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我們將在這裡呆上幾天,辛克上校將這裡作爲團指揮部,我們將成爲他的警戒部隊,好好享受一下戰鬥之後的樂趣吧。”帕克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自從D日以來,不管兄弟們參加的戰鬥的多寡,但是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而且也得不到好的休息。這是E連難得的休整、恢復體力的時候。
“這真是太好了!”葛奈瑞終於讚歎一句,“現在我最想的就是能夠在哪裡找一瓶酒,好好的喝上一口,然後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覺,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享受了。”
一聽到酒,E連的兄弟們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我知道這個鎮上有個酒館。那裡面一定有好酒!”西福弟忽然舉起手,“你們誰和我一起,我們去弄一些來。”
“你不怕德國人在裡面下毒嗎?”卡伯忽然插了一句,他雖然神情依然有點沮喪,但是又開始開起玩笑來了,那件事的陰影漸漸的在他心底消散。
“我去!”葛奈瑞舉了下手。
“還有我。”約翰?溫也叫了一聲。
很多人都看着帕克斯,包括剛纔鼓譟着要去的幾個人。
“別看着我,夥計們,如果你們一定要去的話,記得幫我弄一瓶好酒來!”帕克斯這時默許了。這幾乎是戰場上的慣例,翻俘虜和屍體的口袋,在佔領的村子或者鎮上找一切值錢的東西。帕克斯管不着,也不想管,畢竟就算是溫特斯或者辛克,也不會管這些事情的。
“砰!”忽然一聲槍響,打在葛奈瑞身邊的牆上,泥土四濺。
“敵襲!”帕克斯大叫一聲。
所有人都慌張的趴了下去。
“德國人還沒有走嗎?”卡伯趴在地上,緊張的問道。
“不,可能是狙擊手。大家小心點!”帕克斯大聲的叫了一聲,然後向西福弟招了招手,打着向前的手勢,兩人悄悄的朝剛纔子彈射擊來的方向爬去。
現在敵情不明,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西福弟,那裡有一道藩籬,狙擊手可能就躲藏在裡面,我將他們引出來,你注意,要打準一點。”帕克斯小聲的對西福弟說了一聲。
“放心吧,帕克斯!”西福弟點了點頭。
帕克斯回頭看了一下身後趴着的兄弟們,他們都緊緊的盯着他,懷特在一旁朝他搖手,很顯然他知道帕克斯要幹什麼,他不想帕克斯去冒險。
帕克斯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飛快的站起來,端着槍朝藩籬放了一槍,然後在路面飛快的跑動起來。德國人果然上當,一個人影從藩籬後站了起來,端起槍朝着帕克斯就是一槍,但是他打歪了。子彈擦着帕克斯的耳朵邊飛過,感覺熱辣辣的。
“砰!”一聲,是M1的聲音。然後就看到藩籬後的人影一頭栽倒。
帕克斯已經一個翻滾,躲在旁邊的一個矮牆後面,氣喘吁吁。他剛纔拼盡了自己的全力。現在看來效果還挺不錯的。
“少尉,要你是媽媽看到你這樣做,會傷透心的!”葛奈瑞對着帕克斯大聲的叫嚷着,對帕克斯,他現在從內心感到敬佩。
帕克斯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爲你就是我媽呢!”
“西福弟,你真是太棒了!”一羣兄弟們都圍了上去,紛紛和西福弟握手,或者拍着他的肩膀。
“看來少尉的槍法還是比不上你,不然的話,他怎麼不讓你在這裡跑來跑去?不過我想帕克斯還是有勇氣的,”杜克曼忍不住叫道“這就是我爲什麼壓你贏而最終卻輸了錢的緣故。”
衆人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帕克斯舉了一下手,“葛奈瑞,帶領一個班得兄弟去外圍警戒巡邏,小心點,別讓德國人鑽了空子。我們會每三個小時換一班。其他的兄弟們注意別在鎮子裡聚集成堆,德國人會認爲你們是很好的靶子,他們不會手軟的!”
“好吧,這可真是個好差事!”葛奈瑞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夥計們,收拾傢伙吧,我們要尋找德國人的巢穴去了!”
