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韋東果然內心底對全國賽抱有很大的期盼,石智勇想。
“好!韋東,我們和你一起幹!”
“來吧!”暴走版的小楠叫囂着。
三十九中守門員把球拋向小楠。漂亮的停球,順勢向前一撥。她擡頭,只見石智勇攔在了她面前。
直接靠爆發力,想從側面衝過去麼?石智勇沒有碰到球,但他還有機會,小楠球帶得有些遠了,拼命地追着,石智勇想都沒想,後發加速……
石智勇追上小楠,側身擠壓她的身體,她被迫減速……“這是合理對抗,不好意思也要繼續!”依然紅着臉擠着。
第三人李義連趁減速之時,解圍成功。這才結束一次對抗。
“還沒完呢!”小楠再次拿球,這一次她積極地變向突破,還有時不時的轉移球,但石智勇和李義連採取了保守辦法,就是不輕易動,坐等失誤。小楠一急,一突,又被斷走了。
“很好,也不過如……啊!”正要反擊的常健,被更積極的小洪等人破壞掉了腳下球。
“球發給我,”離半場結束還有三分鐘,應該是進球高發期!那麼,“我帶進來,好,瞄準了想打2過1的常健……”
“唔!”
這個感覺……韋東下意識,先把球扣出了邊界。
“不好!”石智勇在心中念道。
“韋東,你……”此刻,韋東表情僵硬,躬着身子大口喘着,像在忍耐什麼,“沒事……吧?”
眼見大家都要湊來關心,“不能……被……”,抱着這樣的念頭,韋東又立馬強打起精神,“我沒事了,繼續吧!”他面向大家說道,之後,又湊到李隊耳邊。
“至少……進一球,再讓我下場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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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連瞪大了眼睛,“求我……”,感情最好的時候都沒有拜託過自己的韋東,現在居然……
“我……我知道了,”接着便向教練裁判和隊員們示意繼續。
韋東的傳球依然準確,但似乎少了力度,每當李義連接球時,就總忍不住當時回望一下傳球的那個人,害怕下一秒,他就會倒下。可惡,常健、老石和自己已經很努力不想浪費韋東的傳球了,但就是在對方五人全守面前無計可施。
“即便擺平了那三個男的,還有那個暴走的,防守更加嚴密兇狠的傢伙……”
上半場,結束。
只有五分鐘的休息,很難緩過來吧……韋東想着,恨恨地握拳,
可恨,爲甚這麼快,就……
“吶,羅教練,”
“哦,劉錫有什麼事?”
“我總覺得,對方進攻的熱情,或者說積極性,似乎遠比不上防守時候的高,這個時不時可以利用?……”
“大發現啊小錫,不錯啊,”金老師摸了摸劉錫的頭,轉而對羅教練建議說,“我看對方主要由那女生髮起攻擊,進攻熱情也不高,乾脆只注意緊盯那女生好了,全力攻。”
“我覺得也是。那麼如何佈置……”“老師,我來!”
石智勇?其實他也老早注意了這點,“就讓我來單防那個人。其他人,全部去進攻!”
“很好,”羅教練向自告奮勇的石智勇投以讚許,“接下來,陣容人員要……”
“……我知道了,”這時李義連插進話來,面朝向韋東……
果然,還是不能勉強你……雖然……答應過你的堅持……
“韋東,下半場你還是別上了,我們找別人替你。”
“我還可以……”
“你發揮不好,所以才換下你!”李義連緊閉上雙眼,忽然加大了聲貝,“你別誤會。”
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李隊從來都會很在意球員的感受,爲什麼現在的發言顯得那麼強硬和尖刻。“李義連,我的意思可不是……”金老師試圖挽回道,卻意外地被石智勇勸停了下來。
“下場就下場!”韋東怎麼可能不羞怒,但是既然換人決定已經下達,他必須且只能服從……
“對不起,雖然你第一次求我,可我,還是不可以接受,”李義連心裡念着,但又不能不保持着臉上不動如山的嚴苛刻薄的表情。教練組的確是要換下韋東,但這是出於讓顯露出疲態的韋東稍事休息再戰的考慮。李義連知道,只有他那麼說,韋東才肯罷休,即便是帶着怨憤的情緒下場。
“……那麼,誰上去?”金老師見氣氛如此尷尬,趕緊發話解圍道。
“蘇世好了,還有爲了進攻,義連你暫時下來下,黃勁鋼替你上場吧。”
下半場開始。
“爲什麼老跟着我,你是花癡嗎?”小楠果然對石頭的貼身盯防相當不適,不停地抱怨着,不過再怎麼難聽,石頭依舊堅決地執行着戰術,一刻也沒有鬆懈。
三十九中的進攻居然還真的這樣攻不起來了!缺少了小楠的中轉功能,又沒人能控的球前進至前場(控球能力可能都沒蘇世一半好呢,常健說),加上蘇世常健黃勁鋼無時無刻的積極逼搶,完全……半場攻防?!
