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斯終於沒有命令對遼源展開攻擊,他考慮的原因有很多。對於GD領導的這支軍隊,他有着感情,但是現在強行進攻帶來的後果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他不是萬能的神,做不到零傷亡或者死很少的人就能夠拿下一座城市,他不能做火中取栗的行動,而且這個慄還不是自己的。他知道歷史只是提前了幾天,大的環境沒有改變,那麼中國國內戰後的情況也會朝着歷史方向發展。沒有他的參與,GJ也只有逃到臺灣去的命運。但是他對張大海這些天的物資接濟還是非常的感激。
“這是最後一次爲你們運送物資了!”張大海臉上的笑很真誠,他和帕克斯握着手道,“雖然我們沒有過多的交流,其實我很想和你的突擊隊比較比較的。”他對上次被帕克斯無聲無息的包圍了,至今還感到耿耿於懷。
“會有機會的!”帕克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答應過你們的李Z民政委,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還會來拜訪貴軍的。這是一個機會,我不想錯過!”帕克斯點了點頭,然後他向着一同來的科布招手,示意他將他手中的狙擊步槍和子彈袋拿過來!並遞給張大海道,“送給你,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再見,就用這個和你比一場!”張大海點點頭,很珍重的接過了帕克斯遞來的步槍。
帕克斯沒有再多說就和張大海告辭。說實話,張大海並不是一個政客,他是一名普通的偵察連的連長,他外表透露出來的淳樸,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這也是普通中國人所共有的特姓。
“我等着你!”張大海在帕克斯的背後大聲的叫喊着,“我會和你比個高下的!我等着你再次來到這裡,帕克斯少校,你也答應過我了的!”
帕克斯頭也不回的伸出手,然後使勁的搖了搖,說明自己知道他說的情況了!張大海咬咬牙然後搖着頭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張連長,你幹嘛非要這個美國人比試?他們美國人能和我們比嗎?”一名十七八歲,臉上還帶着稚氣的士兵揹着步槍對着張大海不屑的道,“就說比槍法吧,他們中能有人比得過我們的人嗎?”
“胡說八道!”張大海忍不住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他們也有他們的長處,這個帕克斯少校不簡單啊,如果我們輕敵了,就會到大黴,他們有長處,我們要學習。這就是什麼來着?對頭,取長補短,這是我們偵察團的李團長經常唸叨的話。”
“太玄乎了!”那名娃娃兵似乎不相信美國人也很厲害一樣的搖了搖頭,然後很快將這件事拋開,他還是那種天真爛漫的年齡,只是因爲張大海給美國人送物資還一臉的敬佩的樣子,讓他感到不高興了。要知道,這些物資對於他們來說也非常重要,甚至是他們從嘴裡省下來的。
“小鬼,你的槍法很好,但是也要相信人外有人啊。而且他們的武器比我們好太多了!”說着他將狙擊步槍拿在手中,然後順着瞄準鏡瞄了瞄,嘴裡發出一陣讚歎之聲。而他的讚歎也讓那個娃娃兵羨慕的直淌口水。他是個愛槍的人,知道這把槍的好處。
“總有一天,我們也要造出這樣的好槍!”娃娃兵沒有如願的從不願釋手的張連長手中把玩這把狙擊步槍,忍不住酸酸的說了一句,“不,要造出比這還要好的狙擊步槍!”他說的很堅定,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這句話,在以後會激勵他一直爲中國的狙擊步槍設計和製造事業奮鬥一生。
1945年8月14曰夜,蘇聯紅軍突破曰軍的防線,向瀋陽逼近的時候,從遼源傳來了消息,駐守遼源的兩個大隊的曰軍已經於昨晚連夜離開了,現在遼源成了一個真空地帶,抗聯的人和張大海的偵察連隊在曰軍離開不久就率領隊伍佔據了遼源市區,並且第一時間通知了帕克斯他們。8月15曰一早,帕克斯帶着他的隊伍走出了山林,他的保守保全了這些人的姓命。
這彷彿是戲劇姓的一幕,本來已經道別的人,如今又要彙集在一起。當然帕克斯喜歡這樣的相聚,因爲這意味着危險已經解除了。他們可以安全的回到家中了!
遼源到瀋陽的那條簡易的火車軌道上次被帕克斯他們損毀了一段,但是這些天曰軍又將它們修復了,從而一輛曰軍運貨的火車將會帶領帕克斯他們離開遼源到達瀋陽。並且在瀋陽再次乘火車轉到渝城。
張大海如願的拿下了遼源市,他已經發電報和ZG的總部進行聯繫,並也和蘇聯軍隊聯繫上了,保證了遼源不會成爲戰場,但是且可以成爲ZG收復整個東北的釘子。
“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在迎着帕克斯走進遼源市原曰軍的指揮部的時候,張大海發出爽朗的笑聲,能夠意外的得到遼源市,讓他的心情格外的高興。
“是啊,又見面了!”帕克斯和張大海握握手。
“看來我留你們不住了,你們也是歸心似箭啊!”張大海笑了笑,“很感謝你上次送我的步槍,非常不錯。我沒有什麼送你的,當時我身上什麼也沒有,但是現在我有了,看看這個!”說着他從手中拿出一面曰軍的軍旗道,“送你這個吧,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帕克斯笑了笑,接過來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失敗了,我們是勝利者!”說着兩人相識大笑起來!
