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門貴妻
“鸞歌小姐,不介意我們一起遊湖賞荷吧?”隨着那抹溫柔嗓音的臨近,只是片刻的功夫,雲墨非所在的那條小船便當先一步劃到了烈鸞歌面前重生-名門貴妻。
只差了那麼一丁點兒的時間,司徒皓梵和風燕熙,以及雲墨涵和楚旭陽,兩方所乘的小舟一前一後也跟着劃了過來。
雲墨涵似有些不服氣般,惡狠狠地瞪了司徒皓梵一眼,彷彿是在怪他在心上人面前擋了自己的風頭。
輸給三哥雲墨非他心服口服,可是輸給這個外表看起來沒有一點兒攻擊力,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臉無害的司徒二少,他就很有意見了。
見烈鸞歌輕蹙着一雙秀眉如遠山的黛眉,半晌不答話,雲墨非不由愈發柔和了嗓音,再次問了一遍:“鸞歌小姐,不介意我們一起遊湖賞荷吧?”
烈鸞歌微微擡起頭,對上他那雙柔波盪漾的茶褐色眼眸,乾笑一聲,道:“呵呵,當然不介意了。鸞歌今兒作爲東道主,怎可怠慢了來客。”
聞言,雲墨非削薄完美的脣角微微上揚,但笑不語。
他眸中流瀉出的款款柔情讓左邊小船上坐着的司徒皓梵悉數瞧見,不由蹙了蹙眉。
略有些陰沉的目光在雲墨非和烈鸞歌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隨後又將些許外露的冰冷情緒給收斂了起來。
少頃,司徒皓梵俊臉上重又揚起溫潤如玉的迷人笑容,定定看着烈鸞歌,親暱無比地喚了一句:“三妹。”
烈鸞歌轉頭迎上他的目光,盈盈一笑,道:“二哥,沒想到你們也有這般閒情雅緻,盪舟來此處賞低光荷。”
司徒皓梵隨意瞥了瞥視線始終投注在烈鸞歌身上的雲墨非,似笑非笑,不溫不火地說道:“有這份閒情雅緻的原不是我們,而是雲小侯爺,是他主動提議邀我們幾個一起來內湖上盪舟賞低光荷的,我們幾個這才捨命陪君子。”
聽他這麼說,烈鸞歌晶亮璀璨的眸光微微一閃,頓時有些瞭然地睨了雲墨非一眼。
這傢伙可不像是個有閒情逸致來湖上盪舟賞荷的主,倒像是個陰魂不散的主。自己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還真是讓人無語。
不用猜,肯定是雲墨非吩咐他那個貼身順子打聽到自己的去處,又擔心自己一個人跟過來會顯得有些突兀失禮。所以便擺出一副極有雅興的模樣,發動起二哥以及風少爺他們幾個,藉着遊湖賞荷的名義,在此處很是“碰巧”地遇到她們。
雲墨非未錯過烈鸞歌眼底那一閃即逝的瞭然之芒,知道自己的小未婚妻此刻定是心如明鏡,卻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窘迫和不好意思。
眼角眉梢仍舊笑意氤氳,含情脈脈。
呵呵,這會子他就算被自己那個聰明可愛的小未婚妻罵作死臉皮也沒辦法,誰叫他就是喜歡跟着她,想要將她的倩影隨時鎖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呢!
烈鸞歌暗自撇了撇嘴,未再理會他。見風燕熙,楚旭陽,以及雲墨涵三人都看向自己這邊,忙淺笑着跟他們打招呼,又相互見了禮。
一旁的雲纖纖,以及後面兩條船上的風紫語,楚若詩,顧佳琳,自然不願在人前失了禮,忙跟在烈鸞歌之後,跟“京都六公子”中榜上有名的其中五位分別見了禮。
尤其是風,楚,顧三女,看着眼前天人之姿的小侯爺,一顆芳心控制不住地“怦怦”直跳。一邊還不忘擺出自認爲最最優雅端莊的坐姿,微微低垂着眼簾,雙頰紅暈迭起,顯然一副小女兒家不甚嬌羞的柔弱模樣。
瞧見她們三人一副芳心暗許的羞赧模樣,雲纖纖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白長了一副又大又亮的眼睛,難道看不出來哥哥的眼中自始自終都只有鸞歌妹妹的存在麼?