石頭的跟隨如此犯人,以至於小楠想回防,動作都沒法伸展開,“可惡!蟑螂,蒼蠅,野老鼠!”小楠罵着,都要哭出來的樣子,但卻沒有用。
“怎麼,你防守都不好意思出腳的樣子是幹甚?害羞了?”石頭竟提起了心情打趣道。
“纔沒有!”臉居然紅了,小楠。搞什麼嘛,石頭想,明明之前還這麼敢和別人身體接觸的。
太頑強了,即便不能進攻,三十九中的防守依然不依不饒,面對興邦強大的內滲力,甚至不惜犯規,罰下一人,都要倒地剷球防守!常健一籌莫展,“唉,要是再多一人攻,就好了,”然後稍微回傳門將休息了下,然後又去要起球來。
“甚……等下!我只是說說而已……啊!!!”
林風嵐居然帶球衝上來了!全場人的心頓時都被吊了起來。“傳過來啊,快,”但絲毫不理會常健,風嵐趁着衝刺的勁頭,強過掉了一個人!
對方立即陣腳大亂,原本是規矩的三防三陣勢,被突然衝進來的一人打亂了,“他到底要一直衝還是?”“他一定會傳,盯好跑位的7號!”
“不,他是要……”
直接射門。趁着對方後衛的短暫混亂,沒有人上前堵截,風嵐起腳了。那是——嘉年華上全場並列第一的高速射門,那個力道!如此凌厲的就噴射向守門員,連空氣都被劃得發出了慘叫!
“糟了!!!”所有三十九中球員都大叫起來!隱隱還聽到了一句“快躲,Lin。。。”
“可笑,怎能躲…
……………呀啊!!…………”
空氣再一次凝固了,時間再一次停止了……球是飛出橫樑了,但是……
守門員的帽子被擊落,這不是重點,關鍵又是散落於地的長髮,加上那挨球“揍”後的女高音式尖叫……不會錯了。
“喂喂!!!!!又一個女生????”
體育館再次陷入騷動,而且似乎比第一次時還要激動的多,口哨和怪叫聲都出來了——當那女孩仰起臉,仍半跪於地,剎那間的畫面,竟美的讓人誤以爲,現在在演一出唯美話劇。
還是常健眼尖,第一個認出:那個,她不是那個“琳醬”嗎?!第一次見時戴着帽子,又是在晚上,燈光不佳,完全沒有察覺出——是個美人啊……那啥還有,風嵐快去道歉(風嵐驚慌地:你很囉嗦耶!)
“……兩個女的。算了既然規則沒說即是允許,看淡吧……”
“惡……我有種想要檢查剩下的三十九中男生的下體的衝動。”
“阿勒不行啊羅教練,萬一真又藏了個女生,你這就成了下流行爲了,”
“!!!”
三十九中近乎所有人都關切地圍在了琳的身邊“噓寒問暖”關心傷勢,比起上半場楠被迫暴露身份時還要有人氣的多!難道這纔是三十九中男生拼了老命的原因?!劉錫務必驚訝。
不過,似乎……合情合理……此時聚光燈下的她,一副楚楚可憐的嬌美模樣,眼睛澈亮,五官清秀,皮膚白嫩,甘露欲滴,長髮烏黑光亮飄然若仙,加上略顯嬌小的身體,種種可愛之處簡直都要激起所有男人的保護欲——誰准許讓這麼一個文弱的女子守門的!?
