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攔住他，“不用啊，我覺得挺好的。”
席越堅持，“他太瘋，必須警告。”
林凌無奈，“那好吧，我在這等你。”
其實她有點緊張，心理學，好神秘的樣子。
聽說有的人有人格分裂，多重人格，還有的人可以通過催眠套取別人的秘密。席越警告一下也好，省得馬克亂來，套出來她的秘密怎麼辦。
不遠處，馬克眉頭皺得很緊，“Simon，你在爲難我。”
席越點頭，“你沒有把握？”
馬克年近三十就獲得過大大小小心理學方面的獎，席越的質問對他來說是種侮辱！
“我會做到！”他咬牙。
不就是套取記憶再抹去記憶，嵌套催眠而已，他輕車熟路。
林凌等得坐立不安地時候，馬克終於來了，帶來許多奇奇怪怪地裝置。
“林小姐，放鬆，這些都只是爲了更好的觀察你身體的反應，不會有任何傷害。”馬克指了指一旁的席越，“Simon全程都在，你不用害怕。”
林凌看向席越，席越衝她點點頭。
全程都在啊，那她沒什麼好怕的。
林凌都不知道催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只知道自己好像突然睡着了，夢裡有碧藍的天空，清新的海風，海面平靜而遼闊，她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飛蟲，落在海面的一片葉子上，搖搖晃晃……搖搖晃晃……
“林小姐！”耳邊傳來馬克的聲音，以及一聲清脆的響指。
林凌迷茫地睜眼，席越就在旁邊，“好了，結束了。”
“結束了？有看到我的記憶嗎？”林凌問。
馬克笑得一臉神秘，“林小姐，雖然你才十八歲，可你的記憶實在是太……”
馬克在想怎麼用詞，許久，他選定一個詞語。
“匱乏！我中文好像有進步，真是個值得慶祝的事。”馬克笑得很開心。
席越一把推開他，“你可以走了，”
馬克立刻跳腳，“Simon，你不可以過河不帶橋，會摔死的！”
林凌一臉懵，“什麼過河不帶橋？”
馬克雙手不停比劃着，“就是過河不帶橋啊！你們中國的諺語！”
林凌疑惑開口：“難不成，你說的是過河拆橋？”
“對對對！就是這樣！拆橋！拆橋！”馬克臉興奮得通紅。
林凌憋着笑，問席越，“他真的是心理醫生嗎？”
人家心理醫生都很嚴肅的，哪有這樣小孩子心性的。
席越凝眉思索，“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可能被騙了。”
他招來火鷹送客，自己摟着林凌上樓。
馬克那叫一個生氣啊，Simon不僅拆橋，他還往河裡放鯊魚，太過分了！
哄着林凌睡下後，席越打開了剛纔馬克催眠時錄的視頻。
“你叫什麼名字？”
“林凌。”
“幾歲？”
“十八。”
“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麼？”
“一個人去了橫州。”
“那裡好玩嗎？”
“不好玩。”
“長大後有沒有出過國？”
“就一次。”
席越抿脣，去橫州救他那一次。
對話其實很多，可持續時間並不長，因爲林凌回答得很快，要麼就是不記得了。
就跟馬克形容得一樣，林凌的記憶說得上是匱乏，關於那張照片，更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鑑於席越十分堅決地說林凌的記憶一定有問題，馬克給出了一個大膽但是又合理的假設。
席越還記得他是這麼說的，“人體分生理和心理，既然不是心理上的問題，那肯定就是生理。Simon，你現在有點笨。”
席越懶得理他，問他，“生理問題，具體指什麼？”
馬克兩手一攤，非常不可思議，“我是心理醫生！我怎麼知道生理方面的問題？你應該找外科大夫！”
席越揉了揉眉心，擡眼看向二樓，她究竟都對自己做了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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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如期參加傅元澤給她安排的節目，是一個戶外節目，有點像挑戰跑酷之類的活動。
林凌穿着緊身的運動衣，掃了眼場地上擺放的東西，單雙槓、排槓、跨欄跑道、水上吊繩。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遠處的泥濘地，一股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等她細想，耳邊傳來陰陽怪氣地聲音。
“喲，這不是林小姐嘛，不是從來不參加綜藝，高冷得很的嘛，想不到還是要跟我們這些小演員在一個坑裡刨食啊。”
林凌轉頭，是張可兒。
跟她一起出現的，是林清。
而林清身旁跟着的……林凌血氣上涌直衝腦門，“杭一缺，你以爲你戴個墨鏡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林清身旁，幫她端水拿東西的助理，裝模作樣戴個墨鏡，分明就是杭一銘。
剛碰面就暴露，杭一銘多少有些尷尬，但是又不想在女神面前落面子，衝林凌冷哼，“臭零蛋。”
林凌蹙眉，“你怎麼在這裡？”
杭一銘看了林清一眼，說道：“我女神的助理請假了，她又要參加這麼危險的活動，我來照顧她，順便保護她。”
林凌看向林清，林清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很好，故意的。
杭一缺這個缺心眼還真就上趕着。
林凌陰惻惻地瞅着杭一銘，“就你？保護？呵……”
“臭零蛋，你別瞧不起人！”
林凌莞爾一笑，“不，我這是身爲你的二嬸嬸，有提醒你的義務，你見過小矮人保護巫婆的嗎？”
這一下，把林清和杭一銘都罵了進去，林凌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怪會比喻的。
另一邊，杭一銘慌忙安慰林清，“女神，你別跟這隻臭零蛋一般見識，她沒文化，連童話故事都看不懂的。”
林凌咬牙，“杭一缺，我看你是欠教育！”
林清笑得輕飄飄地，“一銘，沒關係，我不生氣。不要吵鬧了，一會就該開始拍攝了。”
“都聽女神的。”杭一銘殷勤地擰開一瓶水遞給林清。
林凌撇嘴，這時張可兒突然湊過來，問她，“你是他的二嬸嬸？你結婚了？”
“快了。”林凌道，席越都說他會盡快準備婚禮的，應該快了。
張可兒突然變臉，“那你還勾引傅先生！”
“我勾引他？傅元澤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