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四章 再立新軍
554章 新新軍成
凱茜在北京宣佈組成預備役一師,初期設爲三旅九團的新兵師架子。
在京的各參謀總部都派人蔘加了。
東北新軍司令徐永昌也對記者說了很高興,很支持的話。
但是包括徐永昌在內,大家都不知道這個預備役一師是什麼意思?怎麼由大帥的義女來辦?
凱茜說:“軍力開放是我們的政策。這個預備役一師,就是未來預備役成軍的一個公開化。實際上,我們都知道,我們有50萬預備役民兵,但是民兵怎麼成軍?這就需要有一個橋樑,那就是預備役師團。”
記者問:“也就是說,二線軍團麼?”
凱茜明確地說:“二線軍團!但是這個二線師團是有戰鬥力的,他的訓練、經費、軍官也是公開的。讓大家知道軍費都怎麼花的。”
記者問:“平時這個軍團的指揮,是由哪支部隊,還是由大帥直接指揮。”
凱茜說:“平時隸屬大帥府,戰時隸屬參謀總部。”
大家明白,這是大帥府除了傳統東北軍、東北新軍之外,又組織了一個新新東北軍。
記者問:“大帥府直接指揮軍隊,這不符合慣例啊!”
凱茜說:“大帥府不是英國皇家,也不是西北合衆郡的王室,而是安國軍大帥府,是全權監國的。他指揮後備軍團,也並沒有法律約束。”
記者問:“那麼怎麼約束大元帥府的權力?”
凱茜說:“目前沒有立法。大元帥府還是軍事獨裁的體制,所以除了大元帥府自己約束外,目前還無法律。”
記者問:“那就是專制的制度?”
凱茜說:“是的,中國從來都是,南方不是麼?但是大帥府獨裁體系範圍已經儘量縮小。大帥府的獨裁,避免了其他組織的獨裁。在中國不獨裁,還有很多路要走,用獨裁反對獨裁,也是目前沒有辦法的辦法。”
記者再問:“你的這一輪新新軍的建設,是否是預防其他軍系?”
凱茜說:“預備軍團,是戰略的力量,主要是對外的。其他軍團目前也是公開建軍了,所以軍閥行爲並不嚴重。”
記者問:“我沒有說他們是軍閥,凱茜小姐是這麼想麼?”
凱茜哈哈笑到:“我害怕我是一個軍閥,並不害怕諸位將軍有軍閥的想法。”
記者說:“您是什麼意思呢?”
凱茜說:“你要好好學習哲學。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軍閥,又都不是軍閥。關鍵是看你自己怎麼想,怎麼做;制度讓你怎麼想,怎麼做。每個人都可能成爲軍閥,也可能都不會成爲軍閥。沒有註定的軍閥,也沒有註定的好人。”
記者說:“謝謝張小姐的解釋。我理解了,你可能成爲軍閥,也可能不成爲軍閥。決定因素是什麼?”
凱茜說:“士兵,還有來自士兵的人民。很多軍閥都在給部下找出路的時候,才成爲軍閥的。士兵參軍,不是爲了謀利,那麼就不會有軍閥了。”
記者說:“那您的預備役士兵呢?”
凱茜說:“我希望他們是優秀的士兵。但是我還希望,他們都是成功的社會人士。參軍只是愛好和國家需要纔來。”
記者問:“我知道很多難民在軍隊中,他們並不是什麼成功人士。”
凱茜說:“我們爲難民和年輕人準備了很多機會,但還是不夠。你也知道,我也知道的事情,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你知道我的想法,就可以了。我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你知道了我的想法了麼?”
記者們鬨笑起來。
凱茜說:“你們要經常做一些功課,領導人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我在想,這些難民在軍隊中能夠學習到什麼,我會盡力。但我始終認爲,難民不是好軍人,他們不應該是我們新新軍的主要來源。”
記者們這次沒有再追問,凱茜不是看不起難民,少帥夫人也爲難民們做了太多的工作。
軍頭們明白,這次是他們的考試了。
紅軍除外,老東北軍系統,東北新軍系統的軍頭,都電報給大帥府:表示支持大帥府重新指揮部隊,爲了更好的指揮,最好收回所有指揮權。
張雨亭給胡適之看電報:“看看吧!這些傢伙以退爲進,逼着我改變主意呢!凱茜哪裡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胡適之擔憂地說:“他們不會走極端吧。”
張雨亭說:“帶隊伍,一要德,二要威,三靠交流,就是所謂的教育。你看我給他們回的。”
胡適之拿起回電看,簡單明瞭的張式語言:“我指揮一個師,你們就說三道四;你們指揮三四個軍,幾十個師,我都沒有說什麼;做人要講究德行!我的計劃是新新軍大概三個師,15萬人。其他預備役所部,可以補充你們。都是國家軍隊,誰當軍閥,誰天誅地滅。”
胡適之大笑到:“很好!有理有據,有進有退,有賭誓發咒,也有國家觀點。”
張雨亭說:“是啊!我就喜歡強令庸這一點啊!滿腹經綸,顯示出來的卻是簡單直爽。殺楊虎臣,打李德鄰,逼走閻錫山,消解西北軍。舉重若輕,年輕痛快啊。跟我年輕時候一樣,活捉杜老六,打垮陶克陶胡,佔領奉天城,趕跑長春將軍,一件件都在我心裡啊!”
