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如此,他的引誘,她無力抵抗,最後跟着他一起胡鬧。
事後,又忍不住自責自己太過沒有立場。
這不,兩個人就那麼穿着衣服荒唐了兩個小時之後,姜淑蘭軟趴趴的躺在他背上,忍不住碎碎念。
“我下次再也不信你的話了,說一次,結果從來沒有兌現過!”
吃飽喝足的沈凌雲聽着她的話,不由饜足的勾了勾嘴角。
“你不是想生孩子嗎?我多撒點兒種子,生根發芽的機率才大呀。”
姜淑蘭臉色緋紅,手在他腰際掐了一把,卻沒什麼力氣,不痛反而有點癢癢的。
沈凌雲怕癢,擡手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別鬧,小心摔了。好了,你剛剛不也挺開心嗎?”
姜淑蘭默了默,沒有反駁。
她的確挺開心的,可一想到家裡那邊的面房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又有點兒心裡不舒坦起來。
“你說,樊春花會不會已經……”
“你想她做什麼?她要是真的吃了虧,那也是她應得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惦記着自己不該惦記的東西,也上不了這個當!
如果上了當,那就是沒冤枉她。
姜淑蘭眯了眯眼,“可我還是覺得那個法子有點太損了,她明天要是起來看到人,說不定殺了你我的心都有。”
“哼,你放心吧,她那種人最是惜命,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她不敢。”
“可當時是你親口跟她說去面房見的,你就不怕她到時候把你咬出來啊?我還是覺得這事情有點過了,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姜淑蘭忍不住糾結起來,這要是樊春花死咬着沈凌雲不放,那該怎麼辦?
沈凌雲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我只說了面房見,又沒說是我要去見她,就算她跟我對峙,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麼說,也有道理。
“算了,做都做了,想這些也沒用,反正咱們到這裡來不少人都知道,她想賴賬也賴不着你。”
“淑蘭啊,你們倆可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們倆跑哪兒去了呢?不是說去山上拜菩薩嗎?怎麼去了這麼久?”
沈凌雲揹着姜淑蘭剛走到院子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朝着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走近一聽聲音,原來是薑母。
姜淑蘭忙掐了掐沈凌雲的胳膊,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媽,你怎麼還出來找了,我們這麼大兩個人,還能丟了不成?”
薑母瞪了姜淑蘭一眼,“我這不是怕你們有危險嗎?山裡蛇多,今天天氣有點悶熱,晚上可能會出來閒涼,要是你們碰上了可怎麼辦?”
經過薑母一提,姜淑蘭才猛然想起他們這塊兒的山裡,毒蛇確實挺多的,之前村子裡還有好幾個人因爲進山被蛇咬死的。
剛剛廝混的時候她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一陣後怕。
“媽,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別擔心了,我以後再也不去山上晃悠了。”
薑母點了點頭,牽着她的手往家裡走。
“那山上的廟裡就一個菩薩像,你們倆怎麼去了這麼大半天?”
“呃……”
“拜菩薩麼,心越誠越好,我和淑蘭也結婚有三四年了,也該有個孩子了,我們倆就拜得時間長了點兒。”
!!
朦朧之中,姜淑蘭的眼神亮晶晶的射向了沈凌雲,不敢置信的眯了眯。
這人的臉呢?難道是天黑了,臉就可以不要了嗎?
在長輩面前,他是怎麼做到把那麼荒唐的事情說得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的,好像他們剛剛真的不是在鬼混,是在拜佛一樣。
“哦,那東西拜拜就算了,可不能當成救命稻草的。凌雲你是讀書人,這個道理應該明白纔對,要想早點生出孩子來,一是要你們夫妻感情和睦,二吶,你們倆的身體也要注意一下,淑蘭的身子有些單薄,可能有點不易受孕吧,我覺得年紀也不大完全可以養兩年。不過你們要是着急,也可以找個中醫看看去,那個可比拜菩薩強。”
薑母雖然沒有讀過書,但對迷信這一套卻有着絕對的理智。
聽到她語氣裡帶着一點輕微的不贊同,姜淑蘭忙紅着臉點了點頭,拉了拉她的袖子,快步朝着家裡走去。
“媽,我們也就是隨便走走看看,快回家吧,時間不早了,該回去睡覺了。”
“媽,讓淑蘭跟我睡吧,妹夫挨着大勇睡。”
兩個人剛回到家,正準備去打點熱水洗個腳安置,就又看到姜淑蘭的嫂子守在家門口,見到姜淑蘭立馬就迎了上來。
薑母立馬橫着眼朝她看了過去,從她手裡拿過了姜淑蘭的手。
“不用了,淑蘭跟我睡,凌雲跟你爸睡就行了。”
她這個兒媳婦腦子想什麼,她最清楚,無非就是看淑蘭倆口子日子越過越好了,想從淑蘭手裡扣點兒什麼出來。
“媽,妹夫一個年輕人,跟爸睡怕是不舒服吧,我那屋乾乾淨淨的,就讓妹夫去睡吧,我和淑蘭睡淑蘭以前的小屋去。”
聽說妹夫一個月工資十好幾塊,淑蘭她婆婆也能幹得很,這過了年之後就來了兩三趟了,每次來都拿着東西,家裡日子肯定好過。既然家裡過得這麼好,幫襯幫襯哥嫂也是應該的吧?
陳秀菊打着一肚子的好主意。
可惜,薑母不是個光向着兒子媳婦的,姜成更不是。
聽到兒媳婦那句沈凌雲跟他睡會不舒服,立馬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煙桿頭砸得門板哐哐響。
“大勇家的,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老子女婿挨着老子睡怎麼就會不舒服了?老子是沒洗澡還是沒洗腳,把他給臭死了?這十里八村的,找得出比老子愛好的男人嗎?”
姜成這人,這輩子沒什麼大能耐,唯有兩點。
一個就是喜歡臭顯擺,顯擺閨女顯擺女婿顯擺自個兒,還有一個就是愛乾淨。
當然了,這愛乾淨也不是窮講究,幹農活的時候,抓糞掏灰,耙泥打田什麼都幹,但是幹完了之後,就喜歡把身上洗得乾乾淨淨的。
這不,一聽到兒媳婦那話裡話外嫌棄他髒的話,頓時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