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明亮如常,暴雨沖刷過的夜晚,空氣清新干淨。
迎着清晨溫潤的太陽,姜寒銘一早就從營帳裡面出來,在軍營裡面找了幾十名信得過的士兵,在望月坡的斜坡上看好了方向,就準備開始挖地道的工作了。
宋薛走過來,見姜寒銘領着士兵拿着鐵鍬,鋤頭之類的工具,上前問道:“寒銘,你就準備這樣挖了?”
姜寒銘一臉不解,“宋先生,莫非還缺點什麼?”
宋薛指了指遠處的羊城,從那兒往這裡看得話,依稀能夠看清楚這裡到底是在幹什麼。
“寒銘,你忘記我昨晚怎麼說的了麼。”宋薛搖搖頭。
姜寒銘往四周圍瞧了瞧,道:“宋先生放心,他們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士兵,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宋薛見姜寒銘腦袋有些不開竅,只得明說道:“你再這裡動工,上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肯定是不行的,至少也要搭個帳篷起來,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姜寒銘恍然大悟,“多虧宋先生了,要不然我差點犯了大錯。”說着,便指揮身邊的士兵,迅速搭起了一個帳篷出來,遮擋住羊城上方的視線,不讓他們看到這裡到底在幹什麼。
大概花了有一個時辰的樣子,帳篷才慢慢地搭好。姜寒銘命令一小隊人在帳篷外面守着,任何士兵都不得靠近這裡,然後就帶着一羣專門挖地道的人才,在帳篷裡面開始十分賣力的挖起土坑來。
宋薛這會兒也在這裡,問道:“寒銘,按照你們這種速度的話,最快什麼時候能挖過羊城。”
姜寒銘最開始的時候就算了長度和時間,當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按照現在這速度,中間要是沒什麼阻礙的話,最多三天時間,就能挖過羊城去。”
宋薛點點頭道:“嗯,三天差不多,這次的事情你就多費心了。”
說完,宋薛就離開了帳篷,去觀察別的地方去了。姜寒銘領着一羣人在下面使勁兒的挖着,爲了早點攻破羊城,早點回去尋找顧芊芊,姜寒銘一轉道底下,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不停的幹活。
這些事情原本不用他親自來做的,只爲了想快點完成這裡的事情,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媳婦。從日正當空,到明月高懸,姜寒銘不吃不喝,一直在下面猶如一個機器一樣,不停的幹活。
挖洞的人已經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次了,而他依舊還奮戰在第一線。
有個士兵見姜寒銘這麼拼命,心裡又是感動,又是不忍,勸說道:“寒銘,你的一天不吃不喝了,還是先上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去行了。”
“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繼續挖。”姜寒銘手裡握着鋤頭,還在不停的挖着。
身邊的士兵見自己無論如何也勸說不動,按照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估計還沒挖到羊城,姜寒銘就已經累的倒在地上了,連忙對身後一個士兵遞了一個眼神,低聲道:“去叫王爺來,咱們說
沒用。”姜寒銘是王爺的心腹,軍營裡面的人都知道,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怕。
那士兵放下鋤頭,轉身離開了地洞。
楚孜然此刻還在營帳之中和宋薛商議進城之後的事情,聽到士兵說出姜寒銘的情況後,兩人同時朝着那個帳篷走去。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姜寒銘挖的地洞面前,明亮的火把,將整個地道照亮的通透明亮,姜寒銘仿似充耳不聞,雙手不停的揮舞着鋤頭。
楚孜然嘆了口氣,心裡也清楚,姜寒銘這麼拼命,也是想早點攻破羊城,好回去尋找顧芊芊。
“寒銘!”他喊了一聲。
“我沒事兒,王爺。”姜寒銘一邊幹活一邊道。
楚孜然沉聲道:“馬上回去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下來。”
“我真的……”
“馬上上去,這是命令!”楚孜然用不可否置的語氣道。
“是。”姜寒銘心有不甘的放下鋤頭,跟在楚孜然和宋薛身後。只是前腳剛走了沒幾步遠,腦子一沉,只覺得天旋地動,腳跟不穩,暈倒在了地上。
身邊的兩名士兵連忙將姜寒銘扶着。
楚孜然看着因操勞過度而暈過去的姜寒銘,輕嘆了一聲,“帶回去好生調養吧。”
挖地道的事情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而羊城那邊,蕭晨和陳國華都深感奇怪,怎麼楚孜然的軍隊,在望月坡紮營之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這都已經過去兩天的時間了,居然還不來攻城,着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陳國華皺着眉頭,遠遠的眺望着那望月坡,恨不得自己現在有一雙千里眼,看看他們到底在哪裡搞什麼鬼。
