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採購委託南洋,這次主要是機槍等重武器等。通過福建商路夾帶過來。
考慮進一步發展經濟,看來還是要一些政策,要取得南昌坐鎮的朱主席培德公的支持。培德公是滇軍老人,北伐軍長,還是通過祖父的老同事的關係才以後輩身份覲見。
朱主席對其祖父還是很尊敬,作爲早期的讀書人,革命之後,能夠隱退田野,豁達之人。所以對這個後輩也很重視。
朱主席希望他好好學習,幫助祖父維護鄉下秩序。強霖說道,晚輩正是爲此而來。
強霖繼續說道:鄉間本來就積累了百年的矛盾,如今沒有了皇朝權威,土地衝突經過兩黨革命理論放大,更趨激化,還請前輩訓示。
問題已經明擺着了,強霖想看朱主席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朱主席長嘆一聲,他知道江西是一個火藥桶,北伐軍大革命之所以分化,也是種田的這些人鬧得太不像話,鄉間革命黨爲了田地到到了親人互殺的地步。朱主席問道,你這個後輩能有什麼見識?
強霖說堵不如疏,要和平改變土地,現在減少地租已經不行了,直接採用均田。我想在贛南進行,先穩定一片地區。
朱主席說你先住下,我要找些政府文員研究一下。
強霖抽時間瀏覽南昌市容。與後世城市不同,現在的南昌還有城牆,城鄉過度明顯。城外土地都是地主的,不能隨意徵用。南昌也是一個戰火頻發的城市,百姓也是漠然視之。這時候的南昌城內也沒有什麼大工業,商業主要是吃穿和手工業。酒樓很有特色,水泥建築不多,主要是木結構的江西特色,瓷器店鋪也不如後世多。但比其他城市還是多了不少,主要是民生瓷器,藝術品不多。大概亂世買主不多,燒製的也不多。
朱培德找政府負責人,姜濟寰,民政廳長;以及負責軍官訓練機構的老同學,朱德,等人聊起這個晚輩。大家都感覺十分驚奇。
因爲鄉間政府力量有限,還是維持在地主鄉紳的秩序。爲了平息農民暴起,這個均田確實是一個釜底抽薪的招數。
但如何做到,壓倒了葫蘆,不浮起了瓢,惹起鄉紳的反彈?在座的人,都是皇朝過來的人,不太明白,除了讓一方統治另一方,還有什麼協調的辦法。最後只好找小東西過來。
強霖說,半強力說服:鄉紳是讓地免災;農民是得地保秩序。這樣就限制住鄉紳的勢力無底線發展,而農民因爲有產了,地產還是很優質的資產麼,自然要保護這種秩序。大家都是科班軍人,又參謀推演一番。發現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是一種動態的平衡法,他們不太清楚,這就是穩定麼?
土地革命實際上在北伐期間已經很暴烈了,很多軍官家屬被抄家被分田被殺。朱主席就是今年,1927年3月份,把方誌敏的農民講習所解散驅逐。而方誌敏1924年就在家鄉發動農民,並殺了親叔奪地,一時震動四方土豪。
農民們也是無語驚呆,知道什麼是革命了。但更是加速了農民們的撕裂,大家都知道做這種事是回不了頭的。完全失地的農民,逐漸聚集;另一部分農民佃農則更爲沉悶,不敢參與了。
北伐軍也因此停下北征,專門來解決這個問題,國共開始互殺。
朱主席問道,那麼,還需要什麼支持呢?強霖提了二個要求,一個是贛南行政權力,讓我的祖父代理,二是派些軍官,加強保安大隊。
朱主席讓朱德馬上派出軍官;但贛州政府專員事,還要武漢政府同意。所以,你可以先在興國實施,興國縣長會得到通知配合你的保安大隊。
朱德還兼任警察局長,挺忙,應酬較多。所以先請參謀長陳奇涵陪強霖參觀自己的軍官訓練團駐地。有幾百名基層軍官在訓練,主要來自滇軍朱主席的部隊。陳參謀長沒有參加會議,不知道強霖的打算。強霖也沒有隱瞞,把自己要在贛南均田的計劃告訴他。
陳參謀長十分震驚,作爲軍人,知道這麼做,農民很高興,但對農民反抗後成軍卻是不利。
陳參謀長回來後,向朱德談了自己的看法。
朱德開導他,你從江西,到滇軍講武堂,又入黃埔,從贛軍到北伐軍,爲了什麼?只要農民有好處,我們就應該支持。就準備派你去參加這個保安大隊,你自己通知省委一聲,這個軍隊儘量掌握在“自己”手裡。要幫助這個強霖儘快擴大,保護農民的利益。
強霖帶回來一個參謀長和10個滇軍基層老兵,還有自己被任命爲興國保安團團長的命令狀。
強霖召回在營地訓練的保安大隊軍官,宣佈成立保安團,主要是整編本地靖安團等官方武裝,成立正規建制的保安團,陳參謀長任副團長兼參謀長。
段月泉不擔任副團長,擔任兩個中隊合併的一營營長,中隊改稱一二兩個連,缺編一個連,由改編的靖安團補充。二營由靖安團改編。直屬部隊不變。滇軍基礎老兵補充進各個連,充當班長,直接指導班組戰術。
強霖把部隊交給陳參謀長,讓段月泉和強安兩個人,全力配合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