任憑你們再如何愛慕我哥哥,那也只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終究是癡心癡情枉付一場。
再說了,且不管我哥哥作何想法,在我心裡,這輩子可只認同鸞歌妹妹一人做我的嫂嫂。
這麼想着,雲纖纖忙將身子靠上前,一把摟住烈鸞歌的胳膊,又將自己的頭輕靠在她的肩膀上,那份親暱之意顯露無疑。
烈鸞歌輕咳一聲,有些好笑地問道:“郡主,你這是做什麼?”
雲纖纖水眸眨動了兩下,嘻嘻笑道:“不做什麼,我就喜歡這樣靠着妹妹,誰讓妹妹身上那麼香呢重生-名門貴妻。”
“香?我又不喜歡塗脂抹粉,身上哪來的香味?”烈鸞歌伸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笑着打趣道,“郡主,我才發現原來你竟這麼喜歡粘人的,虧你還一向以我的姐姐自居呢,哪有姐姐喜歡粘着妹妹的。”
雲纖纖粉嫩櫻脣微微一嘟,隨即用着只有她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可不是喜歡粘着鸞歌妹妹,而是喜歡粘着我未來的嫂嫂哦!”
聞言,烈鸞歌一時語塞,又有些尷尬。瞪着面露揶揄調侃之色的小郡主,真是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
沒好氣地輕罵了一聲“死妮子”,而後一把將雲纖纖的腦袋扒了開,不讓她再靠着自己,說些有的沒的。《哈十八純文字首發》
雲纖纖怕她真的着惱,也不敢再粘在她身上膩歪,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茶水,吃着點心。
見狀,烈鸞歌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
默了片刻,吩咐船頭的小廝道:“將船划起來吧,帶着大家再去別處賞玩一番。”
她話音剛落下,便聽得對面小船上坐着的二世祖雲墨涵說道:“鸞歌小姐,這滿湖的蓮花我們一路盪舟過來已經看得夠多了,沒必要多浪費時間再去觀賞一遍。”
烈鸞歌明眸一轉,笑容清淡道:“哦?依雲四少爺這意思,莫非有什麼新的提議不成?”
雲墨涵左手摸了摸自己削尖有型的完美下頷,隨即打開右手中拿着的象牙玉骨折扇,連扇了數下,方斜挑着一雙好看的劍眉,說道:“放眼整個蓮湖,唯有此處的這一片低光荷風景獨好,我們又何必再捨本逐末呢?”
頓了頓,繼續說道:“此處視野開闊,風景又美麗迷人,我們不妨就將小舟停在此處,邊吃着瓜果茶點,邊玩些小遊戲耍樂耍樂,豈不是更有趣致?”
說罷,轉頭問向其他的人:“怎麼樣,大家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雲墨非破天荒地第一個表示贊同:“好啊,單是賞荷吃茶點不免顯得有些無聊,玩幾輪小遊戲助助興也好。”
聽他這麼說,其他幾人忙都點頭附議,竟無一個人反對的。
雖然並不怎麼想玩遊戲,不過少數服從多數,烈鸞歌也只能從大流。
看了眼一身招搖紅衣、笑得邪魅風流的雲墨涵,烈鸞歌神色淡然地問了一句:“不知雲四少爺可有想好玩什麼遊戲沒?”
