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妹妹你好,我是秦渡。”小男孩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用充滿善意的笑容向雲涯伸出手。
他雖然笑着,雲涯卻在他眼中發現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靜,這讓他顯得比同齡的小孩多了幾分成熟。
“渡哥哥好,我是雲涯。”
小女孩的手掌心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秦渡雙眼微眯,僅是輕輕碰了一下便鬆開了。
他看向站在雲涯身邊的雲渺,笑着揉揉他的頭髮,彎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輕輕道:“渺渺你好,我是阿渡哥哥。”
他速度很輕很慢,足以讓雲渺看清他的脣語,雲渺怕生,除了雲涯和紀蝶他幾乎排斥任何陌生人的靠近,然而這是第一次,雲渺沒有第一時間躲到雲涯身後,而是抿着脣對着秦渡笑了。
雲涯眼底劃過一抹驚訝,遂即輕笑開來。
雲渺不排斥阿渡哥哥,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午飯,秦篆親自下廚,秦叔燒得一手好菜,很快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雲涯看着在廚房裡忙碌的秦篆,搖頭嘆息。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可惜這樣的男人,眼瞎。
“雲涯,多吃點菜,你和渺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秦篆給雲涯和雲渺的碗裡夾了一筷頭青菜,關心的說道。
“謝謝秦叔。”雲涯甜甜笑道。
嗯,秦叔做的飯簡直太好吃了,比家裡所謂的頂級大廚不知道好吃多少,雲涯比平常的飯量多用了一些,人有些撐着了。
秦渡端着一杯山楂水放在她面前:“喝了這杯水,消食。”
雲涯擡眸看了他一眼,這無疑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言行舉止給人一種十分完美的感覺,好似在他身上,沒有瑕疵這個詞的定義。
比如他嘴角的笑容,永遠是那個不變的弧度,時間長了,會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然而云涯卻感覺到,他對自己是出自真心的,也許是臉上的面具戴的時間長了,一時半刻無法摘下來。
“謝謝阿渡哥哥。”
雲涯接過來,咕咚咕咚幾口下肚。
秦渡眼底笑意漸濃,在雲涯身邊坐下,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頭髮,卻在最後一刻猛然頓住,不動聲色的縮回手。
秦篆邊擦手邊從廚房走出來,對秦渡道:“阿渡,你帶渺渺去你房間玩,雲涯,跟我來書房。”
秦渡聽話的帶着雲渺回了自己房間,雲渺看了雲涯一眼,雲涯朝他笑了笑,雲渺抿了抿脣,跟着秦渡進了房間。
——
書房內,秦篆在書桌後坐下,皺眉看向雲涯:“我看了今天的報紙,看來昨晚的計劃,成功了。”
雲涯在沙發上坐下,聞言脣角輕勾:“這不過是第一步。”
秦篆看着那窩在沙發裡小小的一團,心頭的震撼直到這一刻依舊無法平息,雲涯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個妖孽。
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竟然能想出這種報復方法,秦篆除了痛心更多的是心疼。
她才五歲的稚齡,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被逼着捲入勾心鬥角中,以後雲涯再有什麼壯舉,秦篆也不覺得稀奇了。
“雲深心機深沉,他只是一時大意着了道,等他反應過來,會不會查到我們身上,到時打草驚蛇,與我們不利。”秦篆分析道,他從來不敢小看雲深。
“秦叔。”雲涯擡眸看向秦篆,秦篆被她眼中的認真驚到。
“你送我和渺渺出國吧。”
什麼?
正說着雲深的話題,怎麼忽然扯到了出國,秦篆盯着雲涯:“你想幹什麼?”
雲涯嘆了口氣:“國內如今是雲深的天下,我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點什麼事都要偷偷摸摸的,長此以往,難保不被雲深發現,國外有更自由的天地,雲深手再長也夠不到,而且……。”
“國外醫療技術發達,我想治好渺渺的先天性聾啞,一生那麼長,他應該多聽聽這個世界的聲音,我想聽他親口叫我一聲涯涯……。”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格外溫柔。
秦篆看着雲涯,內心嘆息:“你真的想好了?”
雲涯看了眼秦篆:“不然秦叔以爲我爲什麼要設計白苒和雲深?他現在手忙腳亂,無暇顧及我,所以如今正是我抽身的好時機,等我到了國外,天高皇帝遠,他能奈我若何?”
養精蓄銳,從零開始,總有一天,她會歸來,奪走屬於自己和渺渺的一切。
想起那一天,雲涯體內的血在沸騰。
從她第一次見到白苒的時候,就在她眼中發現了野心,那是針對雲深掩藏的很深的野心。
聯想起白家如今的處境,她的想法並不難猜。
只要有人在背後推她一把,她會成爲雲涯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直接刺進那三人心口,拔出蘿蔔帶出泥。
有白苒攪局,她離開的這些年,雲家一定會非常熱鬧,希望白苒道行高一點,別那麼快被ko出局。
秦叔一直就在她的計劃中,所以出國也是她一開始的想法,國內她不會再待下去,她力量微薄,與雲深鬥只能是蚍蜉撼樹,果斷的選擇離開,但離開之前,也要給他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而且最無法拒絕的理由,她要給渺渺治療,這一生,她竭盡所能也要治好他的先天殘疾。
想起什麼,秦篆擔憂的蹙眉:“但是雲深怎麼可能答應你和渺渺出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雲涯眸光流轉着冰冷而嘲弄的光澤:“是嗎?我有辦法讓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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