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託尼的事情在晚宴上暫時告一段落,也因爲肖寒說出的秘密,一時間,衆人的心思都不在那新出的礦產上了。( )-9-
畢竟,這時候能從烏國那裡分一杯羹纔是頭等大事。
烏國最大的秘密被揭穿,京都也不會繼續關照下去,其他各國對烏國那絕對是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將整個烏國一口吞下。
晚宴接下來的運作,也都在肖寒預料之中。
到了第二天中午,長亭終於可以回到地面。
重新坐在顛簸的馬車上,過去幾天發生的一切好似做夢一般。
肖寒帶她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而神秘的地方。
像是中原大陸的另一個國度。
這裡的一切都是神秘莫測又危機重重。
可因爲自始至終都有肖寒在身邊,所以這一切都不足爲懼。
“這次地下皇宮的晚宴,我才發現,尚‘春’秋除了能力卓越之外,竟還是個野心極大的‘女’人,還有那個孽坤,想必現在生吞了你我的心思都有。”
顛簸的馬車上,長亭一邊說着,一邊依偎在肖寒懷裡。
小嘴夜兒沒閒着,肖寒剝好了什麼水果送到嘴邊她也是來者不拒。
“你是沒想到尚‘春’秋最後會出面要跟我一起合作是?其實,仔細一想的話,也沒有什麼太奇怪的。尚家重男孩。尚‘春’秋再怎麼能幹,到最後,尚家的家業還是會落在尚家男兒手中!
尚‘春’秋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未雨綢繆這個道理。她不過是想趕在尚家利用完了她之後將她一腳踢開之前,爲自己謀算利益罷了。”
肖寒說着,將撥開的橘子瓣送到長亭嘴邊。
長亭美美的吃着。
“所以說呢,與其說是尚家老爺子利用尚‘春’秋的能幹來給尚家謀福利,倒不如說尚‘春’秋這個人對自己的定位異常‘精’準,懂得利用自己此刻的尚家‘女’當家的身份,去尋找其他機會和好處。
不是她不想留在尚家,而是尚家的確容不下她。但尚‘春’秋這往後走的每一步都是異常兇險,尚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帶走一塊又一塊的‘肥’‘肉’好處,不將她搜刮乾淨不會罷休。”
長亭此刻的分析讓肖寒很是贊同。
“原以爲你因爲跟尚燁熟稔,會偏袒尚燁而針對尚‘春’秋,現在看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哼!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如此黑白不分的人嗎?”
長亭不滿的哼了一聲,狠狠地瞪着肖寒。
難得抓住某人的紕漏,還不好好教訓一頓。
肖寒無奈的笑笑,他這是故意‘露’出紕漏好不好?還不就是爲了讓她開心嘛。
“好好好。是我不好。不過尚家的事情自有尚家人內部解決,我們還是好好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吧。”
肖寒說着,俯身就要親‘吻’長亭,卻被她擡手攔住。
“現在還不行,我還有好幾個問題沒有想明白呢,你必須一一回答了我。”
“是不是回答了你之後,就可以爲所‘欲’爲?”
肖寒的反問讓長亭很是無語。
纔將得意了一小會而已,這麼快又被他算進去了。
“你先回答我再說。”長亭索‘性’開始耍賴,誰規定的,他的問題她就一定要回答。
“嗯,問吧。”肖寒點點頭。
“是這樣的,這次地下皇宮的晚宴,表面看似是尚‘春’秋舉辦的,可我總覺得,尚‘春’秋背後還有未知的主子,未必是尚家老爺子這麼簡單。還有,我們來的時候不就猜測,聖尊的人會潛伏在地下皇宮嗎?如果是的話,所以之前,你讓我吃了一種可以令聲音暫時改變的‘藥’丸,如此,那些人也就聽不出我真正的聲音了我。
正常晚宴,我都在觀察出現的人。奇怪的是,落塵幫和無影‘門’的人都沒有參加,起初我也懷疑他們是不是爲了在暗中方便觀察,可你也說了,除了現場到的人,其他人是不會有機會聽到晚宴裡面的情況的,這說來,落塵幫和無影‘門’基本可以排出嫌疑。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們背後的主子有什麼新的安排。如此看來,最有可能的便是天啓‘門’的孽坤了。他這二個天啓‘門’的‘門’主,總給人莫名沉默的感覺,十九告訴過我,以前的孽坤可是囂張狂妄的很,而且一心想要吞併烏國,所以纔會接納飛託尼這個廢物的。
可這幾天的觀察所見,飛託尼做很多事都是瞻前顧後,明顯是背後還有高手在指揮他,他聽命與那個幕後黑手,卻又有他的不甘和報復。我也不知道我分析的對不對,不過目前來說,我覺得孽坤的嫌疑最大。”
長亭話音纔將落下,整個人就被肖寒納入懷裡,翻天覆地的親‘吻’下來,長亭再次呼吸困難,動彈不得。
“肖寒!!好好地說話呢,你都沒有回答我,爲什麼就親我?”某個小‘女’人自是不樂意了。
剛纔說好了的,先回答問題,雖然他沒明確說好,可是沉默不就是默認嘛。
現在倒好。
肖寒‘脣’邊卻是噙着一抹薄媚笑意,看着她的眸光愈發荼蘼絢爛。
彷彿是隻要看着她,就時刻能在眼底綻放出一朵朵絢爛朝‘’。
“我的‘吻’就是我的回答。”
“你耍賴!”