“這個嘛,容我再小思片刻。”雲墨涵收起摺扇,用扇柄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左手掌心上輕輕敲打着,眉宇間神態甚是閒散慵懶。
一雙漂亮迷人的桃花鳳眸在衆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不多一會兒,便聽得他笑語說道:“大家都是年齡相當的公子小姐,今兒既然要玩,不妨徹底放開些,拋掉那些勞什子的規矩和禮數,盡興地玩一場。”
雲纖纖見他半天說不到重點,不由嗔了他一眼,有些迫不及待道:“四哥有什麼好的提議就直接說出來吧,磨蹭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雲墨涵流轉着一雙璀璨逼人的桃花美眸,笑睇了她一眼,這才切入正題:“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按照我的意思,我們此時正好是五男五女十個人,不妨分成五個小組,每個小組一男一女相互搭配,算作獨立的一方,要乘坐同一條小船。”
頓了頓,又道:“我想到的遊戲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外乎是些詩詞歌賦以及琴棋書畫之類的玩意兒。不過也得看看個人的運氣如何。”
說着,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竹筒來,而後面向衆人說道:“大家看,我這裡備有一筒竹籤,簽上分別刻着‘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猜謎’,‘對對子’等等等等,每個小組輪流抽一回籤,抽到什麼就得表演相應的才藝。”
“當然了,表演得好的,其他小組的人可以向他們的小船上投一枝荷花,以示獎勵。而表演得不好的,其他小組的人就得人手一隻蓮蓬砸向他們。躲得過算他們有能耐,躲不過被砸到了,就只能自認倒黴囉。”
“呵呵,希望大家夥兒今兒的運氣不要太差,千萬別抽到自己不擅長的才藝籤,不然可要挨衆人砸了。”
聽雲墨涵說了這麼一長串游戲規則,衆人一時間都被提起了興致,只覺得這種玩法雖稱不上別出心裁,但那獎勵和懲罰的法子倒是有些新穎別趣。
不過最讓衆人期待的,還是雲墨涵提出的那個一男一女相互搭配成一組,而且同乘一條小船的提議了
男子一方,想的都是若自己能與鸞歌小姐分成一組該有多好?而女子一組,除了烈鸞歌和雲纖纖以外,其她三女想的則都是若自己能與雲小侯爺分到一個小組,即便是少活幾年也甘願。
雲纖纖瞥了眼顧佳琳,見她一副急着想問如何分組,卻又斂眉低首故作端莊矜持的矛盾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搖了搖頭,她轉頭看向雲墨非,問出顧佳琳的心聲:“四哥,你剛纔說要將我們十個人按照一男一女搭配分成五個小組,可這五個小組到底要如何來分呢?”
雲墨涵勾脣一笑,正待開口,一直靜默着未說話的司徒皓梵這時卻搶先他一步,聲色無波地說道:“如何分組,恐怕各人心裡都有各自的想法,未必能夠達到一致。”
“依我看,不如就按照兄妹組來劃分好了。我與三妹鸞歌作爲一個小組,燕熙與紫語小姐作爲一個小組,旭陽與若詩小姐作爲一個小組,小侯爺與纖纖郡主作爲一個小組,最後單剩下雲四少以及顧大小姐,就委屈你們作爲一個小組好了重生-名門貴妻。”
聽他說罷,衆人都不約而同地蹙了蹙眉,流露出不甚贊同的表情來。
只有烈鸞歌一個人點了點頭,俏臉含笑道:“我覺得二哥這個分組的方法不錯,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雲墨涵撇了撇嘴,半晌方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你們都是兄妹組,我跟顧家大小姐可不是兄妹。”
見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直白地表明不願意跟自己一個組,顧佳琳頓時氣得臉色變了好幾變。只是礙於心上人云小侯爺在場,纔不好意思發作。
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顧佳琳才壓下滿腔的怒氣,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
眸光清冷地斜瞟了一眼雲墨涵,語氣帶着絲絲嘲諷之意道:“佳琳乃是家中獨女,可沒有一個像雲四少爺這樣性格豪放,不拘小節的哥哥呢!”
她這話明着是誇雲墨涵,實際上卻是貶損他紈絝風流,形骸放浪,恣性妄爲,不遵世俗禮教,成日裡只知道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說直接點,雲墨涵就是一個飽食終日,混吃等死的風流浪蕩子。
跟她心目中的天神小侯爺比起來,相差的豈止是十萬八千里。他們兩個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有着雲泥之別,倒是白瞎了他那副少有人及的俊美容貌。
想到此處,顧佳琳不由冷哼了一聲,眼角眉梢具是譏諷與不屑。
呵,他還不想跟自己分成一個小組,真是好笑,自己又何曾想跟他這個成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浪蕩子同乘一條船了?!
