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下來,賢王府也沒有什麼異動!”立夏斬釘截鐵的道。(wWW?.)
作爲情報頭子,對於自家夫人最關心的人,立夏也是花費了很多心力的,裡裡外外也埋了不少釘子。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立夏對於賢王府,更是提了十二萬分的心力,更何況隨着時間的臨近,自家也是要離開京城了,這越是最後的時間,他知道關係重大,越是不敢輕忽。
白蒹葭皺了皺眉。
她自然是相信立夏能力的,如果聞人輕柔想要行事,想要完全瞞過立夏而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的話,也是不可能的。
本以爲是聞人輕柔下的手,但是看立夏的口氣,賢王府這些日子下來,也被立夏盯得跟水桶一樣。
雖然凌家門前不知道被埋了多少釘子,但是立夏也沒有想讓,明裡暗裡的下了不少手。
白蒹葭輕聲道;“那妙空子和悟性禪師的行跡,可曾查過?”
立夏心中也有幾分警惕,無論如何,讓人從府中將凌慎之悄無聲息的劫了出去,到底說起來還是他們失職。
他頓了頓,道;“兩位倒是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過……”他頓了頓,道;“只是少爺平日也經常在外行走,若是要劫走少爺,平日也更容易下手些,爲什麼偏偏揀在這個時間,在府裡劫人,也是極困難的。”
雖然這段時間因爲守孝的緣故都閉門不出,但是若是等過了尾七,凌慎之卻也有可能要上街。
實在沒必要在凌家動手。
畢竟若是敗露,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
聽立夏這麼說,白蒹葭微微皺了皺眉。
“你說的雖然沒錯,但是如今既然要回江洲守孝,慎兒自然會同去,便是不出門也是可能的,也有可能……”她凝目想了想,偏頭看向立夏,道;“那賢王府裡,可有什麼大事?”
立夏搖了搖頭,沉吟道;“不過上次他們帶回去的大雜院那姑娘,昨日已經離開了賢王府,我打探的消息是,聽說是那位柳依郡主意外見了她,便將人放了。”
聞人柳依,倒是一向是個溫婉和順的性子。
聽立夏這麼說,白蒹葭瞥了一眼立夏,那位姑娘說起來也是立夏的得力手下,平日裡都是隱藏身份只作一個不引人注目的逍遙換,只是那日凌慎之……
她頓了頓,眼神一冷。
畢竟在別的情報裡,都是凌慎之將人帶回來的。
立夏看着白蒹葭,也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畢竟她也是看着凌慎之長大的,如今那孩子下落不明,她心裡也是很擔憂的。
白蒹葭低頭想了想,擺了擺手,讓立夏退了下去。
立春低聲安慰道;“夫人你放心,對面既然拿小公子做人質,必然不會傷害小公子的。”
白蒹葭頓了頓,道:“你將笑兒和靈兒都抱到我的院子裡來。”
雖然對面已經得手了一個,雖然如此,剩下的也不敢輕易疏忽。
立春皺了皺眉,又跟白蒹葭說道;“可要去大理寺報案?千兩黃金我們也不是拿不出來,若是要孤身一人,奴婢也可以前往。”
白蒹葭搖了搖頭,冷笑道:“你以爲他真的要千兩黃金不成?再說他要的也不是你。
”
立春偏頭想了想,將信箋上的字句一一想過,上頭倒是說的簡單,讓白蒹葭準備一位侍女,單身將千兩黃金送到指定地點,白蒹葭沉聲道;“別的不說,便是這一點醍醐香,價值就不止百金!”
更何況即能夠從這府裡將人劫出去。
對於對面來說,重要的並不是將凌慎之偷出去。
而是某種宣告。
既然能偷凌慎之,剩下的也自然可以。
而且凌慎之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孩子,即便失蹤幾日,回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如果丟的是凌離兒或者凌萋萋,便是再難不過了。
聽白蒹葭這麼說,立春皺了皺眉。
這京城裡還真是不安分的。
白蒹葭頓了頓,道;“這件事情,瞞住她。”
雖然她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立春卻知道她說的是誰。
如果將那人交出去,自然能夠將人換回來。
但是……
白蒹葭垂了垂眼睛,無論如何,既然這是她的選擇,如果連一個人都保不下來,也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
伸手擺了擺,將立春打發了下去,立春見她神色鬱郁,不由開言道;“有將軍在,夫人不必擔心。”
白蒹葭倒是笑了一下,嗯了一聲,道;“也是。”
雖然這麼說,卻是眼眸低垂。
若是換了以前,難免會跟凌絕塵鬧上一場,不過如今她倒是極鎮定的樣子。
看她這樣,立春不由頓了頓,道;“夫人的意思是。”
白蒹葭淡淡的道;“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那今晚是否要依照他們所言?”
那信箋上說,如果同意,便在院子裡的榛樹上掛上一盞大紅燈籠。
給白蒹葭三天的思考時間。
白蒹葭輕輕一笑,道;“何必三天。”
立春擡頭看了一眼白蒹葭,就聽白蒹葭擺了擺手,道;“準備燈籠吧。”
立春看了她一眼,伸手取了個披風來替她繫上,道;“奴婢去就好。”
白蒹葭搖了搖頭,伸手將那燈籠提在手裡,低聲道;“走吧。”
正要再去叫其他人來,白蒹葭卻搖了搖頭,只帶了立春一個人,提了燈籠,偏頭看了一眼凌離兒,見她眼眸亂轉,笑道;“你乖乖的在這裡。”
凌離兒點了點頭,她雖然不太明白白蒹葭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眨了眨眼睛,卻道;“娘你放心,哥哥他很聰明的,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回來的。”
她又揮舞了下小拳頭,道;“那人真不要臉,欺負小孩子,他除非沒有孩子,否則遲早我也要在他孩子身上討回來。”
白蒹葭看她可愛,倒是笑道;“你怎麼想着欺負人家小孩子。”
凌離兒哼了一聲,道;“他們自然有你和父親去對付。”
她雖然沒看見那信箋上的東西,不過心中也明白一些,又對母親道;“娘你可千萬威武不能屈,我們是有骨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