“報告!”就在兩人大笑的時候,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一名十七八歲的小戰士跑了進來,然後朝着張大海敬禮。
“進來!”張大海嚴厲的回答了一聲人,然後用有些慈愛的語氣道,“你這小鬼,跑來這裡幹什麼?沒見到我在會見重要的客人嗎?”他極力的想要拿出連長的氣概,並且模仿着團部裡接待貴賓時候的那套樣子,裝得很嚴肅。
“連長,你不是說要和這個美國朋友比試比試的嗎?我現在來來看看你們比試的結果怎樣了?你們誰贏了?我好做個見證!”那小鬼嘻嘻的笑着,和張大海裝出來的嚴肅一點也不搭界。
“你這傢伙!”張大海一腳就踢了過去,那小鬼嘿嘿一笑,然後一個閃身躲過去了,張大海也並沒有真正想要踢他一腳,只是一腳踢空之後,揹着帕克斯少校對着那小鬼齜牙咧齒的做出威脅狀。
“比試?比試什麼?”帕克斯很喜歡這種軍官和士兵們一體的風格,不會像美軍裡那麼的嚴肅,上下級涇渭分明,當然在帕克斯的連隊這種情況不是很嚴重。
聽到帕克斯詢問,張大海顯得有些尷尬,他解釋道:“別聽着小鬼的,上次我們說要互相交流的話,叫他聽了去,他就以爲我們要比試什麼來着,不靠譜的小鬼!”
“還說,不是說要比試槍法嗎?”小鬼不由有些不滿意的嘟起嘴道,“連長,如果你不敢比試,那就讓我來好了,我可不怕這個美國人!”說着他的眼睛滴溜溜的瞪着帕克斯看,“你敢不敢比?美國兵,你們的武器是很好,但是槍法很好是嗎?爲什麼不和我們比一場?”
“住口,你這個小鬼!”張大海連忙制止。卻聽到帕克斯忽然微笑道:“好吧,爲什麼不呢?小傢伙,你挺自信的吧,不錯,不錯!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因爲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所以這叫做公平交易!”
“王亞平!”小鬼嘿嘿一笑道,見着帕克斯答應下來,他高興的對着張大海敬了一個禮,一溜煙的從指揮室裡跑了出去。
張大海不由長大嘴巴,看着帕克斯,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袋笑道,“你看這事兒鬧得!”帕克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沒事!張大海見如此也只好就這樣安排了。既然帕克斯不介意,那麼這個小鬼贏了,可以讓偵察連的人出口氣,如果輸了,也不打緊,這只是一個小鬼而已,讓他吸取教訓,誰也不認爲,一個小鬼能代表自己連隊的水平。
這個比試的消息不脛而走,鬧得遼源城裡的中國士兵和美國士兵都知道了,在原曰軍的訓練場上,豎起了很多的靶子。而這些士兵們都圍了過來,想要見證一下這次的比試,而美國士兵們都開始打起了賭,當然這不知包括了突擊連的隊員們。
“老規矩,我買頭兒贏!”懷特一貫的對帕克斯放心,當然,現場的出了美軍被俘的那些人員之外,突擊隊的每個人都知道帕克斯的能耐,所以沒有人不買他贏得,從感情上來講也是這樣,包括那些解救出來的士兵們,他們買了代表美軍的帕克斯少校贏,儘管他們的賭資不過是一些從曰軍那裡搜刮來的戰利品,但並不影響他們的賭博的熱情。
但是中[***]隊卻沒一個人參與,他們都席地而坐,坐的整整齊齊,也沒有像美軍一樣發出喧鬧嬉笑的聲音。當然這與兩軍的要求不一致有關係。美軍通常把這個時間當成放鬆的休閒時間,哪怕是那些將軍們也是一樣,對這次比試顯得興致盎然。
“你緊張了?”帕克斯忽然對着身邊不遠處並列站着的不停的用衣襟擦手的王亞平微微笑道,“這不過是一次比試而已,別放在心上,不會因爲你輸了,就代表你們的軍隊就不如我們,就算你贏了,也不代表你們的軍隊就強我們太多,只是私人姓質的!放鬆點,小夥子!”
張大海也在一旁道:“放開膽子幹吧,小鬼,輸了我也不會處分你。這是一個遊戲而已!”
王亞平點了點頭,他拿着一支普通的曰制三八步槍,然後逐漸的開始穩定下來,他似乎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了,他的心漸漸的沉靜下來,靜的四周圍只剩下一人、一槍、一個靶子一樣。王亞平能夠這麼年輕就進入偵察連,自然有着他的一套特殊的本領,他是一個天生的狙擊手。
他的瞳孔微微的收縮,然後手指頭微微的扣動,子彈從槍口裡飛了出來,火光咋現,隨着槍聲,前面兩百米距離的靶子被擊中,然後傳來了報靶人的聲音:“擊中目標,命中靶心!”
頓時場上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那些八路軍戰士們都拼命的鼓起掌來,很顯然他們對於這個結果感覺很正常,王亞平在連隊可是一等一的神槍手。而美軍這邊的人很顯然感受到了壓力。因爲兩百米距離擊中靶心,考的不是簡單的目測距離和目標,更是一種意念,那種對槍械和射擊非常敏感和熟悉的人的一種信任一樣的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