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凌絕塵雖然懵懵懂懂還不知道爭寵的這個詞語的具體含義,但是凌絕塵卻飛快的開始了確定了爭寵的目標和爭寵的行動,並且立即身體力行的開始行動!
兵法有云;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凌絕塵善用兵法,雖然如今被白蒹葭幾下拍蠢了,但是既然定下目標,便立即其疾如風,動如雷霆的行動起來,懵懵懂懂的‘摸’回了自己瀝血槍,路上倒是遇到幾隻小兔子小麻雀——他嫌太小倒是手下留情放過了兔子麻雀一馬,這一天功夫,他倒是有大半‘花’費在了後山轉悠找大動物上,直到這頭倒了八輩子黴橫行霸道了一輩子結果撞到了他手上的倒黴豹子,又抓了一直翎羽鮮‘豔’囂張的野‘雞’,凌絕塵纔算滿意的找路回來了——本來一路上還有些惴惴不安的,畢竟只有兩樣,雖然都很十分‘肥’壯又十分鮮‘豔’好看,但是畢竟只有兩樣,只是看天‘色’晚了,怕回來遲了爭寵失敗又被白蒹葭縮在外面,所以也顧不得再找獵物急忙跑了回來。
回來先難得看到白蒹葭伸手拿帕子替自己擦了臉上的血珠,那表情十分溫柔,落在眼裡只覺得整個心都暖暖的,此時又感覺白蒹葭纖細冰涼的手指在自己傷口上輕輕滑動,就算那傷口有些疼痛也早被這小手撫慰完了,不由十分滿足,不由自主的就跟小豬一樣哼哼了兩聲。
白蒹葭聽着他心滿意足的哼哼聲,心中冷哼一聲,手上微微一動,輕輕的掐了凌絕塵傷口一把,就聽凌絕塵一聲悶哼,當下斜眼瞥了凌絕塵一眼,笑‘吟’‘吟’的道;“好大的本事啊。”眼看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本來想順手將‘藥’粉給凌絕塵讓他給自己上‘藥’的,不過轉念一想就想到了凌絕塵上次給自己上‘藥’的時候把一盆水都淋自己頭上的事情了,不由嘆了口氣,自己拿個‘藥’粉給他撒了,又撕了自己一件單衣爲他將傷口仔細的包紮了起來。
小時候凌慎之練武,她沒少給自己兒子上‘藥’包紮,雖然許久沒做了,但是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的,等兩下綁好了,凌絕塵感覺白蒹葭的小手離開了自己後背,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不由扁了扁嘴,擡頭可憐兮兮的看了白蒹葭一眼。
白蒹葭看他相貌秀美,但是偏偏赤‘裸’着上半身一看就不是‘女’兒,不由心中一楞,伸手拿了一套衣服出來讓他換上,這是一套青裙,倒是跟那套紅裙截然不同,沒那麼嬌‘豔’,只是簡樸清雅。
等白蒹葭給凌絕塵換上衣服,看了凌絕塵一眼,想起他身上新新老老的傷痕,不由低聲道;“又不是養不起你,你這又是何必。”
凌絕塵哼唧兩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就聽外面傳來杏孃的聲音;“妹妹,替我拿一把大一些的刀子出來。”
既然已經換好了衣服,白蒹葭惦念杏娘,聽到杏娘開口,便應了一聲,也不與凌絕塵多說,當下便拿了一把剔骨刀推開‘門’走了出去,直將凌絕塵氣的直跺腳磨牙,只將這爭寵的目標又明確了一些。
會做事是吧,以後什麼事情我都一手包了!看你有什麼理由來找我家小仙‘女’!