長亭不依。
“傻丫頭,你的猜測都對了,這是我獎勵你的‘吻’還不行嗎?”
肖寒擡手,指尖點了點她鼻尖,笑容肆意悠揚。
長亭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當即從他懷裡跳起來。
“肖寒,你太‘陰’險了!既然我說對了,你就告訴我就是了!還藉着這個佔我便宜!”
“乖,不要生氣了,等一會馬車停了,到了房間裡面,你再慢慢跟我算賬,好不好?”肖寒好脾氣的哄着她,實際上呢,一雙手卻不閒着,在長亭身上來回遊弋,尋找她的敏感。
馬車內,旖旎‘春’光‘精’彩無限。
……
離開京都半個月,酈家倒是看似平靜無‘波’。
酈震西要納妾的事情也暫時推到了年後。
畢竟已經是年底,京都商戶每年最忙的就是年底,更何況酈震西還是商會的會長。
不過新的院子卻是修建的如火如荼的。
每天,錢碧瑤在自己院子裡都能聽到隔壁院子搬搬擡擡進進出出的聲音,這就像是巴掌落在她臉上的刺痛感覺,時刻都在提醒她: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可她面上卻要裝出一副對此平和大度的態度來,尤其是在酈宗南面前,更加不敢造次。
這對錢碧瑤來說,無疑是極度的折磨和痛苦。
長亭離開京都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錢碧瑤就像蒼老了好幾歲。
雖說她人不在京都,可有肖寒的安排,自然也不會讓錢碧瑤好過。
長亭回到酈家的當晚,姑‘奶’‘奶’跟陽夕山也回來了,一家人看似“其樂融融”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實際上卻是各有各的心思。
晚膳即將開始,長亭和陽夕山一左一右的扶着姑‘奶’‘奶’進來。
見此,酈震西雖然不情願,卻也僵硬着身子站起身來迎接。
錢碧瑤眼神落在長亭臉上,見她清冷眼神冷冷割過她面頰,錢碧瑤急忙移開視線,有種身體被長亭冷冽視線割開的感覺。
說不出的彆扭和不寒而慄。
錢碧瑤也是個聰明人,她深知,自己如今在酈家的地位早已沒法跟以前相比,就是酈家大夫人的位子也坐的搖搖‘欲’墜。所以今晚,她只有夾着尾巴做人的份兒,斷不敢招惹長亭。
錢碧瑤不敢,不代表酈震西也能想明白。
酈震西看向長亭的眼神,那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冷蔑。
越是看着長亭光彩耀目的出現在面前,酈震西就越是會想到曾那個如清冷颯爽的凌家老爺子的身影,如出一轍的冷傲清冽,刺的他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酈震西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不過是因爲他自己心虛罷了。
凌籽冉的死他在所難逃,所以每每看到長亭都會想到那一出。
但酈震西心下不是悔恨,而是怨恨!
怨恨凌籽冉死了都給他帶來這麼多麻煩,還將給那麼多寶貝都留給這個孽畜!
酈震西看向長亭的眼神越來越刻薄,姑‘奶’‘奶’杏眼一瞪,冷笑着看向酈震西,
“怎麼了這是?嫌我們吃飯的人多,酈家管不起了?”姑‘奶’‘奶’此話一出,酈宗南臉‘色’狠狠一變。
旋即急忙站起來打圓場。
“姐姐快坐,說的哪裡話呢!姐姐真是,年紀越大怎還越是願意開玩笑了呢!”酈宗南急忙照顧着姑‘奶’‘奶’坐下,還不忘衝酈震西使個眼‘色’讓她安生。
酈震西咬着牙,很想反駁卻沒膽子反駁。
一旁,錢碧瑤也忙幫酈震西解釋。
“姑‘奶’‘奶’,知道您今日回來,震西可是特意令廚子準備了您愛吃的蒸魚,還有竹節蝦,都是新鮮的呢!姑‘奶’‘奶’今兒可要給震西面子多吃一點呢!”
錢碧瑤說完,忙小心翼翼的看向酈震西,希望能得到酈震西的認可。
可酈震西還在氣頭上,卻是懶得搭理她。
這在一年前,酈震西和錢碧瑤那可是一對恩愛夫妻,夫唱‘婦’隨的,每每錢碧瑤開口說話,酈震西都會笑着看向她,可是現在,卻是連跟她坐一起都勉勉強強的。
說白了,就是嫌棄錢碧瑤人老珠黃了。
姑‘奶’‘奶’的臉‘色’這時候微微一沉,看着錢碧瑤冷着臉不說話。
錢碧瑤一怔,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