胡適之無語。張作霖自顧自地說道:“就是被郭鬼子郭鬆齡算計,弄的我手忙腳亂的。”
胡適之說:“都有走麥城的時候啊!”
張雨亭也不管他的諷刺,接着說道:“那時候,張漢卿不跑,也不走,就是頂在前線。我問他,你怎麼不跑?他反問我,我怎麼不跑?其實我想再看看,奉天東西都收拾好了。”
胡適之總算有些興趣,聽他像吹牛一樣地說。他問到:“你怎麼回答的?”
張作霖說:“我一挺腰桿,說道:我跑?那就不是你老子!”
胡適之表示聽下文。
張作霖再說:“張漢卿說:我跑,我不是你兒子。”
胡適之表示佩服他們爺們。
但是張作霖張雨亭嘆氣說:“這小子被我找的那幫夫子教育傻了,一根筋,他真不跑!領着一幫子散兵頂在前線,那可是幾個集團軍的叛軍啊!”
胡適之琢磨一下,捧哏道:“所以,你也真不能跑了?”
張雨亭說:“我就這個一個有出息的兒子,他不跑,我哪能還跑啊!我就讓人上前線去策反,求日本人出兵,賣了幾個礦山,答應他們駐軍牛莊等地。還好被裹挾的炮兵不肯殺害張漢卿,沒有開炮,否則就沒有命在了。”
胡適之取笑道:“聽說你找不到張漢卿,下跪求瞎子算命?”
“軍中傳少帥死於大炮,找不着下落了。我是草莽出身,一着急就是磕頭下跪那一套。小六子出來還埋怨我。唉!”
“歐,他怎麼說的?”
“張漢卿認爲我下跪,丟了他的人。讓他在別人眼裡還是個孩子,是他爹下跪他才能活着的。他參軍就沒有想活着!孩子永遠不會知道父母的心啊!”
胡適之感覺到什麼了。他不再取笑,坐正了身子,給張作霖倒上新茶。
果然張雨亭眼淚嘩嘩的下來了,這個性情直爽的大當家,泣不成聲地說:“這次小六子被我陷在日本了,他還是不跑,肯定回不來了。日本下層軍官,都反對放他,還總是要暗殺他挑事。”
他喝下一口茶,說:“他在日本經常與下級軍官決鬥啊。凱茜回來還是靠他掩護。他讓凱茜傳話給我,讓兄弟們都出國,東北地盤張家不要了。有他一個人殉葬就行了。”
張雨亭整理好自己說:“我們張家讓位,讓凱茜接班,也讓南方能夠多幫襯些。”
胡適之說:“日本大使呢?我們要找他們說道說道!”
張雨亭說:“沒有用的,日本上層的朋友傳過話來,他們能安排張漢卿逃走,但是漢卿不肯。他要光明正大的回來。這幫害人的老夫子啊!”
胡適之說:“按照漢卿的意思吧!逃跑的路上也不安全,與其那樣死了,不如這樣死了。”
張雨亭說:“凱茜受到日本大兵的刺激了。但強令庸走了,她也沒有人依靠了。這次堅決要求自己帶兵,就是要不再受欺負。”
胡適之再想辦法,怎麼救出張漢卿。
張雨亭說:“她還要發展轟炸機,不惜跟同房姐妹吵翻。”
胡適之放棄了。因爲必須取消張漢卿的繼承順序,也就是說,讓他成爲無用的人,命或許能夠保住。
張雨亭問:“你在想什麼,不用擔憂了,就是命!有得必有失,不得東北,也就不用放棄東北。”
胡適之硬着頭皮說:“我們取消漢卿的繼承權吧!先保命。”
張雨亭搖搖頭說:“不做那種事!這時候就是一口氣啊!我們父子垮了,東北也就垮了。”
胡適之說:“我們支持凱茜吧!”
凱茜朱培妍卻正在爲師長髮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