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筱樂一邊招呼着李飛燕,一邊御劍飛過去接應二人,與他們李景陽等人一起,拖着他們上了傳送陣。再耽誤一點時間,傳送陣就要關閉了。
幾人應該是最後傳送出來的修士,荒原上的人大多已經上了飛舟。只有幾個宗門長老,剛剛撤去陣法還沒有離開。凌珏長老也在,看到他們出來,就傳音罵道:“這麼慢纔出來!真是丟臉!”他這時候但是不大喘氣了,罵人還挺利索?
梅筱樂也沒理他的埋怨,讓李景陽去解釋吧。她看到御獸宗的長老過來,趕緊跟李飛燕說了幾句話。讓她以後來凌雲宗找她玩兒,還有靈石要補給她呢!又給了李飛燕和王衝每人一些療傷丹藥,才告辭離開。
李飛燕和王衝,對於她在傳送陣處等候他們,都很是感動。無奈出來的太遲,各個宗門已經快要離開,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說什麼感謝的話。再說大恩不謝,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見面,也就放下了。
“快點走吧,就等你們了。”隨着御獸宗長老的話音,李飛燕對梅筱樂等人施了一禮,就與他們往飛舟而去。
梅筱樂也被宇文琦呼和着,隨同凌珏長老他們上了凌雲宗的飛舟。
這次秘境之行,築基期弟子沒什麼損失,倒是金丹期真人損失了幾位。凌珏等長老很欣慰,對比之前的秘境探索,此次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再說幾位重要弟子都安全歸來,掌門大弟子凌依晨還帶回了一株萬年長生草。這可是煉製長生丹的主藥。長生丹並非吃了能長生,而是可以增長兩百年壽元的奇丹,在延壽丹藥中是能增長壽元最長的。宗門高層知道此事都非常慎重,嚴禁凌珏等人不要聲張,迅速回歸宗門。
梅筱樂可不知道,凌珏爲了等她已經擔了很大風險。在飛舟上除了修煉,只能找小夥伴兒們,說說秘境裡的八卦來打發時間。這次他們進入秘境後不久,三人就通過傳音符匯合了,只有梅筱樂一人沒有出現。幾人除了採集靈草和獵殺妖獸,還去了外圍幾處常出天材地寶的地方。在一處森林深處的叫靈猿谷的地方,幾人去偷酒時,看到東華真人的弟子夢姍姍了。她那時候正和飛仙門的幾個男弟子,與天道宗弟子對峙。看樣子是爲了搶奪什麼寶物,不過後來他們過去之後,天道宗的人就迅速逃走了。
本來夢姍姍還想追上去趕盡殺絕,不過李景陽他們纔不會跟着她一起,他們本來就是來偷點兒酒而已,便阻止她說他們不去了。結果夢姍姍不但不感謝他們出手相助,還嘲諷他們不如飛仙門師兄有情義。宇文琦氣不過,要不是李景陽和秦陌然拉着,早就與她起衝突了。
梅筱樂也是醉了,嫌棄的道:“你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跟她個小娘皮囉嗦什麼。再說當時不看熱鬧就不錯了,居然這麼有正義之感的跳出來幫忙。也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是助紂爲虐了怎麼辦?”
“……後來不就知道了麼,也是我們第一次歷練沒有經驗,以後自然吃一塹長一智了。”宇文琦皺着眉頭憤憤的道。
“後來怎麼樣了?他們到底是爲什麼對峙起來?”梅筱樂好奇的問道。
“……”李景陽、秦陌然、宇文琦齊齊沉默起來。
原來他們出現了這次衝突,就打算分開行事。那夢姍姍就又說他們是一個宗門的,要一起同行,非跟着他們去偷猴兒酒。宇文琦煩不勝煩,就問他們不是剛出來,得了酒還這麼巴巴的跟着幹嘛。一個飛仙門的弟子,也是個憨的,就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們也是聽夢姍姍說來這裡偷酒的,想着她一個漂亮女修士,一個人出外歷練非常不安全,又覺得偷酒又不是正面對敵,應該沒什麼危險,就都跟着來了。
到了靈猿谷後,發現天道宗的弟子也在,已經到了那盛滿酒的池子不遠處。夢姍姍怕讓人捷足先登,居然從遠處就偷襲天道宗弟子。結果沒想到一動用靈力,那些靈猿就被驚動了。出來好多妖獸把天道宗弟子給圍了,夢姍姍他們等人也沒得了什麼好,和天道宗弟子且站且逃的出了谷這麼遠,終於擺脫了靈猿的追殺。人家天道宗損失了八名弟子,就想讓夢姍姍陪葬。他們雖然不是一個宗門的,可是跟夢姍姍一起來到此地的,也不能推卸責任,只能對峙了起來。
宇文琦一聽是這樣,哪兒還願意跟這倒黴女人一起,跟李景陽他們一合計,停下休息時就都‘尿遁’了。
梅筱樂聽得果然如此,又覺得他們被女修士道德綁架很樂呵。就這樣在聽故事的八卦中,過去了三日。
夜裡她回自己房間打坐修煉,還沒入定就聽到房門外有人來了。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東華,站在那裡揹着手,一副高人風範。東華也沒等她讓,直接進了她房間。梅筱樂眨巴了下眼睛,關上房門問道:“你過來幹啥啊?飛舟上也不能進洞府去?”
東華轉過頭來耷拉着眼皮盯她,嘴脣抿緊緊的發白。梅筱樂看出他氣的不輕,也不知道誰招惹了他。便好心的安慰道:“誰惹你生氣了?修仙之人不要這麼計較,能打就打能殺就殺,不能就罵幾句行了,生氣也是於事無補。”(您確定您這是安慰?)
“你!”東華咬牙切齒的從嘴裡蹦出來一個字。
“我?我啥?”梅筱樂沒心沒肺的反問道。
“你這個小白眼兒狼,自己得了最大的好處,卻假裝沒事人。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尤其是那個蕭澤來的時候,你也不來做個證人?居然還在那兒跟幾個男弟子嘻嘻哈哈?簡直欺人太甚。”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生氣,以前他可是很淡定的,也就這個死丫頭頻頻讓自己破功。
“啊……啊?哦哦哦,我真是對不住你,不是故意沒去當證人的,當時我不是見着要好的師兄激動麼,沒注意有人去爲難你,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置之不理?”梅筱樂一愣,就非常識時務的百般諂媚道:“你看我這樣做也沒出什麼事不是?那個蕭澤你也不要擔心,他根本不知道那傳承是什麼,即使查證也能查到我們早就出了秘境,在內圍與好多修士都見過呢……巴拉巴拉。”