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
鳳清塵也被姬墨謙突然間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想要上前阻攔,卻見他騰出一隻手示意他莫要近前,眸光極兇,不容置喙。
鳳清塵心中一沉,而後將視線投向那略顯狼狽的南宮御臉上,心中輕嘆一聲,不動聲色間後移了步子。
“如果在下沒有記錯,咱們的交易已經愉快收尾。既然如此,王爺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南宮御簡單掙扎了兩下,見那手指強硬似鐵,索性也就不再費那個力氣,面容之上竟然還閃現一抹笑意,話語之中不以爲意。
“本王從不鬧哪一齣,因爲本王不屑。你應該知道本王鬧起來究竟是什麼樣子,所以好自爲之是本王給你的忠告。”
姬墨謙凝視着他的眉眼,眼底深邃,眸光刺骨。南宮御聽着他的話語,眼中笑意頗深,正欲說話,衣襟驟然被抓緊,窒息難耐,雙眸不禁睜大。
“本王沒讓你說話,只讓你聽着。”
姬墨謙逼近他,聲色冷如冰棱。日光熹微,令他的面色陷入灰暗之中,但那雙眼已經陷入了濃濃夜色之中。
“既然你想要本王放過你的家人,那麼也該拿出基本的誠意,離本王的家人遠一些,莫要打她的主意。記住本王的話,不然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他寒聲而語,簡單明瞭。手上的力道猝然鬆開,大步離開。鳳清塵看了那大口大口呼吸空氣的南宮御,眼中暗光顯露,而後也隨着墨謙離開。
“生不如死?王爺這威脅似乎毫無作用。因爲多年以來,你一直對在下行的就是這樣一件事情。你以爲我還會怕麼?”
南宮御清了清喉嚨,而後對着正欲開門的姬墨謙說道,嘴角笑意擴張,但因爲盪漾在期間的苦澀,所以顯得甚是難看。
“本王知曉你不會怕,所以這只是忠告而已,並非你所說的威脅。不過你既然想要威脅,那本王給你一個也無妨。”
姬墨謙回頭看向他,身影籠在光亮之中,模糊了他的面容,但卻無法模糊那一雙犀利的目光:
“本王知道你有恃無恐,因爲本王身上的毒唯有你可解。所以你的性命因爲這門技藝而得以保存。但你心裡很明白,眼下你除了治癒本王,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選擇之中自有很大的空間,這和治癒的道理一樣,時間可長可短,可能是片刻,也有可能是一生。本王很清楚誰真正不想讓本王的身子轉好,而你,只怕是想要本王好的。所以本王才放過你。”
“你知道了什麼?”
南宮御視線大亂,所有的從容不迫全都消失殆盡,聲音伴着低吼,脖頸間靜脈噴張。
“該知曉的,本王都知曉了。好自爲之吧。”
姬墨謙看了他一眼,拋下這樣一句話,便開門而去。強烈的光亮刺得南宮御睜不開眼睛,連忙用手遮擋。
待他適應過來,眼前那兩抹身影早就不知所蹤,令他覺得恍若隔世,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