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簡直就是天堂,軍人社區的服務簡直就像是上等的旅館,還有電影院,太美妙了!”懷特將整個身子都撲進了營房內的牀上,“還有這舒適的牀和營房,這是辛克上校的恩賜嗎?真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打賭,這裡面肯定填充這天鵝絨,這麼柔軟的枕頭,我還是第一次呢!”卡伯拍了拍枕頭,得意的笑着。
“來吧,這是給你的!”提波使勁的將自己的枕頭扔了過去,正中卡伯的頭,頓時傳來一陣鬨笑。接着摩爾又將枕頭向他扔去。
“好吧,好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卡伯大笑着,將枕頭擰起,赤腳跳到摩爾的牀上,使勁的砸他的頭。營房內頓時掀起了枕頭大戰。
“這是我們新的開始了,夥計們,我們又邁過了一道坎。”帕克斯笑着看着他們在營房裡鬧騰,儘管作爲軍士長,他有權讓他們停下來。但是帕克斯並沒有這麼做,這種快樂很簡單,兄弟們需要樂觀的情緒來應付越來越複雜的訓練。
結果是這天晚上,E連的絕大部分人都累得筋疲力盡,知道深夜,所有的營房內才漸漸的安靜下來,營地又漸漸的沉寂在夜色之中。
“魯茲!”帕克斯壓低了聲音,然後打着手勢,“你和提波從右邊進攻。聽我的命令行動。一旦攻陷對方第一道防線,立即轉移到後面,佯攻!”
魯茲點點頭,然後和提波貓着腰從右邊去了。
“克里斯登生、卡伯從左邊吸引火力,看我的手勢行動。自己找到掩體,並注意用機槍壓制對方火力。一旦攻陷第一層防線,立即過來,從正面壓制對方第二道防線的火力。”帕克斯對着兩人示意。克里斯登生和卡伯悄悄的轉向左邊。
帕克斯有立即向懷特、摩爾等人道:“你們跟着我,看我的手勢命令行動!”
帕克斯的前面是兩棟建築物,前面的是一棟平房,都已經剩下空架子了,出了幾道牆,什麼遮擋都沒有了,甚至連門窗都拆卸了下來。在門窗的後面,隱隱有人影在晃動。
帕克斯舉起手向着左邊的魯茲還有右邊的克里斯登生舉手示意,克里斯登生的機槍馬上開火了。頓時槍聲大作,建築物裡的人,舉起槍拼命的向着克里斯登生射擊。
“走!“帕克斯看到魯茲等已經繞向了右邊,開始吸引了建築物右邊的注意力,立即示意,帶着剩下的人向建築物衝去。
很顯然,建築物裡的人已經有些混亂了,被機槍壓制,又被魯茲不斷的騷擾,他們忽視了正面的防線,再加上帕克斯飛快的前進的速度,當他們從混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帕克斯已經接近了大門,然後將冒着煙的手雷扔進了建築屋內。
清理了第一個房間,帕克斯向左右兩邊示意,魯茲開始轉向後方,開始佯攻,繼續吸引火力,而克里斯登生將機槍架的更近了,火力持續提供支持。壓制對方第二道防線的機槍火力。
“別動!”帕克斯衝進了第二間房,然後舉起了槍,“你們被俘了,夥計們!”
這時候懷特和摩爾等人也趕了過來。
“懷特你留下來,摩爾,你帶着剩下的人,會合魯茲,然後從後面強攻,他們現在已經被我們正面的攻擊吸引過來了!”帕克斯果斷的向着魯茲揮手,讓他們變佯攻爲實際強攻。
“這一場沒有懸念了!”站在遠處觀摩的溫斯特中尉將望遠鏡放下來,衝着正舉着望遠鏡觀察的尼克森道,“帕克斯他們贏定了!”
“你說的很對!”尼克森點點頭,“他是一個真正的戰術家。”
這是一次日常的訓練,訓練E連戰士們在攻堅戰中的能力。很顯然,帕克斯帶領的班,在演習中表現出了很高的素質和能力。
“他將對手耍得團團轉。”尼克森不由笑起來,“真不知道,他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現在我對他真的很好奇。可惜他沒有上過軍校,不然一定是一位傑出的領導。”
“他們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吧!”溫斯特沒有直接回答尼克森的問題,而是走向了帕克斯等人,他們正押着“俘虜”走了過來。
“現在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帕克斯!你簡直就是無所不能。”懷特大笑着。
“嘿,嘿,卡伯,用不着真把我們當做俘虜吧!”葛奈瑞很不幸成了帕克斯的對頭中的一員,所以他對卡伯在面前的神氣活現,很有意見。
“哦,淋病先生,你和誰說話?你忘記了你已經在剛纔的戰鬥中陣亡了嗎?”卡伯絲毫不介意,反而又取笑起來。
“該死!“葛奈瑞無可奈何,只得暗自抱怨了一句。然後又衝着帕克斯道,“你可真是狡猾,將我們耍的暈頭轉向,你這個陰謀家!”