“吶……無論是誰,被這樣一腳大力射門生生擊中,都會驚叫出聲不是嗎?”小琳重新站起來,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又把它戴上,這一次不再把長髮收起藏在鴨舌帽裡,而是任其自然伸展下垂了,“繼續比賽吧,”她冷淡迴應了所有男隊員的熱切關心,便走回門前。
“小琳?……緣分這種,真是……神奇過頭了,”蘇世想,“那麼,就讓我再打敗你一次!”
林風嵐則毫不意外地被教練組責罵了一頓。
興邦角球機會,三十九中果然再次扎堆門前,興邦也不回頭地紮了進去,包括石頭。深吸一口氣——這麼靠近球門的角球力量容易過大——力量恰好的頭頂球。
越過前頭的蘇世,球還在飛,落點處文海一躍而起,生生高出對方後衛一頭,頭球!
非常有力的頭球……
但只見一個飄逸的空中滑行,小琳……撲了出去!球滑出了邊線。“真的是又兩下子啊!”“了不起!”“好球!”觀衆們不禁發出一聲聲讚歎。
“切!”蘇世不服氣地跑向足球,要擲界……啊不,是發界外球。這時羅教練給力一個建議。“……姑且一試吧,我們只有十分鐘了,這樣的比賽拿不下,實在……”
認爲勝利理所當然麼,蘇世想道,但就算不是這樣,自己知道,自己絕對不甘心就這麼輸給琳和楠的!
蘇世尋求了下配合,接着重持球權,然後直接射門。“偏的離譜啊,”劉錫驚訝道,蘇世的射門怎麼着也是特訓過的,怎麼會……
但是細看,射門卻像是衝着人——衝着對方後衛去的。哪裡停得住,對方只得背身過去一擋,角球。這次換頂替了陳迪星的常健主罰。
只見常健踢出一腳如同射門一般的急速中空球!蘇世再次故意漏過前點,後跟上的黃勁鋼再有四分之一秒就頂到……突然魚躍出兩個身影,啪!
又是琳,她出擊並單手魚躍拍掉了皮球。李義連追向皮球,控好後立即又是一打!對方哪肯讓球輕易飛向球門,擋出,再次角球。
於是又是相似場景,常健主罰。又一次犀利的高速傳中……咦,這時奔球門去的!
但是琳又一次撲住了,身手矯健的她,這一次直接抱穩了皮球。
“石頭,快回頭!”
當石頭反應過來時,琳已經拋出皮球——準確的拋傳,快速反擊!
“可惡啊,比賽只剩6分鐘了,丟球的話就挽不回來了!”石頭這樣想着,危急情況讓他產生惡念,飛鏟而去……
球剷倒了,但是,哨響了,的確是危險的犯規動作。一張黃牌,石頭沒有多加理會,只想着要扶起小楠,關心她是不是受了傷。畢竟,是個女孩子,總得要憐香惜玉吧,一想到這,石頭愈發厭惡起自己的行爲來。
“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
“沒關係……”
咦?!石智勇可是做好了被她狠狠臭罵一頓的準備,突然這麼平靜的原諒,難道因爲疼得連罵人的氣力都沒有了?別嚇人啊……
“終於遭遇道了一次結結實實的侵犯了呢~(石:喂喂,這麼說會有人誤會的!)理由也那麼的戰術化……這纔是,真正的,足球對抗啊……”
“……小楠同學?”
