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田邵雷和江曉斌,他們兩個不負衆望的取得勝利,打鬥場面很好看,即便是輸的一方也沒有折損面子,二人也完美的完成任務。
張氏兄弟要跟對方兩名軍人打一場組隊戰,兄弟兩個默契十足,對方二人在體能上佔據優勢,場上形勢一度十分焦灼,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小張莫名其妙倒地,只剩下大張一個人苦苦對抗兩人。
結果讓元錦西這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張氏兄弟輸了。
己方六人上場切磋,現在五人下場,只兩人獲勝,元錦西這一場勢必要取得勝利才成,否則z國軍人的顏面可就讓他們丟光了。
隔得老遠元錦西都看得到總司令的臉色黑沉下來,顯然對他們的表現十分的不滿意。
張氏兄弟會輸掉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原先的計劃一下子被打亂,這最後一場元錦西出戰,贏了雙方打平,任務完成的不夠漂亮,所以這一場她勢必要打的精彩打出z國軍人的精氣神,無論是武力還是精神都要鎮壓住對手纔算爲自己一方扳回一城。
上場前,元錦西卸掉身上無用的裝備,只握着一把匕首鏗鏘的走上演武場。
這一場比的是攜冷兵器近身格鬥,匕首是首選,對手也毫不意外的選擇了匕首。
大兵看到元錦西兩眼冒火,嘴角卻浮現一抹輕蔑的笑容,顯然他覺得有十足的把握贏下這個看上去瘦巴巴沒力量的女人。
可等到真正較量起來,大兵才知道這個瘦巴巴的女人有多厲害。
她動作靈巧迅捷,出手快準狠,出腿也會把握時機,不僅防守密不透風,進攻方面更是犀利難防。
當然,大兵也不是好欺負的菜鳥,他身材高大壯碩,身上的肌肉遒勁有力,元錦西的拳頭打在他的大肌肉上就如同打在鐵板上,他基本上感覺不到疼痛。
對抗中匕首隻是輔助,所以即便元錦西能夠憑藉身體靈巧的優勢率先用匕首抵住對方的要害也不能這麼做,因爲這是這場切磋較量不允許的。她只能先用拳腳把對手打到毫無招架之力的時候再用匕首抵住要害,纔算獲得最終的勝利。
前面幾分鐘元錦西打的也不輕鬆,不過在摸清對手的底細之後她打的反倒更加自如和隨性。
打大肌肉不是沒有反應嗎,那她就偏往犄角旮旯裡面打,咯吱窩、胯下、大腿根兒、脖頸兒,她下手可一點兒沒留情。
懂門道的人都能看出元錦西的招式有多髒,可是沒有人提出異議,就連a國一方的人也沒有,因爲他們都知道,她沒有違規,她所用的招數絕對是真正迎敵的時候最質樸最紮實最實用的招數!
整整打了二十七分鐘,這麼長時間,沒有人覺得枯燥無聊,反而越看越覺得帶勁兒,若不是顧忌着紀律和軍人的榮譽,說不定下面站着的軍人都要給場上的兩位叫好。
特別是要給元錦西叫好。
從一開始就是她在主導這一場比試,對手完全被她牽着鼻子走,之所以能打這麼長時間,完全是因爲她想打這麼久,她想展示出一場更精彩的切磋表演。
最後,這一場切磋在領導們起身鼓掌中落下帷幕,對方大兵被元錦西按趴在地上,脖頸處匕首抵着,跟一條待宰的肥魚似的一點兒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元錦西用清晰響亮的z文說了一句“承讓”,便從地上站起來,還特別“友好”的朝對手伸出手。
當然,這個友好也只是不明就裡的人才這樣覺得,場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可一點兒稱不上友好!
元錦西勾脣輕笑,雖然笑的很好看,可怎麼看都帶了點兒輕蔑在裡頭,大兵兩眼噴火,這會兒被她逼的騎虎難下。
伸手讓她拉一下吧,自己心裡憋屈的要死,不伸手吧,又顯得太不友好,不符合本次來訪的初衷。
猶豫好幾秒,還是軍人的職責戰勝個人情緒,伸手在元錦西修長白皙卻並不細膩的手掌上拍了一下,動作麻利的要站起來。
可他一動作才發現自己的腿不大對勁兒,麻的邪乎,好像被截肢了似的。
身子一個不穩差一點兒栽歪下去,幸好元錦西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讓他站穩了不至於丟醜。
扶穩之後她馬上錯開一步跟大兵保持禮貌的距離,儘量不要讓外人看清他們剛纔之間的動作。
大兵複雜的看她一眼,憋嗤一下,還是用a國語說了句“謝謝”。
元錦西特別坦然的接受了人家的感謝,還特公式化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下場回到自己隊友身邊,田邵雷忍不住悄聲問了句,“你故意的吧?”
剛纔發生的事情距離遠一點兒的人可能看不清楚,可他們就站在旁邊,而且他們對元錦西又那麼瞭解,把剛纔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心裡都琢磨着他們老大有那麼好心會主動扶人家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那麼好心,那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兒啊。
果然,元錦西露出特別深沉的笑意,“他們敢對小張使陰的還不准我給他們下絆子了?!”
剛纔小張之所以在對抗時候被打的爬不起來,是因爲對手朝小張的眼睛裡撒了東西,小張睜不開眼睛不說,眼睛還有一種灼燒感,有那麼一刻他都要以爲自己要瞎了。
被大張攙扶着走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們老大告狀,當時元錦西只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寬心,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原來她把憋在心裡的一口氣都還回去了,跟大兵對抗的時候她往人家腿窩的筋骨處踢了好幾腳,那地兒挺脆弱,當時可能不覺得多疼會很麻,等到明天保準他疼的爬不起來。
敢欺負她的人,跟她打過招呼沒有。
他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被人領回去休整,若是沒什麼問題,大概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返回基地。
元錦西陪小張去看眼睛,軍醫說沒啥大事兒,眼淚把粉末沖刷出來就沒問題,元錦西提在半當腰的心落回原處,可緊接着,她又被另外一種緊張的情緒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