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想說的已經說完,若有什麼不妥之處,望各位海涵吧。”
素珍將視線投射在南宮三人身上,尤其在那南宮小妹身上多駐留了一會兒,與她進行了一番分外火熱的視線碰撞。
那藍衣小姑娘似乎已經對她不滿到了極限,嘴中話語已經呼之欲出,但是卻被南宮晰狠狠制止,雖然有心反抗,卻被無情鎮壓,最後毫無迴旋之地,也就不甘心地低下了頭顱。
“娘子這說的是哪裡話,成親之喜,自然是幸事一件,若是在其上做手腳,自然是不可饒恕。娘子是心性敞亮之人,有話放在明面上說,這點令在下欽佩。所以娘子且放心,在下必定會竭盡所能,令那些不該發生之事扼殺在搖籃之中,娘子大可放心。”
南宮晰向前邁行一步,而後再次拱手行禮,對着素珍說道,言語間滿滿都是誠懇,愧疚亦在期間遊弋徘徊:
“不過作爲一城之主,王爺與娘子新婚即至,南宮府理應盡下地主之誼。不知王爺和娘子可需要何物,或者有還未置辦的地方,且交給城主府來辦,必定竭力完成。”
“少城主不必客氣。其實本王早已與夫人拜過天地,明日不過是個過場是,所以不必府上出人。更何況一切已經準備妥當,無需掛心。”
就在這時,一直靜默未言的姬墨謙開口道,而後自然而然地將素珍攬進懷裡,眼中滿滿都是寵溺。
雖然對於素珍剛剛的言語他隻字未提,亦未發表一句意見,但是一句“夫人”已經簡單明瞭地說明了一切,勝過千言海誓萬言山盟。
“後天,便是老城主歲宴。想必府上必是忙碌,人手自是不足,所以就不必客氣了。到時候,本王會攜夫人前去造訪,成親之喜與賀歲之喜相觸,也算是個好意頭。”
“王爺要來?”
南宮晰面上頓時揚起一抹驚喜,臉上的陰霾猝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餘下喜不自禁。
看來他這一趟真沒算白來,本以爲鬧得如此僵硬,那邀請必定也就作廢,所以他也就沒再多想,殊不知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切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自然,老城主五年之前與本王有恩,是位人品貴重的老人家。如今本王沒到這無疆城倒也罷了,既然到了,而且還正值高壽之宴,豈有不去之理?”
姬墨謙說道,而後感受到懷中女子疑惑的目光,對她說了句稍後爲她答疑解惑,舉止親暱,耳語交加,令素珍不僅紅了臉頰,立即狠狠瞪他一眼,而後竭力掙脫開他的懷抱。
“真是個地地道道的狐媚子……”
南宮雨鳶低聲咒罵了一句,心中怒氣又有躍躍欲試之意。但一擡頭,便看到大哥嚴厲有加的眸光,小心臟又是一陣驚跳,但是怎麼也都不服氣。
“那如此甚好,那在下可就恭候王爺以及娘子大駕光臨了。若是無事,那在下就先攜弟妹離開,回去好生準備了。”
南宮晰對王爺說道,而後便準備離開。姬墨謙點頭,示意門外候着的徐管家送客,而後便攬過素珍也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一聲清朗之音突然而起,令本來渙散的緊張氣氛又重新凝結了起來。
“且等一等,在下還有話沒說呢。”
南宮御開口道,面色溫然,但眼中卻燃起灼灼光華,竟有些咄咄逼人。
只見他身形一轉,驟然便朝姬墨謙那邊而去。猝然之舉令人目不暇接,頓時驚了無數人的面容。
“阿墨,小心!”
鳳清塵立即躍身而上,手中掌風頓時躍躍欲試,眉目之間滿是怒色。
“小御,你這又是哪一齣!”
南宮晰氣急敗壞,當即也去攔阻,只可惜晚了一步。
姬墨謙眸色一厲,掌風已經朝南宮御飛掠而去,但是卻被南宮御躲過。
只見他眼波揚起一抹冷意,手中銀針瞬間如梨花雨一般朝姬墨謙而出,姬墨謙揮袖便躲,而後縱身一躍便朝他而去,卻發現他突然間調轉了方向,伸手便抓住了一旁的素珍。
“南,宮,御!”
姬墨謙猙獰不迭,出手的招式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然而他已經錯失了良機,任素珍被那南宮御拉到另一側的客位上,一切終究變成了束手無策。
“南宮御,你這個卑鄙小人,快放開阿珍,不然小爺我定讓你身首異處!”
鳳清塵氣憤不迭,狠狠瞪向不遠處緊緊握着素珍手腕的南宮御,手中拳頭已經緊得不能再緊。
“身首異處?鳳二爺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這世上吹牛皮對身子沒有什麼損害,不然二爺定然已經皮囊爆裂了。”
南宮御微微笑道,而後將素珍的手腕舉到半空之中,十指放在腕骨脆弱之處,只要稍稍用力,素珍的手腕估計就要傷筋動骨一百天了。
“你!”
鳳清塵氣結,但眼下的確沒有什麼可解決之道,所以只得乾生氣。
“南宮御,本王最後一次通知你,莫再挑戰本王的底線。”
姬墨謙神色陰沉而深邃,面色如霜似雪,令周圍的氣息都變得寒冷刺骨。在場所有人皆打了個冷戰,氣氛劍拔弩張。
“南宮御,你到底要妄爲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把你大哥氣死了,你就開心了,快把娘子放了,聽見沒!”
南宮晰徹底急紅了眼睛,也不管不顧,就勢上去準備將自己這弟弟打醒。然而正當他前行的時候,一根銀針順着他的鬢髮穿了過去,狠狠定在了楠木椅之上,令他整個人徹底僵在了原地額,而後一臉難以置信。
“你,你竟敢用毒針射我了?南宮御,你現在六親不認了嗎?”
“大哥曲解小御了,在小御心中,大哥永遠是大哥。”
南宮御看向一臉錯愕的南宮晰,言語清晰,面色從容,毫無一抹動情之色,令南宮晰眼中驚愕更甚,失望之色開始蔓延。
“御公子,敢問你此番又有何指教?能否好生消停消停?”
站在一旁的素珍看着眼前這行事詭譎的男子,而後嘆了口氣,低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