旭東,沒叫他們,就我們寢室三個加上嚴恆、高超、楊鎮春,一共就7個人。”
被揭穿的秦莞也沒不好意思,作爲女朋友和未婚妻,查崗,本就是她的權利。
她對着屏幕親了親,算是揭過這節。
她也就是對對口供,看看吳楚之和秦旭昨晚說得是不是一致的。
秦莞知道,昨天的情況,吳楚之難免會喝酒,畢竟對於他來說,此時算是開啓了畢業季。
但昨晚吳楚之關了機,這就讓她擔心了起來,所以才找到他的室友秦旭問了問。
“就他們幾個?那你昨晚怎麼喝醉了?秦旭還說你斷片了?”秦莞有些好奇起來。
嚴恆、秦旭等人作爲初高中同學自不必說,她自己都很熟,劉鎏、孔子騫這兩個吳楚之的大學同學,她跟着吳楚之參與了他們寢室很多次聚餐,是知道酒量的。
這六個合在一起,最多也就只能讓吳楚之站不穩而已,萬萬沒有秦旭清醒,吳楚之醉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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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越想越不對勁,皺着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前面的吳楚之。
吳楚之眨巴眨巴眼睛,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昨天有些高興,也有些解氣,不知不覺就到量了,所以回來就睡了。”
秦莞笑了。
不過這個笑容,落在吳楚之的眼裡卻很是瘮人。
她拿起一本書,朝着鏡頭亮了亮,而後一支筆指着封皮,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
“《謊言》,保羅·埃克曼,心理學必修教材。”秦莞輕輕的說道。
不待吳楚之反應,她翻開了書,豎立在桌上,一手指着內容,一邊朝着屏幕緩緩揹着,
“第四章,言辭、聲音、身體行爲與謊言……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過,我們在說話時總會伴有一些肢體語言,手會不自覺地做出一些動作去配合我們的說話。
但是,說謊者會出於本能意識減少身體的佔用空間,通俗地說,就是他們基本沒有肢體語言的配合,他們甚至會刻意躲避與你的目光接觸,他們通常會用手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臉、鼻子和嘴巴,以此來緩解自己的不安。”
背到這裡,秦莞合上了書,也不說話,一雙杏眼靜靜的看着他。
吳楚之此時大腦裡一片混亂,初夏的早晨並不寒冷,但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躥向腦門,在額頭上形成了冷汗。
他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這妮子學得哪是心理學,學得是捉姦學是吧!
此時秦莞的無言,卻比破口大罵更讓他心季。
溫婉的笑容掛在她的臉上,卻讓吳楚之心裡一陣冰涼。
他意識海里的金色小人無奈的拍拍額頭,這傻缺!
你以爲蕭玥珈是最高難度的?
呵呵……
幼稚!
學了心理學的秦莞,纔是最可怕的存在!
算了,這貨要是搞不定秦莞,後面幾個根本沒戲。
一雙小鹿眼浮現在金色小人的腦海裡,他嘆了口氣,無奈的分出一絲魂力。
電光火石間,一段畫面出現在吳楚之的腦海裡,他頓時福至心靈。
雙眼餘光反方向外擴,眼睛焦點看似集中在秦莞的臉上,實則外散至屏幕邊框,雙手手指自然交叉,避免多餘動作。
做好一切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招供,昨晚去網吧打通宵去了,算是和荒唐的過往進行一次告別。”
隨即他微微一嘆,眼角有些耷拉,“你也知道,從今天起,我再沒有玩遊戲的資格了。”
秦莞沒有搭理他,盯着屏幕仔細回想着書本的內容。
眼睛,童孔沒有變大或變小,無異常。
嘴角,沒有舔嘴脣,無異常
肢體,肩膀沒有伸直,也沒有摸鼻子,無異常。
語言與表情的協同,沒有互相矛盾,無異常。
身體沒有晃動,沒有防禦狀態,無異常。
神情沒有不耐煩,只有愧疚與無奈,無異常。
沒有說謊。
金色小人翻過了身,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這個消耗,沒有兩天補不回來。
她的嘴角翹了起來,開心的笑着,“算你識相!哼哼,看你以後還敢在我面前說謊不!”