“沒事……有胸部緩衝了下,不疼,也沒摔壞腦袋,”趴着的小楠同學慢慢起了身,一旁的石智勇紅了,“餵你說什麼吶你!……”
任意球,“果然是她罰!打敗了大半個興邦隊的腳法!!”常健緊握拳頭,開始緊張起來。雖然常健和蘇世作爲障礙立於小琳面前,但她只有她那冷冷的目光,似乎根本不把人牆放在眼裡。
決不能讓她越過人牆,“跳!”蘇世發令大喊,兩人奮力跳起。
來不及,球在兩人跳起不到一半之時飛躍過去。
林風嵐當然見識過小琳腳法的厲害,全神貫注於球的軌跡,“哈啊,”風嵐看時機到了,向前一躍準備沒收。
然而,卻並不像風嵐想的那樣,球在接近途中發生不均勻的減速,並且下墜,還有外旋趨勢……這不是射門!
早該想到了,那種射球入籃的技巧,用於定位球高吊傳球更合適。對方9號小偉趕在追防的黃勁鋼之前,頂到了頭球——十分有力地。林風嵐出擊到一半沒有得球,半個球門露了出來。
“還沒有結束!”石智勇突然大喊,再望去,在半空中並沒有沒收皮球的風嵐,竟還能再做出動作——
“叫你看什麼纔是門神!”
不可思議的伸腿一擋,必進之球,被拒之門外,然後以非常奇怪的姿勢着地,風嵐痛着笑,“沒錯,腳法不如你,但作爲門神,我比你強一百倍!!!”
只剩三分鐘了。見最好的機會流失,三十九中索性全體回防,堅守平局。
羅教練喊了暫停,“就這套陣容打,一樣的戰術,此時我很
想說的是……”
“你們,很牛(和諧)逼啊!”
“啊!……”隊員們眼睛一下子被點亮了,羅教練這樣溫柔的微笑,還有動情的讚揚和鼓勵,已經好久不見了。老隊員都有體會,自從接手興邦隊以來,羅教練付出了很多,投入了很大精力,還承受着許許多多巨大的壓力,他漸漸少了笑容,多了好幾分嚴肅和憂愁。他還是那麼年輕的老師啊,本該如從前一樣,有活力有親和力總是掛着笑臉……
現在,羅教練如此的信任的心情傳達給了隊員,還有什麼比這裡更加激勵人的呢!“你們站在了最高水平的全國賽上,而且技戰術上壓倒性的勝出於對手,是你們拿出自信的時候了!最後三分鐘,全力解決掉他們!”
“好!!!”隊員們又一次燃起了熱情,不等一分鐘暫停結束,又一次風風火火地站在了場上。
小楠的回防解放了石智勇,興邦隊便不再滿足於製造定位球傳中,只要一有機會就45°角傳中、底線傳中,就會有一到兩名興邦隊員衝進禁區準備爭頂。雖然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但已經讓對方後防陣腳大亂疲於奔命。
“可惡,這樣的頭球解圍根本不合格,只好我……”又一次,小琳被迫出擊,出手破壞了傳中。
“出擊……是嗎……”常健眼睛一亮。
“……最後一球了,”李義連死死盯着主罰最後角球的常健。左腳邊的角球,常健後移數步,準備要罰。
“左腳!?常健你丫,最後一球認真一點行不行?”
“這麼不信任我的左腳幹什麼,總之,”
你給我接好。常健用眼神瞪了一下蘇世。蘇世也領會道了,回了一個同樣的眼神。
助跑,發出。“沒收它,把比賽結束!”小琳出擊,出擊……不對,爲什麼不能夠追上,不能夠着……
當注意到時……皮球帶着強烈的左腳外旋,拋向禁區外。
“啊!”
小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這一次是冒失的出擊了,把身後的球門暴露給了……
禁區外的蘇世!他迎着來求,以何等自信的魄力,直接凌空抽射!