他剛走了幾步,回過身就大聲的叫嚷着:“嘿,西福弟,別忘記幫我找一瓶好酒,葡萄酒、白蘭地都可以,我可不挑嘴的。”
葛奈瑞帶着一隊人,出去巡邏,其他的人都四下散開,兩人或者三人一組,在鎮子裡面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戰利品。
“跟着我,夥計,我保證你們會有收穫的。”西福弟帶着約翰?溫還有跟上來的卡伯。他們往鎮上的那個酒館去了。街道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有些房屋的木頭還在燃燒。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行人,法國人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嘭――”一聲,酒館的門被西福弟踢開了,三人舉槍四下警戒張望,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在戰鬥開始的時候,酒館的老闆就跑了,然後有兩個德國士兵的屍體倒在酒館的吧檯邊。
“哇哦――”卡伯驚奇的叫了一聲,然後吹了一聲口哨,吧檯裡果然有很多酒,有一些碎在地面上,有一些散落在櫃檯。
“儘量裝,夥計們,如果我們不帶走,遲早要被其他人帶走的。”約翰嘿嘿的笑着。
卡伯和西福弟早將自己的揹包打開了,在往裡面裝酒。三人將各自的揹包裝滿,然後在口袋裡也扎滿了酒瓶,然後手裡還舉着一瓶。
“法國的葡萄酒味道還真不錯。”卡伯灌了一口酒,發出很大的嘆息聲。
“我喜歡白蘭地!”約翰也衝着卡伯舉起了手中的白蘭地的酒瓶。
“我也是!”西福弟也灌了一口。
約翰走出櫃檯,卻不小心被一個德國人的屍體絆了一下。不由使勁的踢了那具屍體一腳,嘴裡罵罵咧咧的:“該死的德國人,看到我有這麼多的好酒,嫉妒了嗎?真該在你嘴裡來上一槍,讓你有嘴也喝不了酒,這是對你的懲罰,德國佬。”
“哈哈,約翰,你確定這兩個德國佬是被我們的打死的而不是在這酒吧裡被白蘭地什麼的醉死的?”西福弟嘿嘿的笑着。三人出了酒館,揚長而去。
連指揮部,溫特斯正皺着眉頭,看着鎮子的外面。
“德國人開始在騷擾,冷槍和迫擊炮,讓人時刻的緊繃着神經,我想這樣下去,兄弟們的休整就會有很大的問題。”溫特斯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尼克森。
尼克森聳了一下肩膀:“我可幫不了你,迪克。不過好像帕克斯已經排除了巡邏隊在外圍巡邏,相信會有所好轉。”
溫特斯點點頭:“我已經讓二排和三排也這樣做了,現在我們只能這樣做。我們不可能再花費很大的力氣去清剿,德國人會不斷的派人過來的。”然後對着尼克森微笑道:“今天有什麼收穫沒有?”
尼克森一愣,看着溫特斯:“你是指什麼?”
溫特斯看着他手中的酒瓶,笑了笑:“我可知道,很多兄弟在鎮子上找到了很多好酒,我就不信你沒有這麼幹過!”
尼克森頓時瞪圓了眼睛,然後點頭嘆氣:“我真是佩服你,我確實這麼幹過,在一個法國人的地窖裡發現了上好的葡萄酒,儘管對於我這樣挑剔的人來講,那些酒也是挺不錯的。不過我和你說這些沒有用,你反正不喝酒的。”
“我還以爲你放不下軍官的架子呢!”溫特斯嘿嘿一笑,然後又看了看前面。
“那幫小子,要是我下手遲了,說不定渣滓都不會留給你的。”尼克森不由嘿嘿直笑,“你知道我和誰去的嗎?帕克斯!而且找到的酒絕對比那些粗俗的傢伙找到的更好!”說道這裡他不由滿臉興奮。
“帕克斯?他對找東西也很在行嗎?”溫特斯有些奇怪。
“當然,”尼克森有些得意洋洋,“他的鼻子簡直就是爲找酒而生的。要知道我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也喝過不少的好酒,但是偏偏不如他。他知道什麼地方藏着的是好酒,什麼地方藏着的是普通的果子酒,而且他喝酒的品味絕對和我是一樣的。”
“看來我又要重新審視他了!”溫特斯不由笑起來。
“當然!”尼克森點了點頭,“不過他現在被哈利拉走了,哈利看到我們找到的酒,他急壞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