衆人都聽出顧佳琳剛纔那句明褒實貶的話是什麼意思,雲墨涵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他似乎根本不把那句話放在心上,只漫不經心地斜睨了一眼早將頭扭到了一邊的顧佳琳。
被看的人沒有發現,坐於雲墨涵對面小舟上的烈鸞歌卻發現了,那看似漫不經心的一眼,卻有如寒冬臘月裡的颶風暴雪,刺骨般冰冷陰寒不說,更帶着莫大的迫力和威壓。
烈鸞歌微眯了下眼睛,早說過這個二世祖雖然看起來一身的風流浮誇之氣,但雙目晶亮而有神,五官精聚且凌厲,眉宇間並不見靡靡頹廢之色,根本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放蕩不正經。
如今看來,果然不假。這個二世祖也未必是個好惹的人物,真要觸到了他的逆鱗,只怕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爲了緩和一下突然有些僵掉的氣氛,烈鸞歌淺笑着看了看衆人,最後將視線定在雲墨涵身上,語氣溫和道:“雲四少爺,看剛纔大家的神情,似乎都不怎麼贊同我二哥說的那個兄妹組的分組方法。既然這個遊戲是由你提出的,那麼該如何分組也還是由你來決定好了。當然了,前提是你決定的分組方法能夠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
“這個是自然。”雲墨涵再次揮開手中摺扇,自認瀟灑地扇了扇。思忖了片刻,微眯着一雙帶笑的桃花眼,說道,“依我看,不如就將你們五人的芳名寫在一張小紙條上,然後由我們五個輪流來抽。抽到誰的名字,自然就與誰分成一個小組。”
話落,女方這邊倒是都沒什麼意見。
不過男方那邊的幾個人似乎都有些微詞,這回卻是風燕熙打頭說道:“雲四少,你說的這個方法有兩處漏洞。第一,我們都沒有備上筆墨紙硯,如何寫小紙條?如果將小船劃回去拿,這一來一回需浪費不少時間不說,只怕此刻這股濃厚的玩興到時候都要磨沒了。”
微頓了下,風燕熙又接着說道:“第二,即使有筆墨紙硯,可寫好了小紙條之後,誰第一個去抽,誰最後一個去抽,這個順序問題恐怕又要引起我們五個人的爭議了。”
聽他說罷,司徒皓梵和楚旭陽同時點了點頭,可見風燕熙提出的這兩點也正是他們兩個想說的。
雲墨非雖沒發表什麼意見,但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明顯是在告訴雲墨涵,他也是不太認同他的這個分組方法的。
雲墨涵掃了衆人一眼,聳了聳肩道:“這個方法不滿意,那個方法也不滿意,那你們說該怎麼分組,小爺可懶得再耗費腦筋去想了。”
說罷,他懶懶地靠在船舷上,喝一口茶來,吃一塊點心,再捻起一顆晶瑩剔透的紫葡萄隨意地把玩着,完全一副甩手掌櫃,啥事也不管的閒散模樣。
見雲墨涵這副模樣,烈鸞歌有些好笑地搖了下頭。
略略思忖了下,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大家看這個方法怎麼樣,我待會兒摘一個未成熟的、米粒特小特小的蓮蓬,然後將裡面的小米粒剝出來,然後按照一個米粒,兩個米粒,三個米粒,四個米粒,五個米粒分別裝在五個茶杯裡面,再將茶杯倒扣在小几上。”
“如此之後,我和纖纖郡主,風小姐,楚小姐,顧小姐五人,按照各自年歲的大小先後來選。等我們這邊選完了,你們那邊也同樣按照這個辦法選一次。最後再看各自所選茶杯中米粒的個數,個數相同的兩個人自然就歸爲一個小組。不知大家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聞言,雲墨非第一個點頭:“這個方法甚好,我絕對沒意見。”
司徒皓梵側頭看了他一眼,緊跟着說道:“我也沒有任何異議。”
雲墨涵吞下嘴裡的糕點,第三個舉手表示贊同。風燕熙和楚旭陽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任何意見要發表。
男方這邊算是達成了一致重生-名門貴妻。而女方這邊的幾個人想想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分組方法,便也都點着頭同意了下來。
見狀,烈鸞歌淡淡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待會兒分組後的結果若是讓你們有不滿意的,可不許再起爭議。”
說罷,她水眸四處瞄了瞄,正想挑個合適的蓮蓬摘下來,旁邊小船上的雲墨非已經先她一步摘好了。