蕭晨也上了城牆,見自己舅舅愁眉不展,問道:“舅舅,這楚孜然不來攻城,咱們應該高興纔是,你怎麼犯愁了。”
陳國華嘆了口氣:“就是因爲他們不來,所以我才擔心啊。咱們城牆高厚,他們想要正面攻破,那是絕無可能的,現在風平浪靜,怕就怕他們在暗地裡使什麼陰謀詭計,咱們現在又不知道情況,沒有辦法應對,這纔是令人擔憂的。”
蕭晨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皺眉道:“那以舅舅的看法,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被圍在這裡,也出不去,只能加強夜晚的巡邏和守備了,以防萬一。”陳國華道。
蕭晨點點頭,下命令部署去了。
姜寒銘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從牀上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外邊繁星閃爍,星空明亮。緩慢的從牀上爬起來,拍了拍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
外邊值守的人聽到裡面的動靜,連忙進來,見姜寒銘醒了,說道:“你先別動,我去給你端點吃的東西來,你都快兩天沒吃東西了。”
姜寒銘擡頭一看,這士兵的關係和自己比較好,難怪會是他守在這裡。在累倒了之後,姜寒銘也知道身子的重要性,乖乖的吃了那士兵端來的東西,然後問道
:“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天一夜了。”那士兵道。
姜寒銘嚇了一跳,居然這麼久了,連忙從牀上爬起來,這會兒吃了點東西,已經不像最開始的那樣手腳無力了,問道:“地道現在挖到什麼地方了。”
“我從地道回來,就一直在這裡,具體到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現在時候太晚了,你明天去問王爺他們吧,現在估計他們都已經睡了。”那士兵道。
姜寒銘擡頭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經快是深夜,除了巡邏和挖地道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了。他穿好衣裳,就準備去地道看看情況。
那士兵卻攔着姜寒銘,不讓他出去。
“你攔着我幹什麼。”姜寒銘不解道。
那士兵道:“王爺說了,寒銘你現在還不能去地道,等明天他來看過了你之後,你才能過去。這是王爺吩咐的,寒銘你不要讓我爲難。”
姜寒銘生性溫厚,讓人爲難的事情,並不會做,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等王爺來。”說完,就繼續會牀上躺着了。
睡了一天一夜的他,此刻雖然是深夜,腦海之中依舊沒有半點睡意,硬是睜着眼睛躺到了天亮。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姜寒銘就從牀上起來,直接去了楚孜然的營帳裡面。
楚孜然這會兒也正好起牀,見姜寒銘沒事兒行醒了,也鬆了口氣,問道:“醒了,下次別這麼拼命了,知道麼,你把身子累壞了,還怎麼去找你媳婦。”
姜寒銘點點頭:“寒銘知道了。”
“我知道你想看地道的進度,走吧。”楚孜然擺了擺手,準備帶着姜寒銘去地道。
宋薛忽然從營帳外走進來,臉色還有些難看,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了。
一看到這宋薛這副表情,姜寒銘就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楚孜然問道:“宋先生,怎麼了。”
宋薛搖搖頭道:“王爺,我們還是吧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姜寒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連忙問道:“地道出問題了麼?”
宋薛點點頭:“今天天一亮,我就去地道看情況,結果剛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就遇到問題了,眼看就要挖過了羊城的城牆,結果……那泥土下面,居然還有石牆堵着,根本就挖不過去。”
“啊!”姜寒銘驚呼了一聲。這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難道就真的要這麼終結了?
楚孜然道:“宋先生,有沒有試着挖深一點?”
宋薛嘆了口氣:“不行,我已經讓人試過了,這石牆無論怎麼挖,都還在,也不知道當初建這座城牆的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把城牆的地基打這麼深。”
姜寒銘一臉頹然的站在那兒,幸苦了這麼多天的事情,莫非就這樣白費了?
不,他不甘心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姜寒銘轉身就走,直接朝着地道那裡走去。
“寒銘,你去哪兒,回來!”楚孜然呵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