她下意識的伸手,但她僅僅觸碰道了彗尾的餘跡。也再沒人,能阻擋這顆彗星的撞擊,它重重地砸進了她身後的球門。
做到了!在最後一刻,超出了比分!蘇世瞬間被衆人撲倒在地,“哈……又被蘇世搶風頭了,”常健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還是笑着加入到了撲人的行列中去了。
“輸了。”琳跪地不起,陷入深深的自責。
“我知道,安慰的話是老套路了,我自己都還沒有走出來,”小楠上前擁抱了小琳,“但是,當琳醬也在哭也在難過的時候,我就會想讓自己先堅強起來,好把琳醬也從低谷中拉出來。”
“楠楠……不要勉強自己……”
“沒有那回事……從遇見琳醬的那天起,我的心便又了依靠,不再像從前那樣輕易動搖。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了……”
“我也是,只要你能和我一起走下去……”抱着抽泣的小楠,小琳也開始熱淚盈眶。
“你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下一場,請繼續加油吧!”石頭也搞不懂爲什麼要加上一個“請”字,但面對正傷心哭泣的兩個女生,他努力想找出的安慰話語也就只能是這個程度了。
“你!你怎麼……突然出現……”小楠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立地由半跪姿勢跳成立定,一臉難爲情,小琳倒是識事,誠懇地道了聲謝。小楠紅着臉,拉着小琳,大步流星地久這麼離場了。
“啊?”石頭一臉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的樣子,“我說錯了什麼?”
“怎麼了蘇世?”見蘇世像是看到了令人驚訝的東西,常健問。
“啊……沒什麼……大概看錯了……咱們走!”至於看到了啥,蘇世可是半句也不敢提,不然鐵定被笑話了……
陳迪星嘆了口氣,倚門站着,百感交集地望着歡天喜地的大家。
加入校五人制隊之後,陳迪星總覺得,自己正變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我可是,立志成爲超越段政隆的存在的男人啊,”陳迪星心中的聲音迴響着,“沒錯,像他這樣的作爲是爲人不齒的,但只要我覺得是對的……是的,爲了能夠掌控我想掌控的一切,我根本不會去理會那些虛僞的意義……”
“可爲什麼,最近的我,怎麼像是被牽着鼻子走,心情不再嚴肅陰暗,尤其是……今天這場比賽上……”陳迪星感覺今天自己的表現像是小丑,而現在的氣氛,竟讓陳迪星產生了扎入人堆“傻樂”地慶祝的衝動,這在以前的他看來是難以想象的。
“你跟我當時想的事情是差不多的吧,”林風嵐冷不丁的從身旁出現。
“哼,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瞎猜。”大概是什麼無聊的話題吧,陳迪星想,這我可絕對不會跟你想到一塊去。
林風嵐不理會陳迪星的答覆,依舊自顧自說了起來,“現在的我,倒是不再像當初那麼排斥融入道他們的傻樂情緒場裡了。”
“啊……”真被他看出來了嗎,我陳迪星的想法。
風嵐繼續說道,“像這樣,有時候,和夥伴一起無憂無慮地瞎鬧,比起一個人孤獨的閃耀,還要幸福的多啊……”然後風嵐拍了拍迪星的肩,“能像這樣單純地在一起奮鬥和玩樂,長大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珍惜吧少年。”
見陳迪星依然僵着姿勢沉思,風嵐“嘿?!”的一聲,雙指頂了頂迪星的腦門,“別以爲叉着手皺着眉頭冷着眼就是成熟有腕從裡到外酷斃,你以爲大反派這麼好當啊,認了吧!”又猛頂了一下,陳迪星立即沒了架勢,好似宣告原型畢露一般的露出了窘迫神情。
更讓人窘迫的是接下來某健的出現。那廝突然就熊抱住了迪星,“嘿嘿……迪星小弟弟……”這嘴氣……怎麼喝起酒了!!迪星大驚。
“啊儂……嗝……來來,我們……討論第一次開始踢……球的契機,來,採……採訪下,”怎麼連隊長都喝醉了!陳迪星完全不知所措了,只得結結巴巴地回答了一個比一個刺激的問題……林風嵐你躲去哪了,這是你要我珍惜的那什麼?……狂暈……
“啊哈,迪星弟弟皮膚不錯的樣子……捏……”“哇啊,常健要攪基了!!”“小健,沒GF也不至於這麼吧哈哈……”“……”
“嗨!”
蘇世以爲自己又幻覺了,“嘿……這回怎麼見着阿碉……啊!”
這回是真的!那個阿碉!果然又是以裁判的身份搭便車……啊不,搭便機來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