吳楚之翻了一個白眼給她,沒好氣的說着,“一天到晚,淨搞這些名堂來琢磨我!”
秦莞得瑟的搖頭晃腦起來,“你是我老公,我不琢磨你,琢磨誰?誒!對了楚楚,我終於知道以後我可以做什麼了。”
看着她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吳楚之心理忽地一驚。
這丫頭又要玩什麼幺蛾子?
他不露聲色,順着她的話問着,“做什麼?心理醫生?警察?”
想想,似乎也挺刺激的。
秦莞穿上白大褂或者警察制服的樣子,在他腦海裡不斷閃現着,怎麼感覺有些不正經了。
看着他那神遊天際、嘴角帶笑的樣子,秦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許亂想!”
二十年的成長羈絆,吳楚之心裡在琢磨什麼,她是知道的七七八八,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再一琢磨,她倒是先紅了臉,“你怎麼一天到晚腦子裡盡是那些事!”
“哪些事?”吳楚之開口逗弄着她。
憋得有些久了,現在這情況他也只能玩點口花花。
就算秦莞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敢做什麼事,畢竟腦袋裡面有個老不正經的老爺爺。
“懶得理你!”秦莞嗔了他一眼,瓜子臉的下巴恨不得戳破屏幕。
吳楚之笑着延續着剛剛的話題,“那,你想到可以做什麼職業?”
秦莞扭過頭來,興奮的說着,“我突然覺得,我似乎可以做人力資源總監,專門幫你琢磨人。”
從吳楚之開始謀劃創業開始,她也在調整着自己的方向。
秦莞本來的專業是漢語言教育,原本打算着做老師相夫教子。
後來被母親鄭雪梅說動,爲了以後她和吳楚之的小日子,更改成了心理學。
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掙錢,她知道她和吳楚之都是大手大腳花錢的主,總不至於結婚以後還要找父母補貼吧。
既然吳楚之以後收入不高,那麼她再選擇做老師,就不是好的選擇了。
燕師大心理學專業去諮詢行業,在世紀初的十年,獲得高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諮詢這類實質是中介的行業,其實也就是資源的變現,這方面她家裡有得是人脈。
反正她家的模式也是她媽掙錢,對此她也很是習慣,不會覺得吳楚之是在吃軟飯。
但現在吳楚之重新站了起來,她便會後退一步,站在他的身後,做個賢惠的妻子。
吳楚之聞言心裡是一點都不驚訝,人力資源管理,這本來就是心理學專業的一大就業方向。
不過……
你們打算玩死我是吧?
蕭玥珈法務部,秦莞人力部,葉小米再來一個部門,你們可以玩混戰了。
而且,他並不想秦莞就這麼草率的決定她自個兒的人生方向,“莞莞,我更希望的是,你能有你自己的空間,你自己的樂趣,你自己的事業,而不是成天圍繞着我旋轉。”
秦莞都起了小嘴,“可是,你是我的老公啊,我圍繞着你不是天經地義嗎?而且,諮詢這個行業好累的,要到處跑,我捨不得你。”
諮詢,在外面出項目,有的時候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
如果業務多起來,接着又要去下一個項目,這是她最爲難的。
還不如在吳楚之公司,開夫妻店。
吳楚之雙手合在一起,一臉的認真,“其實,既然我現在已經選定了方向,那麼你的方向自然也可以多樣起來。
心理學你繼不繼續學下去都無所謂的,哪怕你回到師範類專業都沒關係的,你不是最喜歡孩子嗎?”
最好別學了,不然我要被你玩死了!
吳楚之在心裡暗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