帕克斯大笑道:“別抱怨了,你應該慶幸自己不是德國鬼子!這不是耍人,而是藝術,知道嗎,戰爭的藝術,或許你應該好好的上一課。”
“幸好我和你是一夥的!”葛奈瑞翻了翻眼。
這時候他們看到了溫斯特還有尼克森走了過來,一行人忙站住,向他們敬禮。
“稍息!”溫斯特微笑着點了點頭,“你們做的很好!解散吧!”
一行人歡呼一聲,邊四散走開,帕克斯正要離開,便聽到溫斯特中尉在叫:“帕克斯,能等一下嗎?”
帕克斯站住,然後轉身,面朝溫斯特道:“長官,有什麼吩咐嗎?”
“你的戰術運用的很好,成功的欺騙了對手!”溫斯特道。
“謝謝長官!”帕克斯不知道溫斯特的意思,絕對不是爲了只是讚揚自己幾句,所以他耐心的瞪着溫斯特下面的話。
“我希望今後,你能用你的智慧,幫助兄弟們度過一些難關。當然更不要做出無謂的犧牲。你明白嗎?”其實溫斯特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指望帕克斯能夠明白什麼,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
帕克斯卻能夠明白他的想法,溫斯特怕今後在戰場上,如果出現了索伯胡亂指揮的情況,那麼他將讓自己儘可能的保證自己的兄弟別蒙受更大的損失。但是帕克斯知道的,溫斯特的擔心絲毫沒有必要,因爲他知道,最終溫斯特和索伯兩人衝突的結果,是溫斯特贏了,而索伯被調職。
“我知道了,中尉!”帕克斯莊重的向他敬了禮。這也是他欽佩溫斯特的原因所在。
“好了,沒事了,解散吧!”溫斯特點頭。
帕克斯轉身離開,沒有走兩步,又被溫斯特叫住了。
“長官?”帕克斯等着溫斯特的命令。
“你剛纔的戰術是靈光一現嗎?”溫斯特道。
帕克斯點頭道:“是的,長官,作爲一名指揮者,我必須針對情況作出自己的判斷,並且制定出行之有效的戰術方案,我不會讓兄弟們輕易冒險的。”
“嗯,非常正確,”溫斯特笑了笑,“特別是魯茲由佯攻變成強攻,轉換的非常不錯,而且很有教範意義,你做得很棒!”
帕克斯笑了笑道:“我看過一本軍事著作,裡面有一點強調‘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實並不是常態,而是相互轉換的,用實擊虛,那麼對方就會很容易被攻陷。”
溫斯特眼睛一亮,不由連連點頭:“非常妙的理論,簡直就是天才的思維,你能告訴我,這是一本什麼樣的軍事著作嗎?”
帕克斯笑了笑道:“是《孫子兵法》,中國古代的一名非常著名的軍事家所寫的。”
“那我可得看一看了!”溫斯特道。
“這個……”帕克斯遲疑道,“只怕您要失望了,這書現在在美國並不常見。或許在歐洲還可能見到,但是您得看運氣。”帕克斯說的是實話,雖然西方研究孫子兵法比較早,但是美洲卻有點遲,直到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美國研究《孫子兵法》的人才多了起來。而這之前,更是找不到相關的著作。
溫斯特很顯然有些失望,但是他還是記住了這本書的名字,在歐洲戰場上,他甚至專門的注意過這樣的著作,而且終於也給他找到了一本歐洲早期翻譯過來的《孫子兵法》,如獲至寶,一直將其作爲自己案頭的首選著作之一。
現在的E連官兵,已經開始了攻堅戰的訓練,他們用空包彈、冒着煙的手雷,來一遍又一遍的演示攻堅戰中可能遇上的各種情況。
這樣的訓練雖然複雜了一些,但是E連兄弟們的興致很高,而且他們還有空去到哥倫布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