瞧着蓮盤較大,上面的小米粒有很多,雲墨非便將它掰成了兩半。伸手遞了一半給烈鸞歌,自己留下一半。
按照先前所說的方法將小米粒分裝倒扣在五個茶杯內之後,男方女方各自按照年歲大小的先後順序選了一個茶杯。
最後的結果出來,司徒皓梵與雲纖纖一個小組,風燕熙與楚若詩一個小組,楚旭陽與風紫語一個小組,雲墨涵與顧佳琳一個小組。
而烈鸞歌看了眼自己所選茶杯中的兩個小米粒,又看了看雲墨非所選茶杯中的兩個小米粒,暗自感嘆一聲“無巧不成書”,不得不認命地跟雲墨非搭配成一個小組。
這樣的結果,除了雲墨非一個人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之外,其他的人都儼然一副頗有微詞的樣子。
尤其是雲墨涵和顧佳琳兩個意見最大。前者鬱悶得嘴角直抽搐,連品茗吃糕點瓜果的心思都沒有了;後者則是陰沉着一張俏臉,使勁兒狡着手中的帕子,不時地發出聲聲冷哼。
可饒是如此,烈鸞歌先前已將話都說滿。所以不管這分組的結果大家樂意不樂意,也絕不會再浪費時間來重新分一次。
斜睨了一眼鬱悶得暗自內傷的四弟,雲墨非強忍着笑意,吩咐船頭的小廝將小船劃得更靠近烈鸞歌的那隻小船後,他向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指穿過夏日裡明媚的陽光,那瑩白透明的指尖流淌的是肆意的溫柔。
烈鸞歌遲疑了片刻,握住了他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骨節分明、手指纖長的大手。觸手的溫度有些清清涼涼的,感覺並不算壞。
雲墨非緊緊握住手中那隻嫩如青蔥、柔若無骨的柔荑,眉宇間流露出的那份憐愛珍惜和小心翼翼之色,彷彿此刻被他握在掌心的不是一隻手,而是整個世界。
眼波溫柔繾綣地看了烈鸞歌一眼,雲墨非隨即收手一拉,將她穩穩地拉到了自己的小船上。勁道之巧,沒有引起船身絲毫的搖晃。
“謝謝。”烈鸞歌抽回自己的手,朝他淡淡一笑,而後在雲墨非的對面坐了下來。
其他船上的司徒皓梵,風燕熙,楚旭陽,以及雲墨涵一直注意着他二人之間的一舉一動。當看到雲墨非緊緊握住烈鸞歌手的時候,一個個不是冷冷地沉下了一張俊臉,就是緊緊地蹙起了一雙劍眉。
總之,沒有一個是心情很爽,樂意看到這種畫面的。
尤其是一向就以冷酷寡言著稱的楚旭陽,看到那兩手握在一起時,凌厲的眼神冷如寒冬臘月裡的冰刀霜劍,似恨不能用眼刀子將雲墨非的那隻右手給砍下來。
而女方這邊除了雲纖纖之外,其她三女看到自己的白馬王子不但跟司徒鸞歌分到了一個小組,而且還對她流露出那般體貼溫柔的表情,更甚至還牽着她的手,如此種種,無一不讓她們暗自嫉恨氣惱於心。
原本風紫語和楚若詩是非常喜歡司徒鸞歌的,畢竟之前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的未來大嫂來看待。
可前不久,她們兩個從各自的母親那裡得知,這司徒鸞歌就算再好,哥哥也不能娶她爲妻,否則就會惹來聖上的不滿和猜忌,其導致的後果有多嚴重那是不言而喻的。
因爲這個,風紫語和楚若詩二人才收回了先前對司徒鸞歌的那份親近之意,如今只單單將她當做自己的頭號情敵來看待。
幾人各自氣惱鬱悶了一會,而後按照之前分組的結果,一男一女相互搭配地兩兩坐在了一條小船上。
不過就彷彿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樣,司徒皓梵,雲墨涵,風燕熙,楚旭陽四人,都是選擇的自己用輕功飛到與他們搭配爲一組的女方船上,根本不願意伸手將女方拉到自己的船上來。
雲墨涵這回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恨和惱怒,冷颼颼地瞪了小几對面坐着的顧佳琳一眼,隨後將帶過來的竹籤筒不偏不倚地扔到了雲墨非面前的茶几上。
“三哥,就從你們這一組開始抽吧。”
原本應該由他這個遊戲提出者先來抽的,不過他這會子相當鬱悶也相當煩躁,即使抽到了籤也沒有那個心情來按照簽上所寫的才藝去表演。
他相信,其他幾人這會子也都跟他一樣情緒不穩,沒有心情充當第一個表演者。所以,就只能由他那個此時此刻一臉春風得意的三哥來做第一個抽籤之人了。
“三哥,在你娶到鸞歌之前,我是不會放棄對她的這份情的!”雲墨涵在心底暗暗說道。
他曾經試過去放下,可是實在太難太難,他根本無法做到。所以這才決定,要拼盡全力地爲自己爭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