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琨道:“你家侯爺這般大動周章,是真的只想扶上官瑤的兒子上位嗎?”
太監臉色一白,吶吶不敢言語,乾笑道:“公子真會說笑,這樣的機密事,小人,小人又怎會知道?”
萬琨蹲下身,乾脆的扒下他身上的太監服,血跡未乾的刀子在他雪白的中衣上左右擦拭,驚得那太監心驚肉跳。
“現在說或許還來得及。”萬琨冰冷的嗓音彷彿那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陰森又冷漠。
太監痠麻無力的身體狠狠抖了個激靈,忙道:“我說我說,這些事本不該我知道,崔管事送我進宮的前一天和我一起喝酒,他那天很高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他喝多了就喜歡說話,說着說着就說到了侯爺這事上,他說侯爺壓根就沒打算讓小皇子登基,這個皇位,他是要自己坐的,所以才弄了個假貨進宮,讓他先佔着皇位,與他裡應外合,將皇上的這些親信通通剷除,再一步步奪下各域兵權,待他掌握所有實權後,再由假皇帝昭告天下,將皇位禪讓於他。”
“既然這樣,那你們的這位侯爺,恐怕也沒打算讓皇后和皇子活下去,對嗎?”
太監點頭:“是,侯爺就是這麼打算的,只要將實權握到了手裡,這宮裡的人,除了上官家的人外,一個都不會留下。”
楚天齊氣的渾身發抖,上官拓的狠毒,超出他的想象。
上官瑤此時已經到了門口,聽見太監這話,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一切都被祁溶月料中,兄長他,果然是這般打算的,他不止不會放過她的孩子,連她也不會放過。
她迅速推開鐵門進來。
那太監一眼瞧見上官瑤,趕忙啞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命。”
上官瑤懶得理他,直接朝楚天齊和萬琨道:“快些動手,外頭的侍衛已經生了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衝進來。”
太監到此時方纔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和他們串通好的,他命休矣!
萬琨取出一根金針,將之直接刺入太監的百會穴,運上掌勁將金針徹底白沒入顱頂。
太監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便嚥了氣。
萬琨穿上太監的衣裳,再取出易容物,將自己僞裝成太監的模樣,二人身高也差不多,穿上衣裳往楚天齊身邊一站,倒真能以假亂真。
上官瑤對他的易容術看的直瞪眼,滿目的佩服,可依然道:“你這易容術雖然厲害,連我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可你這聲音怎麼辦?只要你一出聲,肯定會暴露。”
萬琨用銀針往自己的咽部紮了兩針,開口道:“現在呢?”
楚天齊道:“你現在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像是生病了,我懂了。”
萬琨淡笑:“我儘量少說話,萬不得已要說時,就推說自己着了風害,啞了嗓子。”
上官瑤滿目讚賞的看着萬琨,這萬公子年紀不大,行事卻這般靈活又沉穩,果然不愧是連簡蘊提到都忍不住自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