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謙虛地微微鞠躬笑道:“希望能讓你滿意。”
“當然,今天這頓飯我會一生難忘的。”貝爾普老師看了一眼奧黛麗,笑着說道:“時間還早,奧黛麗在十二點之前回到宿舍就可以了。不過,明天還要比賽,希望不要太晚。”
奧黛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周南一眼,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緊拉住周南的手。“不會,我陪約納斯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回去。”
斯蒂芬妮想要留下來見識一下這豪華的酒店,卻又不好意思打擾了周南跟奧黛麗的二人世界,只能跟着貝爾普老師一起回了宿舍。
周南這才帶着奧黛麗一起上樓,讓她見識了一下這座充滿歷史與神聖的酒店。
小丫頭對其他的東西毫不在意,撲倒在那張大牀上就不想起身了。“真是太不公平了,我們只能睡學校的硬板牀,可是你卻在這裡享受豪華房間,還有這麼舒服的大牀。”
周南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又給她倒了一杯牛奶,端到牀邊遞給了她。“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也想留在這裡。”
她接過牛奶喝了一口,小舌頭舔了一下上脣沾到的牛奶,俏皮地笑道:“根本不是誤會,我就是想住在這裡。”
周南大呼受不了,雖然還沒有真正玉成好事,但是她在周南面前已經完全釋放了自己。他現在不僅不害怕周南的侵略了,還很享受挑逗周南的樂趣。
周南惡狠狠地將她圈在懷裡,恐嚇說道:“是不是你認爲我現在不會讓你明天行動不便,所以就囂張了呢?”
“牛奶……不要淋到牀上了……”她一點也不怕,探身把牛奶放在了牀邊的裙邊上,然後嬌笑着摟住了周南的脖子。“約納斯,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呢。”
周南翻了個白眼,嘆道:“可是你的養氣長生功還沒有入門呢!”
“這種功夫真的有用嗎?讓我延緩衰老?即使是這樣,我也不願意因爲這個原因,放棄跟你更親密的接觸。約納斯,我是你的小妻子呢……”
“那你現在就履行妻子的義務吧!”周南再也不能忍了,把酒杯也放了下來,撲向了嬌笑的她。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兩個人都感受到了往日不曾有過的激,情。雖然周南強忍着沒有踏入最後一步,但是兩個人的親密程度又向前邁了一大步。
當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姿勢被解鎖,兩個人都能感受到情與欲結合的愛情,那讓人爲之着迷的另一個層次。
第二天,奧黛麗她們並沒有來酒店,上午她們要進行排練,下午就要進行第一輪比賽了。
周南一早上就到維多利亞劇院售票處購買了她們比賽的門票,除了決賽的門票超過了十瑞郎,預賽和半決賽的門票都只有五瑞郎。
購買了門票,周南又回到了老城裡面,參觀了這片已經存在了幾百年沒有被損毀過的古城。
下午的比賽,奧黛麗和斯蒂芬妮果然讓所有人爲她們兩個女孩而震驚。原本籍籍無名的她們,在下午的比賽中,讓所有的觀衆和評爲都爲她們優美的舞姿和深刻的思想表現方式而傾倒。
在表演中,略高的斯蒂芬妮扮演的是一個堅強獨立的角色,而奧黛麗扮演的是一個柔弱依戀的角色。她們兩個人寓意的友情,愛情,隨着時光的流逝,兩個人的感情也隨之而變化。
不管是獨舞還是合舞,都是那麼的唯美動人,讓人感動。特別是那些還沒有成熟應用到現代舞技巧的新的表現方法,更是讓那些專業人士激動不已。
她們赤着雙腳出場的時候,一開始還受到了一些噓聲,因爲這個時代的歐洲還是非常保守的。但是當六分鐘的表演結束,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一直持續了三分鐘之久。他們兩個女孩也不得不四次返場表示感謝。
周南第一時間就拿了兩束花來到了後臺,奧黛麗看見他,就激動地跳到了周南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大叫:“約納斯,你看到了嗎?我們是那麼的受歡迎。天啊,我現在都還不敢相信,猶如在夢中一樣。”
周南也笑着鼓勵她說道:“是的,你們成功了。奧黛麗,我爲你自豪。”
她捧着周南的臉,有些笨拙地吻了上來。“約納斯,你纔是我的驕傲。”