他頓時志向明確,便推開‘門’走了出去,白蒹葭渾然不覺在他不知不覺得時候凌絕塵已經下了一生的志向決心,出‘門’只見杏娘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已經將那豹子的一身獸皮剝了下來放在一旁,正拿了菜刀將豹子分成一塊一塊的,眼看白蒹葭拿了剔骨刀出來,不由笑道:“這豹子皮也是很好啊,我瞧過了,致命的傷口是在咽喉,這皮子是很完整的,我還沒見過這樣好的皮子,你留着自己用也好,留着賣錢也能賣不錯的。只是如果要自己用,還要先哨制處理一下,這個我倒是不會的,只怕還要找材料去請人來。”
杏娘也有些吃驚,這豹子兇悍狡猾,又天生矯健敏銳,想要捉住極不容易,他那身皮子別人就算再垂涎,也是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但是凌絕塵帶回來的這個豹子,卻是乾淨利落的一槍穿了頸脖的重要血管,一身皮子保存的十分完好,簡直讓杏娘驚歎了。
驚歎之餘,杏娘也有些恐懼。
凌絕塵這傢伙如今都變傻了,這出手之快狠準,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讓白蒹葭拍了兩斧頭拍傻了,只怕他們三個人綁一起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同時恐懼之餘,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蒹葭,低聲道;“我看他出手,跟尋常人大不相同,只怕不是普通人。”
白蒹葭點了點頭,恩恩了兩聲。
杏娘猶豫了片刻,還是低聲道;“你……小心一些。”
凌絕塵雖然癡傻了一些,但是看這手段,杏娘還是有些微白蒹葭擔憂,現在凌絕塵依戀白蒹葭倒也罷了,如果哪天真想起來是白蒹葭兩斧頭拍傻了自己,哪裡還有白蒹葭的好日子過。
白蒹葭道;“我理會的,你不必擔心。”
杏娘見她神‘色’從容,便也恩了一聲,心想如今再壞也壞不過自己的境況,不由倒是放下心來,心想她是個極玲瓏的人,而且看凌絕塵和白蒹葭第一次見面,凌絕塵說的話和白蒹葭的舉動,杏娘隱隱約約猜到,這兩個人只怕是舊識,又想起白蒹葭傳說的破落小姐的身份來,心下也算有幾分猜測。
便低頭研究手上的豹子‘肉’,想了想,對白蒹葭道;“這豹子我估計也有一百來斤,這天氣熱了也保存不了,不如做些風乾的‘肉’乾和薰‘肉’,也好保存。”
白蒹葭見那偌大的豹子,血淋淋的落在眼裡頓時覺得有些反胃,不由一陣翻滾,蹲在一旁就將剛吃下去不久的湯麪全吐了出來。
凌絕塵出來就看見白蒹葭吐得昏天黑地的,倒是嚇了一跳,急忙衝了過來,就看着白蒹葭吐得更厲害了,不由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杏娘忙道:“妹妹你……”
白蒹葭掙扎着擺了擺手,道;“孩子淘氣。”她上輩子懷孕的時候,身體虛弱,倒是吐得比這次還厲害,如今這陣子下來,都不算厲害,今天也是乍見了那豹子血‘肉’模糊的,一時忍不住。
白蒹葭吐了一陣,杏娘道;“你還是先進屋子裡歇着吧,這事兒放着讓我來。”
白蒹葭想着自己的身子,這是見不得血腥的,也不勉強,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便進了屋倒了一杯水在水裡捧着。
就看見凌絕塵緊張兮兮的跟着進來,看着他一臉緊張,白蒹葭倒是不由心情放鬆了不少,輕笑道;“沒什麼。”
慢慢喝了兩口水又吐了出來,總算覺得嘴裡的酸味淡了些,才覺得好受了一些,看着凌絕塵跟個小狗一樣沒頭沒腦的繞着自己轉來轉去,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前世她懷孕之時,凌絕塵正在邊疆和西周血戰,等孩子生下來他才匆匆回來了一次又匆匆離開,哪裡見過白蒹葭這樣吐得天翻地覆的,更別說跟小狗一樣繞來繞去了。
看着凌絕塵滿臉焦急關心,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白蒹葭不由輕輕一笑,道;“沒事的。”只覺得心中軟成一片。低聲道;“你在外面跑了一天,餓不餓?”
正說着,凌絕塵的肚子就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他在外面跑了一天,忘了倒是罷了,此時聽白蒹葭說起來,還是當真有些肚子餓了,不由臉上微紅,雙目含着水汽看着白蒹葭,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不由下意識的道;“不餓。”
總不想看她‘操’勞。
隱隱約約的念頭並不通達,但是簡單質樸。
“小騙子。”白蒹葭微微一笑,起身倒是把凌絕塵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等出了‘門’,眼睛一瞪,身子就立即轉到一旁,白蒹葭一看,卻是把杏娘和豹子擋住了。
白蒹葭噗嗤一聲,他身形高瘦,想要擋住也不容易,只可憐了這一片心,她只是聞着那腥氣又見了血‘肉’,一時沒有準備罷了,如今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走到了甑子旁邊,將甑子裡的兩個紅薯放在碗裡,又裝了一大碗飯塞進凌絕塵手裡,淡淡的道:“湯麪沒了,就一些白米紅薯你湊合着吃吧。”
凌絕塵哪裡敢湊合,只覺得白蒹葭眉間眼梢沒有一處不溫柔不體貼的,那白米紅薯落近眼裡,也正好覺得肚子咕咕作響,不由下意識的就想伸手抓飯。
白蒹葭秀眉一挑,一筷子敲在他手上,道;“沒規矩的,哪裡有用手抓的。”
將筷子塞進他手裡,纔去看杏娘處理那豹子。
杏娘果然是個極爲爽利又能幹的人,內臟放在一旁井井有條,又將‘肉’切成一條一條的,準備一部分拿去熏製,一部分拿去風乾。
白蒹葭幫了一會忙,等到天‘色’漸黑的時候,總算把豹子處理好了,白蒹葭纔對杏娘道;“你……要回去麼。”
一天時間,張誠善還沒有來……
杏娘杏眼一冷,臉‘色’微沉,道;“我……回去做什麼,我總要好好想想。”又對白蒹葭一笑道;“只怕要耽擱你一晚上了。”
凌絕塵捏住野‘雞’的手一抖,狠狠的將最光鮮最長的一根翎‘毛’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