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淡淡一笑:“白小姐天生麗質,這樣就很好。”他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即使面上沒有多少表情。
這種強烈的反差恰恰令女人慾罷不能,白苒盯着雲深的目光漸漸幽深,硃紅的脣微勾,絢爛的燈光下,妖媚如狐。
她忽然湊近幾分,和雲深幾乎脣鼻相貼,輕啓朱脣,吐氣如蘭:“雲總真的這麼認爲嗎,那麼我和您身邊的這位女士相比,誰更漂亮呢?雲總可不能偏袒哦。”眼角掃過姜錦瑟,嘲諷的光一閃而逝。
姜錦瑟氣的臉都歪了,卻偏偏要微笑,以至於她的五官都扭曲了幾分,在耀白的燈光下乍一看,十分嚇人。
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敢當着她的面調戲她的男人,這是赤裸裸打她的臉啊。
周圍的人都在看笑話,她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能丟了氣勢。
姜錦瑟也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一襲拖尾紅裙,猶如一團燃燒的烈火,她是體操運動員出身,身高是她的短板,也因此常常顯得氣勢不足,但柔軟如水的身段卻是她最大的優勢,這一點在牀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體態玲瓏,腰細如柳,讓人想起漢宮飛燕的掌上舞,也大抵如此吧。
嘖嘖,雲深豔福不淺,走了個第一名媛,又來了個性感美女,看看這小腰扭的,這還不夠,白家大小姐也來湊熱鬧了。
兩人都是屬於性感美人,姜錦瑟是性感刻在了骨子裡,給人一種十分騷氣的感覺,也就是平常所說的狐狸精,而白苒則是一種風流般的體態,一嗔一怒皆是風情,十分的賞心悅目。
高下立判。
姜錦瑟尤不自知,手指緊緊摳着雲深的手臂。
“美人各有風情,不可同日而語。”雲深淡淡一笑。
姜錦瑟臉色剎那間變得十分難堪。
不可同日而語?意思不就是她根本不能和白苒相比,她是他的女伴,他竟然會說出這樣貶低她的話來,究竟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咯咯……”白苒的嬌笑聲就是對姜錦瑟最大的嘲諷,“雲總就不怕身邊的美人生氣?畢竟女人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哦。”
雲深扭頭看了眼姜錦瑟,脣邊的笑容意味不明。
“你會嗎?”
姜錦瑟臉色僵了僵,隨即乾笑道:“白小姐說笑了,錦瑟有自知之明。”心底卻把白苒恨了個徹底。
白苒笑了笑,從路過的侍從手中拿過一杯紅酒遞給雲深,“雲總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
雲深接過,晃了晃酒杯,“樂意之至。”
酒杯碰撞,視線相交。
男俊女美,如果忽略旁邊忍的臉都扭曲了的紅裙女人,這無疑是一副很養眼的畫面。
“恭喜雲總成功接任紀氏……哦不……是雲氏,以後商場上相見,還望雲總手下留情。”
一飲而盡。
白苒嬌笑着斜了眼雲深,兩指捏着空了的高腳酒杯翩然離去。
雲涯儘量縮小存在感,看了一場好戲。
這個白苒似乎對雲深很感興趣呢,段位也比姜錦瑟高了不止一點,但是前世爲什麼不是她嫁給了雲深?
她重生了,相應的很多事情也該改變了。
一切纔剛剛開始,所有人都是戲中人,而她,要做掌控全局的導演,所有角色的命運,由她來主宰。
她眯起眼睛看着這燈紅酒綠的所謂上流宴會,漆黑的眼珠在無人看到的角度流轉着冰冷而詭異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