斯蒂芬妮更是激動地哭泣了起來,她原本以爲自己的以後將黯淡無光,可是遇到了奧黛麗,遇到了約納斯,她的命運就有了轉機,現在更是讓她看到了新的世界。
周南將鮮花遞給了她,也擁抱了她一下,說道:“斯蒂芬妮,你是最棒的。”
她激動之下也親了周南一下,哭着笑道:“約納斯,謝謝你。”
“先生,這裡是後臺,不接待觀衆……”
周南回頭一看,有五六個男人已經走進了後臺的大廳,當先的一個穿着禮服,戴着禮帽,有一副英俊的面孔和漂亮的鬍子。雖然已經五六十歲的年紀了,但是依舊非常英俊。
因爲他們一行人的氣勢太盛,比賽的組織者們也沒有敢攔住他們,只是在一邊勸說。
雖然周南不認識他,但是看到他身邊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立即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身邊的那個人是自由民主黨的一位幹事,當初跟日內瓦的一家出版社在談出版的時候,他曾經到過周南的塞納爾別墅。
不過周南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所以只是跟他點了點頭,向着領頭的人伸出了手。“你好,讓諾德先生,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他卻一把抱住了周南,行了親密的貼面禮。“約納斯,你的才華讓我震驚,可是你的妻子的舞姿,更是讓我陶醉。我相信,你的妻子很快就會變成蜚聲世界的舞蹈家。”
周南一直不習慣跟一個男人行貼面禮,不過當然也不會表現出來。“讓諾德先生……”
“請叫我梅耶裡。”
好吧,這就是德國人和法國人的區別。德國人總是喜歡含蓄地表達感情,幾乎沒有一開始就喊對方名字的習慣,總是稱某某先生,只有在成爲朋友以後,纔會喊對方的名字。
但是法國人總是能一開始就表現的很親密,直呼對方的名字。但是具體是不是真的親密,只有天知道了。
“梅耶裡,你安排的酒店簡直太棒了,我非常喜歡。”
“我的家族在一個世紀以前,就已經入股了這家酒店,能夠得到你的稱讚,我非常開心。”他看了看四周,笑着說道:“我們似乎應該換個正式的場合,你認爲呢?”
“當然。”周南可不想在這裡出風頭,影響了其他的參賽選手。
他對讓諾德的出現並不意外,在來日內瓦以前,他要到日內瓦的消息就被泄露了出來。讓諾德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周南,請周南一定要接受他的熱情款待。
也因爲這個原因,埃廷尼他們這次並沒有跟着周南一同前來。因爲有他這個地頭蛇,周南在日內瓦就絕對不會有任何不便。如果不是周南一心要享受不受打擾的生活,恐怕讓諾德一開始就會派人來伺候他了。
他也跟恩特勒布赫就詳細地瞭解了這個法國裔的大資本家,讓諾德家族崛起的時間並不長,真正崛起是從梅耶裡的父親這一代發展起來的,但是家族目前在鐘錶製造業,普通種植業,酒店業方面都有了很好的基礎。
梅耶裡年輕的時候一直是一個花花公子,年過三十纔在所有人的意外之中進入政壇。他只是把政治當做家族的保護傘,所以從來都沒有真正謀求一個公職,而是一直遊離在各個黨派以及黨派內部的山頭之間。
由於他似乎無慾無求,從來沒有想過往上爬升,加上家族富裕,所以很快就聯絡了一大批有影響力的盟友。藉助這些盟友的勢力,他在黨派內部地位超脫,影響力甚至不弱於那些政治明星。
雖然有着法國人的天**漫和不靠譜,但是讓諾德家族如果僅僅只是擁有這些,絕對不可能成爲法語區的大資本家,並且在政治領域也成爲一個強勢家族。
在他光鮮的花花公子的身影背後,還隱藏這商人的貪婪和政客的無恥。能成爲法語區自由民主黨的旗幟,乃至是黨派的中流砥柱。這個有錢的花花公子所有顯露在外的,都有可能只是他的僞裝。
被恩特勒布赫稱讚的,是他精準的商業目光和善於借勢和交際的政治手腕。在恩特勒布赫的眼裡,他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一個新派的政客。
周南在知道了他的事蹟以後,對這個人其實很欣賞,甚至有一點羨慕,因爲他現在擁有的,就是周南想要的。
黨派只是他立身的保護傘,他不參與具體事務,也不謀求行政職位,卻擁有龐大的影響力,沒有任何人敢小瞧,更沒有敢欺負。
周南之所以爽快地接受了他的款待,也想跟他後面學一點他的生存法則。
他招了一下手指,就有隨從捧上來了兩束遠比周南的鮮花更大捧的鮮花。他將手裡的白色絲綢手絹插進了西裝的上衣口袋,伸手接過兩束花,親手送給了奧黛麗和斯蒂芬妮。
他一口流利的德語,風度翩翩的姿態,讓兩個女孩子欣喜地接受了他的鮮花。然後他才又向周南展示他的魅力,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