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霞光滿天。
侯府大門外,此刻卻是朱門緊閉,酈長亭反綁着雙手跪在門口的臺階下。
纖細身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頭髮披散開來,遮住被淚水模糊的五官,身上是不知何時被扔的臭雞蛋和腐爛的瓜果蔬菜,黏糊糊的掛在臉上,脖子上。
四周,是圍在侯府外看熱鬧的百姓。
“這就是那個**三小姐啊!這一看模樣就不是個好東西!光看她那雙桃花眼,隨時隨地都在勾引男人。難怪她會做出傷風敗俗的醜事來。聽說她被捉姦的時候,正騎在兩個小廝的身上呢!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了!千真萬確!其實這有什麼稀奇的,這酈長亭早早的死了親孃,一直就是個沒人管教的野孩子。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騎馬在街頭調戲長相俊秀的少年郎了!聽說啊,還不到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被瓊玉樓的紫璃少爺開苞了呢!嘖嘖!伍紫璃是什麼貨色?男女通吃呀!”
“是啊,原本去年,皇上替她選了侯爺北天齊做夫婿,就是皇恩浩大,給她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也難得侯爺不但不嫌棄她,還對她寵護有加,誰知她死性不改甚至還變本加厲的長期保養**,自作孽不可活啊!這次終於被侯爺逮着了。可憐侯爺生的那麼俊俏高雅,竟是被一個浪**戴了綠帽子,真是可惜可惜。”
四周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一切皆因,三天前,酈家三小姐酈長亭被未婚夫婿捉姦在牀。
酈長亭還有十天就要嫁人北天侯府,卻是耐不住寂寞勾引府中小廝,更於深閨之中放浪的上演一女戰二男。
衆人都道,這酈長亭,平日裡就是最有名的浪**,齷齪下賤的事情沒少做,這次被侯爺捉姦在牀,整個中原大陸無不拍手稱快。
試想,那放浪形骸下賤無恥的小淫婦,如何能配得上身份高貴地位不凡的侯爺呢?
而就在今天,還有人指證,酈長亭不僅與府中小廝私通多年,還長期養了瓊玉閣的十個**,夜夜笙歌,一女戰多男。
即便已是夜幕降臨,有關酈長亭放蕩無恥的過往卻不因黑夜來臨而消停,反倒是愈演愈烈。
不得已,酈家將酈長亭五花大綁了起來,送去侯府門口請罪。
……
此刻,跪在地上的酈長亭拼命搖着頭,臉上掛着的雞蛋清雞蛋皮紛紛掉落。
“不!!我沒有!我沒有對不起侯爺!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單薄纖細的身影,此刻如同秋風狂卷着的最後一片凋零葉,瘋狂的掙扎也只是徒勞。
誰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又有誰肯給她一個善意的眼神?
“嘖嘖!你們快看啊!她還搖頭否認呢!真是既當表子還要樹牌坊呢!難道被捉姦在牀的不是她?哼!敢做不敢當,當侯爺眼瞎?”圍觀的百姓之中,有人提高了嗓門諷刺她。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不是那樣的!我要見侯爺!我要親自跟侯爺解釋!”
酈長亭嘶啞的喊叫着,不顧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掙扎着站起來,朝臺階上奔去,還因此撞倒了兩個守門的侍衛。
就在這時,侯府朱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